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你以為我會稀罕你
豪華酒店的302房間內,蔣哲哲聽到自己心儀的女人在他的耳邊說了一聲:“我們在一起吧!”之後,她便重重地栽進了自己的懷裏。
蔣哲哲隻覺鼻息間一陣清香,隨即便和在推搡中躺到了一個軟綿綿的什麽墊子上。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帶著欣喜,又帶著淡淡的恨意,他將齒移向她的脖頸。
伴隨著旁邊女孩子輕聲的抗拒聲,蔣哲哲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弄疼她了,伴隨著淡淡地血腥味,蔣哲哲驀地意識微微清醒。
他喝酒向來醉的快醒的也快。
然後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女孩的臉,這一看看得他一愣,然後殘餘的酒勁也退的一幹二淨了。
剛才跟他說話的人明明是沈怡啊!怎麽跟前的人突然就變成藍鳶了呢?
看到這裏,蔣哲哲驀地醒悟過來,這一定是沈怡搞的事情,上次陷害藍鳶不成,又來第二次!
為了打壓這個即將崛起的女孩子,沈怡居然不惜拿自己當搶使……
想到這裏的時候,蔣哲哲氣急敗壞的走到藍鳶的跟前,看著沉睡中的她被自己留在頸上的醒目的痕跡,心裏莫名焦慮起來。
可就在他趴在她上方思考著怎樣迅速去除那個痕跡的時候,302的房間門驀地被人狠狠地推開。
蔣哲哲抬頭,撞上了一張麵色蒼白的英俊帥氣的高大身影,他的眼裏似有赤紅的憤怒的火焰,男人走到他的跟前,二話不說地,拎起他就是一個淩空摔。
蔣哲哲感覺到背部狠狠一痛,隨即衣服上一顆黑色的扣子模樣的東西掉了下來。
那個男人走過去揀起那顆“黑色的扣子”,走進洗手間丟進馬桶衝了下去。
然後他走過去將意識模糊的藍鳶橫抱起來,徑直向外麵走去。
躺在一個溫暖空間晃晃悠悠地藍鳶,驀地有種自己童年時分蕩秋千的感覺,她覺得舒服極了。
於是她笑著,伸手環住了那個抱著自己的人的頸。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男人此刻的內心,卻像萬馬奔騰,他一邊走,一邊用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頸上那觸目驚心的痕跡。
心想:剛才,你就是這樣纏上那個醜陋的男人的嗎?看看你這幅德性!
我明明給了你鑽石,讓你可以不用求助別人,你卻就是要去對著他們低三下四。
我明明已經用曾經存儲的收藏品買了一個娛樂公司簽下你,你卻依舊要低三下四地給那些圖謀不軌的男人們去陪酒。
然後把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頹敗樣子。
想到這裏,海夜恨恨地將她的臂從自己的頸上扯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天莫名地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響徹天際的電閃雷鳴。
海夜看了一下已經黯淡的天色,便俯身把她扔在大雨中,然後自己到車上撐了一把傘返回來,站在她身外三米的地方。
五分鍾過去,終於的,藍鳶經過冰涼的大雨澆灌,她的意識似在漸漸清醒。
海夜看到她不明狀況地左右搖擺著頭顱,驀地震耳欲聾的雷聲隆隆響起,他看到她被嚇得用雙手抱住頭,繼而慌張地左顧右盼。
然後的,他看到她回頭間,看到了撐著傘的自己。
她一邊匍匐在大雨中向他跟前移動,一邊驚慌失措地用雙手去擋眼睛或者耳朵躲避雷聲和電光。
就在她終於快要抓住海夜的腿的時候,他卻又給了她重重的一腳,重新將她踹回瓢潑大雨中。
他恨:我就快要死了!這樣的你,讓我怎麽能相信你以後可以照顧好自己?一隻隻會把自己輕鬆送到虎口的軟懦的綿羊!
她再爬到他跟前,他又一次將她踹回雨中。
她的衣衫鞋襪都已經濕透殆盡。頭發也被雨水衝打地鬆散一背。
最後藍鳶隔著雨戀,借著電光,逆著雨柱抬頭看向麵容模糊的他,她嘶吼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他冷哼一聲,說道:
“我這樣對你,是因為你犯賤!既然你向來誰的床都可以上,被我這樣玩一下又有什麽要緊?畢竟對你,我也是付出過錢的!”
說完之後,他看到藍鳶顫抖著身子,艱難地直起腰。然後她努力地眨巴著眼睛,似乎想要聚焦目光。
然後,他聽到她說了一聲:“……你是……”然後就重重地向後栽倒向大地。
看到這一幕,海夜內心一慌,啪地扔掉手中的傘,走過去將她俯身抱起。
半個小時後,海夜用自己那個會所發小的身份新置的濱海別墅內,藍鳶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淩醫生檢查過後說是淋雨受寒發燒,喝點薑湯就沒事了。
淩醫生走後,海夜先吩咐保姆給藍鳶熬了薑湯。然後用藍鳶的手機給老師打了一個電話,說上次送禮物的叔叔一會過去接孩子。
接到海辰的時候,孩子已經睡著。
回到家裏安置好孩子,海夜走進書房裏,看了一下自己最近搜集的證據資料覺得自己翻盤的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向了淩逍,他說:“我是海夜,一個小時之後,濱海大道3號路口見。”。
半個小時之後,海夜走到藍鳶的床前,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卻驀地清醒。
藍鳶伸手抓住海夜的胳膊,說道:“我要離開這裏,去接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在托幼機構。”
屋子裏是以往一樣的黑暗和清冷。這個男人,就像一個見不得光的魔鬼。
海夜冷笑:“就你這個樣子,連自己都已經成了別人的玩物幾百回,還有精力去顧及你兒子的死活?”
藍鳶也不申辯:昨晚的事情是她低穀了沈怡的手段,可她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做的不妥的地方。
現在的她,除了輸死力博,還有的選擇嗎?
但是最為可笑的是:他是誰?為什麽總是以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來教訓她?自己的命運跟他有什麽關係?
所以藍鳶開口道:“就算我是你們公司的簽約藝人,就算我抵不過命運的捉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設計。但是,本質上,你和沈怡,又有什麽區別?
所以,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
說著,藍鳶執意的下床穿鞋,現在的她,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海辰。
不料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卻重新重重地將她摔倒在床。以一副壓迫性的姿態逼仄到她的臉前。
本來的,藍鳶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她說:“你,不要碰我……”
雖然她知道,每一次的,自己的這句話其實都沒有什麽分量可言,他要做的事情,她從來就阻擋不了他。
可是她還是想卑微地,宣誓著自己的意誌。
不料那個男人竟然一臉嫌惡的表情說道:“你以為如今的你,我還稀罕嗎?”
說著他起身,果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藍鳶在心裏困惑不已:他到底是誰?為什麽一邊把她帶到他家,一邊說著侮辱她的話?
雖然困惑,不過現在,她並沒有更多的心思去糾結這件事情,她的腦子裏裝的,還是那個依舊在托幼機構等她的兒子海辰。
於是 ,藍鳶在聽到窗外的牧馬人 揚長而去之後,再一次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不料剛一出門卻撞上了跟她送粥的保姆。
藍鳶說:“我不喝,我要去接我兒子。”
然後,她聽到那個保姆說:“孩子就在那個兒童房裏啊!”
藍鳶詫異,依著她指向的方向,迅速走過去打開房門 ,果然看到了自己熟睡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