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放棄逃脫
那天和村雪聊完天之後,塗鶯鶯拿起電話給秦征發了一個短信:
“我走的時候給房間裏落了一對有追蹤器的密碼手鏈,是一個新科技產品,朋友送給咱倆的禮物,說是比喻著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不過我走的時候著急,忘了告訴你。麻煩你先把它們收起來。
挺好的東西,表妹不是快結婚了嗎?到時候當新婚禮物送出去。”
秦征收到短信後,回到臥室裏,果然在床頭櫃的盒子裏找到了那對情侶手鏈。
他拿起來研究了半天,發現它可以跟手機配對。確實是個新鮮的玩意。
就在他準備把他放進保險櫃好好保存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了正在陽台上看遠處青山的藍鳶。
驀地,他的頭腦裏閃過一個狡黠的想法:“這個手鏈對她來說,似乎最合適不過。”
想到這裏,秦征拿出那個小巧精致的女式手鏈,走到藍鳶的跟前,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卸掉了她右手上的手表,給她換上了那個密碼手鏈。
轉後秦征轉身,把藍鳶的手表代替那個手鏈裝進了保險櫃。
藍鳶見狀,一邊焦急地拚命去扯自己手上的手鏈,一邊去保險櫃跟前追自己的手表:
那個裝著針孔攝像機的手表裏麵可是藏著巨大的證據的!現在就這麽被秦征給鎖掉了。
眼看他關掉了那個保險櫃,藍鳶卻不好再說什麽,以免打草驚蛇。
繼而,她依舊一邊拚命去死扯自己手腕上的手鏈,一邊將話題引向了這個手鏈:“這是個什麽東西?怎麽摘不下來了?”
秦征笑:“這是一個有追蹤器的手鏈,給你戴上它,我以後即便不在家裏,也不會再擔心你會逃跑了!”
說完後,他哈哈大笑著拿著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留下藍鳶一臉厭惡地在房間裏繼續撕扯自己的手腕。
秦征走後,她幾乎嚐試了所有的方法,用 刀去切,用剪刀去剪,可是那個東西就是微絲不動。
最後藍鳶累極,無可奈何地坐到沙發上,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陽台上的門咯噔一聲,抬頭一看,是一個年近70的老頭子模樣的男人。
他走到藍鳶跟前,抓住她的手腕說道:“快跟我走。”
通過聲音,藍鳶聽出了他是海夜。並且猜到他是用了村雪的易容膏。
可是藍鳶卻冷冷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不走。”
海夜回頭看她一眼:“別鬧了,我們快走,時間緊的很,下麵到處守衛……”
他以為藍鳶是嫌他救她遲了,耍小孩子脾氣,於是開始用最簡潔的語言跟她分析了一下外麵的情形。
海夜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這裏,一直在周圍潛伏,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才得空從牆上躍了進來。
監視秦征的屬下告訴海夜秦征現在在帝豪酒店參加一個宴會剛剛結束,準備返程,所以海夜有15分鍾的時間可以帶藍鳶逃脫。
海夜以為自己已經把情況說得足夠清楚足夠無嚴峻,就在他拉著藍鳶準備第二次往外走的時候。
他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小女人又一次掙脫了他的手。
海夜回頭,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了?我們真的沒有更多的時間……”
不待他的話說完,藍鳶 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海夜哥哥,你以為是秦征帶我來這裏的嗎?你錯了!我是自己要來的!”
藍鳶看著海夜看著自己無比疑惑又略帶疼痛的眼神,繼續說道:
“海夜哥哥,曾經很小的時候,我以為有情可以飲水飽的!可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我發現並不是那個樣子的!
在你詐死的這半年裏,我過得很不好,帶著孩子很艱辛。
你看,童非那麽優秀,都尚且保護不了我和海辰,此時此刻此種境地的你,又有什麽自信在這裏自以為是?
我現在明白了,感情這個東西,有錢的時候談談,你有錢或者我有錢都可以,談談感情很浪漫。可是現在,我們都是窮光蛋了!
海夜哥哥,我是真的不想再那樣受累受怕了,我隻是想要去重新找一個可以罩著我的大樹好乘涼,所以,你可以放過嗎?”
藍鳶看著海夜越來越黯淡和不可思議的目光,她繼續說道:
“海夜哥哥,我知道你此時此刻依舊愛著我。想要我重新愛上你也好啊,那你就去重新把海氏集團搶過來啊?
不然,一個瘋瘋癲癲的兒子,和一個窮光蛋的男人,以後要怎樣保障我的生活?”
說到這裏的時候,藍鳶對著海夜鄙視的笑。
終於的,海夜看了一眼自己腕上還有不到3分鍾可以離開的時間,眸子越來越暗。
終於,他決定放開了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藍鳶看著海夜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坐在沙發上哭出了聲音:
海夜哥哥,現在的我隨時都被秦征所監控,而且我掌握的最重要的證據還鎖在他的保險櫃裏。
最最重要的是,隻有你不再念念不忘著我,村雪就會安心地去給你和海辰治病。
隻要你和海辰能好好的,那麽對我所有的誤解,又或者我生或者死,都是一些無所謂的東西了。
海氏集團 最後能奪回來自然最好。
可是如果不能,至少,你和村雪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壞到哪裏去吧……
海夜哥哥,希望你健康,幸福……
就在這個時候,藍鳶聽到了正門的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10秒鍾後,秦征急切地推門而入,和著滿嘴的酒精味站在藍鳶跟前。盯著她看了一眼,就滿屋子地去翻箱倒櫃翻窗簾。
顯然,他的人大概已經發現了有人潛入過秦宅並且上報了他。
那麽,海夜哥哥,他成功逃脫了嗎?
想到這裏,藍鳶的心緊繃成了一根弦。一時間也忘記了傷感和心痛,緊張巴巴地盯著秦征的背影一直看著。
最後秦征倒騰了10分鍾之後,確信屋子裏沒有一個人,他才轉過身來問藍鳶:
“剛才來的人是誰?”
“什麽人?沒有人啊!”藍鳶裝出一副比他還吃驚的模樣。學習演戲的這些年,她就是練就了這樣一副爐火垂青的本領。
總是可以把假事演得比真事還煞有介事。
她看著秦征疑惑的眼神,笑著說道:“你做夢都想離開這裏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有人我還不早跑了?”
秦征隨即收斂了目光,大概是信服了他的話。
隨即走到衣櫥跟前去換掉了自己的外套,換上了居家服。
顯然,他的情緒已經全完沒有了警戒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