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神秘男人
這段時間木舞情緒變化很大,加上好些日子不來產檢,上次又被蔣洛雅推了一次,難免心有餘悸。
最近公司的項目進展的都很順利,森舞轉眼已經躋身新興公司裏的領航者,不管是法方還是政府都頗為滿意。
下午下班很早,可等她做完設計稿公司基本都已經走光了,木舞看了看時間,恰好趕上和醫師預約的產檢時間。
駕車來到市醫院,因為自己醫師的身份和橋未央的關係,所以她不用走任何程序。
拿了產檢報告,木舞粗略的掃了眼,沒有多大問題,但醫師還是再三叮囑,讓她一定要多休息,尤其是工作必須要放一放。
正好最近公司步入正軌,她也打算暫時全權交給林夏了。
下了三樓,木舞繞過走廊的洗手間,不經意間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反應半秒,她下意識的跟過去。
因為在樓梯俯瞰的視角,她隻能看見林夏的半個肩頭,隻是她右肩上搭著一個男人的手,幹淨白皙,修長漂亮,指骨一節一節,清晰分明。
能夠隱約聽見二人在耳語著什麽,可卻聽不清內容。
眼見二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木舞扶著樓梯扶欄迅速跑下樓梯,可奈何有孕在身,追到門口時那輛銀灰色跑車已經啟動引擎掉頭。
她眯眸的瞬間清晰的看清車牌號上的數字,四個零。
這種車牌號不常見,先別說比正常車牌少一位數,而且還是同樣的數字,一看車主便身份不菲,估計要查到很難。
隻是……林夏為什麽會和這樣神秘的男人在一起?
回到小區,木舞慵懶的躺在床上,最近越來越沒有胃口,隻是象征性的吃些東西,可過不了一會兒就得吐出來。
輾轉反側,越想林夏的事情越覺得不對。
木舞坐起身給她打電話,沒有人接,她咬了咬唇,直接拿了鑰匙出門。
林夏住的小區她來過幾次,所以這次自然也是輕車熟路,鎖了車她直奔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木舞目光直接定格在林夏的門牌號上,可是門扉緊閉,大概沒有人回來。
“木舞?”
熟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木舞偏頭便看見林夏從樓梯口走上來。
“你怎麽來了?”
木舞捏了捏手裏的車鑰匙,猶豫半天隻淡淡問了句,“剛才去哪兒了?”
“哦。”林夏走過來開門,淡淡笑著,“剛剛去醫院複查了一下。”
她沒有說謊,木舞心裏的石頭慢慢下沉,跟著她進門,坐在沙發上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自己一個人去的?”
林夏倒水的動作稍有停頓,緊接著笑了笑,“對啊,你在加班就沒有好意思叫你。”
木舞忍不住顰眉,這一點她說謊了,她親眼看見一個男人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親眼看見她坐上男人的車離開的。
沉默半晌,木舞歎了口氣,忽然起身朝浴室走去,“我去趟洗手間。”
林夏咬了咬唇,看著她背影的目光複雜糾結。
洗手間白花花的瓷磚晃得木舞眼暈,可是浴室的磨砂玻璃半開,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她往前走了兩步,抬手將玻璃門打開,浴缸旁邊有許多堆積的衣物,大多是林夏的換洗衣服。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驅使木舞走向垃圾桶的方向,黑色塑料袋裏一個男士內褲的紙盒格外顯眼,她掃了下右下角的品牌logo,不像是林夏能夠買得起的。
紙盒下麵壓著一個鮮豔的包裝紙,雖然隻露出一點點,可她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上麵的字樣:持久……
嗬……
她居然還在和那個男人保持那種關係?!
怒火攻心,木舞直接甩了浴室門出去,林夏見她過來,忙將倒好的水遞過去。
可她絲毫不領情,隻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她,看的她脊背發涼。
“怎麽了……”
“林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她一雙清明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乎能透過她的雙眼看見她的內心。
林夏立刻心虛的別開視線,低低一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是嗎?”木舞將手裏已經捏到變形的東西朝她扔過去,表情肅然,“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林夏垂眸看去,瞳孔微微一顫,她沒有說話,小臉兒低垂。
“你從哪兒找到的?”
“浴室的吊櫃裏。”木舞一張臉緊繃,從頭到腳都憋著氣,“你在家都自備這些東西嗎?你是不是瘋了?!林夏,你剛剛流產!”
林夏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可是有什麽辦法?”
“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木舞歎口氣坐回她身邊,眉間鋪滿擔心。
林夏搖了搖頭,隻字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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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區出來木舞便有些魂不守舍。
林夏這段時間太反常了,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什麽來曆她現在根本無從得知。
回到小區時路邊空蕩蕩的,隻有寥寥的幾個人,木舞將車停好後直接進了電梯。
摁了密碼,木舞在門口換鞋時隱約聽到臥室裏有動靜。
一顆心陡然警惕了起來,她捏緊了手裏的包往前走,臥室的門虛掩著,她剛想探頭看一眼,卻不料門直接被打開了。
“啊——”
尖叫聲嘹亮刺耳,男人唇角的笑意很深,抱胸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開口,“媳婦兒,回來了?”
“你……”木舞深吸一口氣才說出話來,“你怎麽在這裏?!”
安夜淮挑了挑眉,“你密碼又沒改,我想來就來了。”
“……”木舞白了他一眼,直接走進臥室,將包放到桌上才問一句,“有事嗎?”
“有啊。”安夜淮眸底的光亮溫柔無害,卻莫名帶著蠱惑,“法院的傳喚書已經寄過好幾次了,我又根本不會去,你能不能撤訴啊?嗯?”
“這個問題我們談過好多次了。”
木舞無視他,徑直走向客廳,那堅定的小臉兒還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安夜淮見此事不通,便直接轉移話題,“你餓嗎?”
木舞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裏,然後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根本沒打算理他。
他索性直接傾身倒了過來,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痞裏痞氣的說,“我餓了。”
“沒吃的。”她冷冷丟過來一句,緊接著看了眼麵前的男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不過冰箱裏有一點兒米,你會做飯嗎?”
安夜淮:“……”
“那就算了。”木舞起身,“我準備睡了,你自便吧。”
後來啊……安少曾為做一鍋粥炸掉整個廚房的傳奇故事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就連某女都時不時的拿這件事調侃他。
不過還好,她擅長廚藝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