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定時炸彈落戶
愛德華的酒店之家裏。
藍鳶蹲坐在地板上,在麵具惡魔男的逼仄中一步一步地向後退。
她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個男人哪裏肯放過她。大步向前一跨,藍鳶就落進了他的魔掌裏。
他用自己的兩隻大手,握住她的雙臂,很輕易就把她直直拎了起來,然後又將她重重地丟在了床上。
沒有任何的前奏,他像一隻憤怒到極致的獸。對她進行著無止無休的征伐,藍鳶在他的身下泣不成聲。
他說:“你愛我嗎?你愛他嗎?是否不管對方是誰,你都會沒心沒肺地去接受?從前的陳浩宇?後來的童非,再到現在的我?你這個女人,怎麽永遠這麽的沒心沒肺!
就算我願意將從前的事情都撇開不談,可是你!既然都接受我了,為什麽還試圖要逃跑?”
藍鳶本來是因為疼痛一直嚶嚶哭泣,可是聽了他這樣漫無邊際的話語之後,她又覺得心裏困惑不已。
她總是感覺瞬瞬間,他的語氣、眼神、霸道。蠻橫都特別的像海夜哥哥,可是她又完全不信他會是他。
愛德華有著再也清晰分明不過的工作履曆,有著和海夜完全不同的說話音調。而且,資料也顯示,他的女友無數,不過都是她這個型號的蘿莉而已。
他不過是個有點心理症結的蘿莉控,怎麽可能是她的海夜哥哥?
況且,讓她疼痛和傷心的海夜哥哥,似乎早就在十七歲那年之後,便一去不複返了!
如果非要給麵前的男人加一個定義的話,藍鳶感覺,他更像是十七歲那年的那個眼神裏帶著陰翳和不確定的海夜。
時而甜蜜如糖,時而暴躁如雷。
終於,麵前的男人情緒裏的暴戾發泄殆盡,他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窗戶跟前去抽煙。
那個背影,藍鳶再熟悉不過!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海夜哥哥!”
那個男人轉身走到她的跟前,拿起煙頭在她的胳膊上印下一個燙痕,然後,他看著藍鳶淚眼模糊、卻忍著疼痛不肯吱聲地小臉,咬牙切齒道: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我不是那個男人!再亂叫,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藍鳶聽畢,靜靜地瑟縮在床角,抱住自己的膝蓋,淚若連珠,卻不吱聲。
那支煙終於被他掐滅,一支煙的時間,仿佛有著無限漫長的時光。
毫無預兆的,他走到她的跟前:
“你的那座靈島別墅,我已經買下了!所以,以後你下班之後不需用再到這裏來,也再也不要妄圖離開我。”
藍鳶詫異他是怎樣沒有通過自己的同意就買走自己的房子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執行總裁尚且能被架空,又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藍鳶一邊在心裏向海夜懺悔,一邊痛憤自己的無能。
半晌之後,她問對麵的那個男人:“你愛過的每一個女人,你都是這樣對待她們的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說道:
“基本吧!至少在我玩夠之前,她們的心裏必須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想要少受折磨的話,你的心裏,最好自己清理完那些不該有的人和事。”
之後,那個惡魔又一次走到她的跟前,對著她俯身而下。
從頭至尾,一寸一寸地親吻她。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藍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布偶玩具,不被尊重,沒有人格。
那一刻,藍鳶在心裏痛罵道:別說不要再讓我叫你海夜哥哥這樣的話,就算你真的是他,我也再不會那樣叫你!
因為,我的心裏,我的海夜哥哥,他真的已經,死掉了!
那天夜裏,在那個惡魔終於筋疲力竭之後,他躺在她的身邊靜默地閉住了雙眼,可是藍鳶知道,他並沒有睡去。
因為以前他每次睡著之後,呼吸都會變得特別的均勻。
可是此刻,他幾乎是屏住呼吸的,他的呼吸特別地僵硬,顯然內心恍惚,在被自己克製著。
麵對這個奇怪的人,藍鳶瞬間地覺得特別的疲憊:
他是誰?為什麽會來到自己的生活裏?目的又是什麽?
為什麽總是片刻間特別的親切,下一秒又咫尺天涯?
第二天清晨,藍鳶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空如也,她拖著青青紫紫斑斑駁駁的身子,用職業裝盡可能地蓋住所有淤痕,然後疲憊不堪地走向公司。
不料開門的瞬間,那個惡魔男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手裏還拎著以往她最喜歡吃的那家的豆漿和油條。
藍鳶看著他無力的笑:
“咱們,到此為止吧!好嗎?我們又不是演員,不需用這樣刻意的表演。如你昨晚所說,我們不過是契約關係,我爬上你的床,你為所欲為。
我進入我的生活,我們兩不相幹。”
說著,藍鳶一把推開他的手。踉踉蹌蹌地走向樓梯。
不料那個男人卻突然走到她的跟前,滿臉疑惑地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藍鳶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煙燙,把手舉到他的跟前。
瞬間,她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眼睛裏隱含著疼痛。
他說:“這是我做的嗎?對不起……”
藍鳶直接蒙逼!
不過看著他眼睛裏的神色,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瞬間的,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他!該不會是個病人吧?藍鳶想起了自己在療養院裏住的那段時間,就曾經見過類似的病人。
兩個人格相互交替使用主人的身體,事情之後,病人不記得分裂出來的人格占據身體時所做過的事情。
難不成,他是一個雙重人格患者?
想到這裏,藍鳶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事情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自己曾經在發病期間,差點要了蘇寶寶的命。可是這家夥昨晚上揚言,他已經買下了藍鳶家的靈島別墅啊!
這家夥很明顯是有著暴力傾向的!他真要是和海辰朝夕相處的話,那不是身邊綁著一顆不定時炸彈嗎?
想到這裏,藍鳶就覺得頭疼不已。
她不禁在心中念叨起村雪飄絮來:村雪啊村雪!你此刻要是在禹城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