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骨諾牌效應
夜晚十二點的禹城鬼蜮酒吧,村雪飄絮喝酒喝的大醉不已。
她對著滿池子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著笑著,突然就變成了哭。
眼淚止不住地從村雪飄絮的眼眶中滾滾而落: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一個把生活過得特別井井有序的人,內心永遠安寧的如同櫻花林北方的那片雪山。
直到自己後來遇上海夜,然後心便不再能夠被自己控製,情絲蔓延成失控的藤蔓,伸向她無可掌握的遙遠。
以至於,她因為嫉妒和不甘心而做出了一係列錯誤的事情。作為那件錯誤的事情的懲罰,她有了一個不知道父親其誰的孩子。
然後,為了掩蓋那個錯誤和汙點,她又開始拚命的抓扯生活中的美好的東西。直到遇到那個斯文的男人的追求。
很快的,她便淪陷了。
不是什麽狗屁不通的愛情。
而是,從小到大,她早已經習慣了優秀,所以她不允許自己頭上的那個汙點無止休的存在。就如果骨諾牌效應。
她想要借助這個在世人眼裏看起來無限美好的婚姻,來遮住自己身上那片巨大的汙點。
然後,讓生活重歸於美好。
她一直以為,隻要和他結婚之後,她的心靈必定會回歸那片久違的寧靜感。
可是,她卻發現,當藍鳶和海夜將那個男人醜陋的本質呈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那片她努力構築起來的完美的夢,便瞬間的,坍塌了!
繼而,內心深處的荒蕪無止無休的蔓延開來。比之間她的那些恐慌更令她感到惶恐不安。
這一刻,她突然特別懷念那片無憂無慮的櫻花樹林,想念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裏之前的恬靜和安詳。
村雪對自己說:“罷了!回去吧!”
說完那句話,她顫顫巍巍地從原地站起身來。踩著踉踉蹌蹌的步伐,朝那個酒吧的外麵走去。
在她的沒有察覺之間,她傾世的容顏,絕美的身影,很快的就吸引了幾個紋身滿滿的男人的注意。
他們在她走出那個酒吧的瞬間,早已經悄悄地從後麵尾隨她走了出來。
寂靜的胡同裏,村雪飄絮看著灑滿大地的皎皎月色,仰頭看向天空的點點明星,可是就在她抬頭的那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便被一個男人結實的胳臂扛得雙腳離了地。
村雪飄絮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蒞臨,她想要閉上雙眼去使用幻術幫助自己脫困,卻發現自己此刻因為酒精而心智渙散,根本難以集中精力。
就這樣的,在那個男人顫顫巍巍的肩膀上,她被扛進了一個黑暗的房子裏。
屋子裏隻開了一個小小的晦暗的壁燈,借著迷離的目光,她看到三個男人陸續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們個個肌肉發達,紋著紋身,剃著光頭。
她竭盡所能的判斷著他們的身份,對著他們大喊:“你們不要亂來,不然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幾個人聽後,仿佛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集體發出刺耳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為首的男人說道:“她說什麽?我們會死得很慘?”
又伴隨著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男人走到她的跟前,將手伸向她的臉說道:“放心,麵對你這樣的美人,我們不會太粗魯的。”
說話間,伴隨著刺耳的笑聲,房間裏傳來了衣服的布料撕碎的聲音。
然後,村雪飄絮感到了冷空氣拍打肌膚的寒涼的氣息。她繼續低垂著頭,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意念趕緊恢複,好使用幻術幫助自己逃脫困境。
可是那些努力集中的精力,在一雙帶著刀疤的粗糙的手觸碰到自己時,便潰散殆盡。
繼而變成一陣歇斯底裏的絕望。村雪飄絮說:“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
為首的男人回答:“很可惜,我們都是亡命徒,不貪財,隻戀色。並且,不求天長地久,隻戀今朝的醉生夢死。”
說話間,他炙熱的氣息靠近村雪更近一步。
此時此刻,村雪飄絮已經顧不得周旋和恥辱,也放棄了掙紮和求饒。
她閉上雙眼,靜下心來。
五分鍾之後,整個房間裏變得通透明亮,櫻雪飄零。
幾個男人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情景,不禁被美的啞然失聲。
他們幾個不禁看向村雪飄絮,問道:“你……是人是鬼?”
很明顯,眼前的情景帶給了他們迷惑感,繼而阻止了他們對她的進一步侵犯。
在幾個人都一頭霧水地忙著想要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村雪飄絮已經自己掙開了手上的繩索,揀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意欲離開。
不料很快卻被那個為首的男人重新抓住,從後背將她攔腰抱起。他說:“管它什麽真情還是假景,此刻用來助興倒是挺好。”
這樣的場麵是村雪飄絮始料未及的。同時她也悲哀的明白過來,媚術從來就隻是魅惑男人的心術,並不是什麽可以助她脫困的攻擊術。
此刻,真心有點叫天天不良,叫地地不應的絕望感。
那一刻,淚水睡著她的眼睛滑落,那個男人炙熱而陌生的氣息落在她的淚痕上的時候,村雪飄絮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劇烈的踹門聲。
一聲、兩聲、三聲……
三個男人都沉戀於麵前的美人,不願意理睬那轟隆隆的踹門聲。隻當是有人走錯了門。
豈料那個聲音並沒有因為他們的不予理會而沉靜下來。相反的,踹門聲更加的激烈和刺耳。
三個男人相視互看之後,起身拿起自己的片刀走到門口去開門。
不料就在為首的男人的手觸碰到門的那一霎,那個門突然的整張的直直砸向他。
躺在地上的村雪飄絮一邊扯過外套蓋住自己,一邊看向門口那個剛剛進來的男人,發現竟然是橙隊長!
手起刀落,短短的兩分鍾內,那三個粗枝大葉的男人便見血封喉地躺在了地上。
橙隊長走到村雪飄絮的麵前,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俯身將她抱起,朝門外走去。
那天的月光之下,村雪飄絮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力交瘁至極,卻再也不需用勉強去支撐自己。
她伏在他的肩頭,沉沉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