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帶女人來墮胎
“還不舒服嗎?”
董明明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皺了皺眉,
“你還是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好。”
她扶地下的女人起來,正欲走時經理攔住了,
“砸了東西就想走?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沒那麽簡單?!”
“經理。”
安澤放下酒杯緩緩走來,姿態謙和優雅,臉上噙笑,一股子貴族公子哥的氣質。
眾目睽睽下他拿下了經理的手,笑了笑,
“有什麽事不能和和氣氣的解決?董小姐雖是娛樂圈的人,但您也別忘了她身後還有董氏為她撐腰,做事要考慮後果啊。”
“你是誰?多管閑事!”
經理怒目而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董明明驚訝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安先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安?
全榮港姓安的人……
說到這兒低頭的女人才抬頭看過來,瞳孔震了震……那天在酒店套房她就是和眼前這個男人熾烈纏綿的……
經理好像也反應過來,立刻兩麵三刀的賠了笑臉,
“嗬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安家的三公子回來了,您在國外多年,鄙人有眼不識泰山,誤會!誤會!這酒錢也就算了,就當給安先生一個麵子!”
安澤仍然是風度翩翩的笑臉,點了點頭又看向臉色蒼白的女人,蹙眉,
“她生病了?”
董明明點了點頭,沒有回話,隻是定定得看著這個優雅揚名的男人。
“送她去醫院吧。”
安澤將一張卡塞進董明明手裏,又脫了外套遞給她。
董明明不明所以,安澤什麽時候這麽好心腸又熱心了?他雖然優雅紳士,但也不至於熱情到這種程度啊。
“我們走吧。”
旁邊的女人扯了扯她,心裏冷笑,這些錢是當做睡過她一次的賠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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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個月已經過去,森舞集團規模擴大至十個樓層,各個部門分分成立,員工擴招,林夏和木舞也一直忙著活絡關係。
時間久了,木舞漸漸忘了和安夜淮離婚的事,充實起來甚至連失去摯愛的痛都有些忽略了,傅北沒有再打電話糾纏,安澤打過幾次都沒有接,沈律辰了無音訊。
快入冬了,清冷的夜裏都能看到自己哈出的霧氣。
木舞揉了揉額,將設計稿放好,起身。
林夏也要下班,拍了拍她的肩膀,幹淨的小臉兒帶著心疼,
“你不要太拚了,公司一切正常,抽個空給自己放假休息一下。”
木舞淡淡勾唇,點了點頭,卻感到包裏手機震動。
“喂,未央姐。”
“木舞,我今晚要去國外做個調研,你能不能幫我值個班?”
“好,我一會兒過去。”
木舞答得幹脆,橋未央是她的醫師,平日對她恩情最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求她幫忙。簡單吃了幾口飯,木舞沒回幽蘭園直接去了醫院,查病房做筆錄,每一件都一絲不苟。
忙完已是深夜,木舞看了眼值班室窗外的星空,在初冬的冷瑟中蒙了一層薄霧,璀璨又深邃。
揉了揉肩膀,才記得拿起手機。
一條未讀短信,一打開是安夜淮半個小時前發來的:
“媳婦兒,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
她勾了勾唇,將手機放回原處,這幾個月安夜淮對她關心有加,她那顆將死的心差點都要融化了。“蘇醫師!蘇醫師!”
小護士的聲音在走廊裏遠遠的響起,腳步匆忙跑近,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就跑了進來。
木舞抬眸看了一眼慌慌張張的小護士,平靜的臉上無一點波瀾,
“怎麽了?慢慢說。”
“急診部剛剛送來一個病人,她……她流了好多血……值班醫師隻有您一個,可您主治心髒……”
“婦產科我也懂一些,我去看看。”
木舞起身,一身雪白大褂將她清麗的小臉兒襯的更加淡漠,高跟鞋在走廊裏發出清脆的聲響,頸間的聽診器泛著冷冷的光澤。
急診部的移動病床上,女子披頭散發的躺在那裏,木舞匆匆而來,卻在見到那張臉時微微一愣,秦沫煙?
而此時走廊盡頭緩緩走來的男人手裏拿著繳費單,走到跟前時停了步子,筆挺肅冷的西裝殷著大片的鮮血,卻毫不狼狽,反而渾身都有一種氣定神閑的氣場。
木舞瞳孔顫了顫,卻見男人也在看她,短暫的驚詫過後,眸底浮起似笑非笑的光影。她匆忙收回視線,看向病床上滿臉痛苦的秦沫煙,掀開被角,卻見她下身全都是血,雪白的床單都被染成了紅色。
“孩子保不住了,準備清宮手術吧。”
木舞平靜的對一旁的護士說,鎮定自若的麵龐看不出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
護士將手術確認書遞到男人麵前,筆杆晃動,修長手指在紙上利落的簽下“安夜淮”三個字。
他眉峰挑了挑,星眸混沌而深沉的看向一襲白衣的女人,隻可惜那張過於精致的臉,淡漠到看不出一絲失落。
手術室的燈亮了兩個多小時,孩子在送來時已經流掉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將病人的子宮清理幹淨,將傷害降到最低。
出了手術室,木舞摘了口罩,連同藍色手術服一並扔進垃圾桶,她站在水池旁洗手,卻聽見磁性而蠱人的嗓音響起,
“原來今晚沒回家是來這裏了?”
木舞沒有回頭,不用回頭她也能想象出此時男人臉上的表情,她把雙手放在烘幹機下烘幹,而後緩緩轉身,清絕美豔的臉被白大褂襯的冷清,
“我沒有想到會撞見安公子的秘密,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看她,刀裁的眉因為她的寡淡蹙的更深。
木舞卻微微勾唇,清澈的眸底染著清寒的笑意,絲絲縷縷滲透進他的心裏,
“沒有,安公子的事我無權過問,更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