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我失態了(1)
“不放。”他低沉的聲線,在夜色裏充滿了磁性,一絲莫名的無賴。
蘇木舞掙了一下,“我去給你做醒酒湯。”
“不用,我沒醉。”
大手一用力,她瘦弱的身子毫無防備的倒入他溫熱的胸膛,漂亮的臉上一絲驚詫,然後慌忙掙紮,
“安夜淮,你幹什麽?!”
他死死摟著她,溫熱的氣息打在耳邊,帶著赤裸裸的挑逗,
“你說,祝我春宵忘返?那我在家裏算不算?”
“你放開!”她纖細的手腕掙紮著,疼痛感逐漸清晰,“放開!”
隨著他力度的加大,“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二人同時怔在原地,蘇木舞從床上緩緩爬起,借著月光看見安夜淮右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他不動聲色的臉上倏而扯出一絲譏誚,沒有說話,翻身閉上了眼。
敢動手打他安夜淮的人她還是第一個,而且還是打臉,她那樣的排斥感就像一把鈍刀割在了他高貴的自尊上。
她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忍不住攥緊了拳,單薄的肩膀顫抖著,臉上卻仍然是那股清傲迷人的冷靜。
“安夜淮,我希望你記得我們的約定,還有,即便全榮港的女人都對你趨之若鶩,我也對你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
床上的男人發出不屑的冷哼,周身的寒氣肆意蔓延,她發麻的腳趾緩慢邁出幾步,最終才狠狠摔上房門。蘇木舞站在陽台上,抓著圍欄的手上骨節泛白,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她忽而閉上眼,有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不曾想過,她嫁給的男人會是一個強取豪奪的流氓,畢竟對她來說,珍貴的第一次已經夠了。
手機響起,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口袋,林夏的名字雀躍在屏幕上。
“喂,林夏……”
她盡量平靜的開口,語氣含糊。
林夏也沒多想,想說的話張口就來,
“木舞,醫生說傅北的病最多還可以拖三天,三天之內若再不手術……”
“我知道了。”她回的冷靜,直接將電話掐斷。
她也是醫生,她明白那三天的含義,那是臨界點,更是生死轉折。
可是公司資產解封何止是要三天?現在的她根本籌不到那筆手術費,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後背抵上堅硬的圍欄。
把臉埋進雙腿裏,有漆黑的夜作為保護色,她無需再佯裝堅強。隻是,走廊的燈突然被打開,一時間整個別墅變得燈火通明,男人修身而立,淡漠的語氣沒有絲毫情緒,
“怎麽了?”
他聞聲邁開步子,木舞慌亂抹了把淚,瘦弱的身子卻沒來得及起來。
安夜淮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一雙幽眸被淚水洗滌的更加澄澈,在夜色裏是那麽明亮又動人。
一絲自責浮上心間,他揉了揉額,向她伸出一隻手,側顏,
“喝了點兒酒,剛剛是我失態了。”
木舞對他伸出的手恍若未見,自己慢慢直起身,低頭離開。那一夜,她幾乎是在半睡半醒間度過的,清晨鬧鈴響起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留戀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梳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