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初吻

  屋外逐漸刮起了風,風並不大,在這冬天卻足夠讓人感覺到寒涼。


  江臨安貼完最後一張福,伸出手哈了兩口氣,然後兩隻手放在一起搓了搓。


  蕭逸朗走到她的身邊,眼中含笑看著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起風了,天有些涼,快些回屋吧。”


  江臨安點點頭,端起放在地上的還沒有用完的漿糊,卻被蕭逸朗一把奪了過去。他對她笑笑說:“看你那手凍的通紅,快些揣進衣服裏麵,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凍,讓我拿著就好。”


  江臨安看了他一眼,朝他笑笑,將手穿件你衣服裏麵,就朝著屋內走了去。


  幾人到了江臨安的房屋,紛紛坐下飲茶休息。江臨安看了看外麵的天,對他們說道:“此刻時辰還尚早,反正你們回去了也沒事做,咱們就繼續做東西吧。”


  她看了一眼那一堆紅紙,將紅紙分發給了蕭逸朗和蕭逸軒,隨後淡淡的說道:“上次的窗花你們應該學會了吧,現在你們就自己動手,剪你們想剪的東西。”


  “相公,那我呢那我呢。”一旁發張小婉看到大家都有事做了,於是連忙急切的問著江臨安。


  看到張小婉這麽勤奮的樣子,江臨安不禁失笑:“你急什麽啊,我們兩個來做紅包。”


  “紅包?”這時眾人都齊齊的看向江臨安,對於這個新鮮的詞語表示不理解。


  誒呀,差點又忘了,自己是從現代穿越來的,此時大梁根本沒有什麽發紅包的習俗啊。江臨安想著,揉了揉眉心,自己今日是怎麽的,總是露餡,還好他們並沒有懷疑。


  “紅包呢,就是過年的時候,長輩們發給小孩子,一來是為了圖個大吉大利,二來是寓意長命百歲的。一般都是用紅紙做紅包,然後抱著紙幣發給小孩子們。但是現在你們用的都是銅錢金子,所以我們要用紅布來縫一個小布袋,過年時將放一百枚銅錢在布袋裏麵,發給小孩子們。”江臨安跟他們解釋著,並拿出了一些方形的布。


  “紅包上麵可以刺繡,繡一些吉利的東西,這種事當然隻有我和小婉能做啦。”江臨安晃了晃手裏的布,看著兩個男人笑到:“難不成兩位王爺也學會刺繡了啊?”


  大家也都笑笑,隨後做起了自己的活計來。


  蕭逸朗拿著一張紅紙,思索了片刻,想起今年是羊年,於是他將紅紙對著,用筆在上麵畫了一個羊的樣子,隨後拿起簡單慢慢的剪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張羊的窗花就呈現在了三個人的麵前。蕭逸軒仔細看了一會兒,打趣道:“誰說皇兄手藝不佳,你們快來看看他剪的這個羊,真是好看的緊。”


  聽到聲音,江臨安和張小婉同時把腦袋湊了過去,看著桌案是精致的小羊,不禁驚呼:“你還別說,這太子殿下的手上真的巧。”江臨安說著,偏頭看了看蕭逸朗:“那就要麻煩太子殿下多剪一些咯,江府啊,可要比你想象中的大一點哦~”


  得到讚許,蕭逸朗自然是高興的很,於是他趕忙又拿起一張紙,重複著先前的動作,折疊,畫羊,裁剪。他一邊做著,一邊詢問江臨安?“臨安啊,那我要剪多少張啊?”


  江臨安用手摸了摸下巴,偏著頭望著天花板,淡淡的說著:“不多不多,也就三百多張吧。”


  “啥!三百多張?二小姐你可能是想累死本王。”蕭逸朗聽到這個數字當時便有些急了,這麽大個數字,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江臨安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不會跟你弟弟合作啊,你畫他剪啊,又沒有讓就一天完成,真是的。”


  一旁的張小婉隻覺得好笑,一邊笑一邊調侃到:“誒呀,我們的太子殿下著就嫌累啦。我相公是什麽人啊,那可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了的。”


  “切 。”蕭逸朗不搭理張小婉的話,又拿起了幾張紅紙,折疊,畫羊。


  “相公啊,這紅包要怎麽縫啊?”張小婉手裏拿著一張紅布,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這江臨安也沒告訴自己怎麽做啊。


  “就跟你們平時縫的錦袋一樣。”江臨安無奈,她以為張小婉知道呢,所以才一直沒有說。


  “喔。”張小婉點點頭,拿起了針線,便開始縫了起來。這縫東西是門技術活,也是很耗時間的,所以他們做起來有些慢。當然,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他們也不必著急,隻需慢慢做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是黃昏時候了。蕭逸軒和蕭逸軒合作剪了不少羊的窗花,而張小婉和江臨安,也做了好幾個紅包,她們給紅包縫上了紅繩子,做的極其好看。


  天逐漸有些黑了,侍女過來叩門傳飯,他們幾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滿心歡喜的到了大廳。此時江母和江雲海早已在大廳等候他們了。


  江雲海和江母一般不會和這幾個晚輩們一起用膳,隻是這幾日他們發現江臨安等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很早就起來做事了。


