第249章 他向來隻讓女人
一時間,文莞的死因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把幾年前蘇紫凝的死因也扯了出來。
同樣是兩個無厘頭的案子,卻因為著公眾人物的羊群效應,使得整個社會上人心惶惶不安。
很長的時間裏,許多地方巷間晚上11點之後無人敢夜行。到處都籠罩著一種不安定的恐怖氣氛。
秦征代表官方發言的時候,明明知道作案者是誰,卻苦於沒有證據,隻得打太極地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官話:
不外乎什麽官方正在努力偵查,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大家一個交代。
已經初步鎖定了一些線索導向,一旦有突破性的進展必定實時播報……
一時間,各方麵的壓力逼迫著海夜他們不得不提前了計劃的進度。
一周後的一天,童非出現在了海夜、淩逍、秦征他們的議事大廳。
看到童非的那一刻,海夜的眼神明顯變得淩厲陰冷。
秦征一看,便明白了一切,轉頭問淩逍:“童家是你們找的負責引蛇出洞的商家嗎?”
然後幾乎同時的,三個人一起發出回答:
海夜說:“不是!”
淩逍和童非說:“是!”
話音剛落,海夜冷冷地看著淩逍和秦征說道:“童家必須出局。”
淩逍和秦征見狀,都有些頭痛地捂住了腦袋:
其實從角色上來看,童家確實是這個任務的最好人選。隻是他們兩個因為藍鳶而在情緒上針鋒相對,實在有些讓人頭大。
淩逍當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今天的狀況,但是如果童非向海夜服軟的話,說不定就能圓滿收場了。
以海夜一貫的強勢作風,讓他主動包容童非,看起來夠嗆。
就在海夜和童非淩厲對峙的過程中,藍鳶突然推門而入。
她給屋內的人送來一盤洗好的梨子和一盤洗好的橙子。
藍鳶笑著放下果盤,眯著眼睛對大家說:“一邊是離“梨”,一邊是成“成”,可都在你們的一念之間哦!為了文莞,大家加油!”
說完藍鳶向他們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轉身帶上門離開。
屋子裏,毫無預兆的。
童非俯身向海夜深深鞠了一躬,他說:
“受你恩惠卻覬覦你的女人,錯為其一。”
說完他站直身子,又深深鞠了第二躬:
“不顧兄弟情誼,反目成仇,自毀容顏,讓兄弟騎虎難下,錯為其二。”
然後童非又鞠了第三個躬:
“文莞也是我朝夕相處多年的同事,我希望可以替她做一些事情。
此次事成,我就重回演藝圈,再不涉獵商界半步。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也再不會癡心妄想,請海兄原諒我的年少愚鈍。”
童非最後一句話音落定之後,整個屋子裏所有的目光都投降了海夜,等待著他最後的定奪。不料海夜卻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屋子。
留下三個人愣在原地。
秦征看著淩逍:“你們的海老板,我的小表弟,他這是個什麽意思?”
淩逍笑:“能夠讓他海夜做出讓步的男人,你童非是第一個!他向來隻讓女人!”
童非聽了淩逍得話,怎麽聽怎麽不舒服:“你特麽這是人身攻擊啊!”
秦征和淩逍相視一笑,拉著童非走出了那間氛圍過於嚴肅沉重的屋子,他們說,今晚不醉不歸。
晚上的酒會,期待中的海夜沒有出席,卻冒出來了一個藍鳶。
藍鳶說:“我今天一直就在你們隔壁的牆壁上趴著,海夜哥哥雖然沒有表態,但我知道,他讓步了。他那個人好麵子,我替他喝三杯酒,祝大家合作愉快!”
藍鳶說著連續灌了自己三杯白酒,然後朝幾個男人揮手告別,童非和秦征挽留了藍鳶幾次,被她以不勝酒力為由拒絕了。
她不勝酒力是真,想要替海夜哥哥過來籠絡一下人心也是真。
但是,她隱瞞了一個小心思,她知道海夜哥哥心眼並不大,不然也不會對童非苛刻至此。所以,她就不去再和除他以外的男人過多的糾纏,以免他吃醋。
淩逍他們喝酒的地方離靈島別墅不遠,藍鳶覺得頭有些輕微的眩暈,不想坐車,想沿途吹一會海風。
她想,一會兒到家之後,見到海夜哥哥,酒應該也就醒得差不多了。
不料沒走幾步,卻看到身邊出現了兩個黑衣男子。
就在他們拿著一個黑色麻袋意欲套向她的腦袋的時候,海夜恰如其分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藍鳶迷糊著雙眼,看著海夜和那兩個男子近身搏鬥。十分鍾之後 ,兩個男人狼狽逃竄。
海夜走到她的跟前,俯身將藍鳶橫抱而起。
月色皎潔的夜空下,海夜橫抱著藍鳶,沿著海岸線一路向西。藍鳶的兩隻腳晃晃悠悠地,像蕩秋千。
她醉酒的眼睛迷迷糊糊,看著海夜線條明朗的堅毅側臉,她說:
“海夜哥哥,為什麽我覺得此刻的情景似曾相識?我記得,幾年前,也是在這樣一個明朗的夜晚,你抱著我在海灘上一路行走……”
聽了藍鳶的話,海夜的內心一緊,愣在原地:她的記憶恢複了麽?
可是看著藍鳶的小臉上,沒有更多的痛和掙紮,他便輕聲地告訴她:
“你喝多了……”
可是,他顯然沒有誤導了藍鳶的意識,因為他聽到藍鳶繼續在輕聲地呢喃:
“我記得,那年那天,我們在海水裏……”
海夜聽到這裏,頭上的冷汗瞬間密集成珠,他抱著藍鳶的雙手也開始變得不住顫抖:
曾經那些美好的往事,卻成了他最害怕的東西,因為最近的幸福太過甜蜜,所以他更是害怕藍鳶不經意的,就想起曾經,然後再一次地陷入往事的噩夢……
海夜痛苦的低頭看她的笑臉,卻發現,她已經不知道什麽,在他的懷抱裏,陷入了酣甜的夢想。
海夜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回過神的瞬間,他發現,自己渾身都在輕輕顫抖,他才明白,那些年,不隻藍鳶,自己又何嚐不是,噩夢籠罩,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