  江母心疼這些年輕人,怕他們累著,也怕這幾個王爺在自己府上受苦,於是今日晚膳硬是拉著江雲海要和這幾個晚輩們一起用膳。


  到了大廳,他們見江母和江雲海早已坐下,他們也不客氣,直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們剛坐下,江母便開口說道:“臨安啊,這幾日你們都在忙著些什麽呢?總是早出晚歸的,還帶著王爺們,你可不要失了禮數啊。”


  江臨安看著江母,眼裏滿是激動,她正想跟江母說起此事,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先問了起來。“母親,這幾日我們在準備過年的東西,往日你們紅紙都是用來辦喜事才用的,如今我想到了一種東西家窗花,剪出來之後可以貼在單調的窗子上,也是十分好看的。王爺們已經剪出來一堆了。”


  “窗花?聽起來倒是有意思,隻是你可別讓幾位王爺累著了。”江母點點頭,這江臨安與幾位王爺素來交好,平時生活融洽些也是極好。


  “江伯母不必擔心,臨安小姐聰慧的很,這不過短短半月,就讓我們對她刮目相看了。她教會了噩夢如何剪窗花,還寫了倒福,還有做紅包,這些我都會編入我的《文選》裏麵,到時候江小姐克還名垂千古呢。”蕭逸軒自小在江府長大,自然不會生疏,和江母說話也不回尷尬。


  “紅包?什麽紅包?”江母不解,這些年輕人可真會折騰。


  蕭逸軒又把剪窗花和做紅包的種種給江母講了一遍,江母點點頭,覺得確實是有意思,既然蕭逸軒都要把這些寫入《文選》中,那她也沒有什麽好阻攔的了,隻得遂了他們的心願,讓他們自己折騰。


  而這時,江臨花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她撇了一眼江臨安,冷哼一聲別過臉,走到江母的旁邊坐下。


  “什麽窗花紅包,我看二姐就是太閑了,整日在家沒事做搞這些沒用的名堂來,可別說出去丟了江家的臉。”說完江臨花又是一臉鄙夷的看著江臨安,此時王爺都在,她自然沒有過於放肆。吃了幾次虧,自然是會聰明一些的,所以她也隻是嘲諷了江臨安幾句。


  “顧少奶奶此言差矣,二小姐這是在為我大梁做貢獻 ,你說她是閑著沒事做一些無聊的東西,那少奶奶意思是,本王也是無聊的人?”蕭逸朗也不管江雲海他們還在,當即便懟了回去。她敢嘲諷自己喜歡的女人,即使她是江家的三小姐,這也不行。


  而蕭逸朗此時喊的是顧少奶奶,而不是三小姐,這其中的意思便是在說,你已經嫁出去了,你已經成為顧家的人了,這江家早已跟你沒了什麽關係,所以丟不丟臉,自然也是跟你你無關的。


  “你……”江臨花被說的一時語塞,竟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隻得作罷,將這筆賬又記在了江臨安的頭上。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江臨,安:眼神裏似乎在說:賤人,這個賬記到你頭上,我遲早要向你討債的,走著瞧。


  江臨安用餘光瞥見了她的眼神,她無所謂的慫慫肩膀,勾起唇角看相江臨花,眼睛微眯起,仿佛在高速江臨花:你有本事你就弄我啊,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身後這二位王爺可不是徒有虛名。


  不多時,侍女們端著美味的佳肴擺在了桌子上,幾人都安靜了下來,享受著夜晚美味的佳肴。


  待用完膳,江母用方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眼中滿是慈祥,含笑的看著幾個年輕人,柔聲的說道:“這時辰也不早了,王爺,臨安,小婉,你們幾個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估計又要忙碌一整日了。”


  “是,女兒告退。”江臨安對著江母行了一禮,便轉身朝著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去,蕭逸軒和張小婉也各自朝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而這時,蕭逸朗卻追上了江臨安,她轉過身,不解的問:“這麽晚了,你跟過來做什麽,早些回去休息吧。”


  蕭逸朗撓撓頭,傻笑著問道:“那個,明天我們是要做一些什麽啊。”


  “噗嗤,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勤奮了。”江臨安被他這幅樣子逗的合不攏嘴,隻覺得好笑,她邊笑邊說著:“自然是繼續剪窗花啊,你今天的又沒有剪完。”


  “哦,好的。”蕭逸朗雙腳並攏雙臂垂直,做了一個站崗的姿勢,江臨安則笑的更加開心了起來,這幾個王爺還真的都是些活寶。


  而正在她笑的開心的時候,唇上卻傳來了溫潤的觸感,隻是片刻,蕭逸朗便已經站在了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對著她彎眸含笑:“既然本王逗笑了二小姐,那自然是有索取點什麽的,奪取了二小姐的初吻,便也烙上了我蕭逸朗的印跡。此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蕭逸朗說完便立刻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裏。我是他也是挺怕的,它怕看到她不開心的神情,哪怕是一絲一毫。他也不想看到她皺眉,不想看到她為了自己皺眉,他跟怕她拒絕,怕她說出“我不願意”。


  江臨安被這麽親了一下,臉上頓時升起了溫,還好的夜晚,並沒有人看到她通紅的臉。她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蛋,如耗子一般,打開門便縮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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