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不到他也是訓練師
在村子裏麵走了一會兒，楊闕皺起眉頭，走到一間屋子後麵的角落中，手中的傷害圖鑒一甩，做出了幅度沒有那麽大的“就決定是你了，XXX”的動作。
一道流光閃過，哮天犬被楊闕“丟”了出來。
它穩穩落地，不滿地看著楊闕：“幹嘛，我可是傷員，需要好好休息。”
“有問題啊，狗子。”楊闕把山海圖鑒給哮天犬看，“我懷疑這東西壞了。”
這說辭，和初見麵之時，哮天犬的說法一樣。
不一樣的是哮天犬當時急了，現在楊闕隻是疑惑。
哮天犬湊過去看了一眼，奇怪道：“哪裏壞了？”
“你看地圖。”楊闕說道，“我現在已經進入到紅圈的範圍內了，但是圈子沒有縮小，正常來說肯定會縮小的，運氣好直接簡化到點了。這可是現在還是一個圈子，你說是不是壞了？”
“沒道理啊。”哮天犬雙爪壓著山海圖鑒一陣亂晃，晃完之後一看，還是原來的一個圈子，沒有縮小。
“壞了吧。”
“不會壞的，這可是山海圖鑒，單從書頁來說，保存完好，一點損傷都沒有。”哮天犬搖頭。
“你一開始還說這玩意壞了。”
“我說的是裏麵的信息，山海書頁不會壞，可裏麵信息會出現問題你懂嗎？”哮天犬義正言辭地糾正。
“算了，既然這玩意沒用，就靠你了狗子。”楊闕說道，“你可以聞到什麽特殊的味道嗎？”
山海圖鑒的搜索定位功能不知道為什麽到這裏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那麽，就要啟動“生物兵器”哮天犬了。
論狗鼻子，哮天犬說第二恐怕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不要叫我狗子，叫我哮天大人。”哮天犬揚起腦袋。
“好，就靠你了。”
“哼哼，果然還是要靠我啊，沒有我不行，我說小闕啊，加把勁，多努力努力，早點獨當一麵，減輕我的負擔。對吧，你不能一輩子都靠我的。”哮天犬一邊用長輩的語氣裝起來，一邊鼻翼聳動兩下，開始了尋找。
沒幾秒鍾，它就有了收獲：“跟我來。”
一人一狗朝著村子深處的中心位置前往，中途還特意避開了一些往外走的村民。
楊闕和王衝一樣，覺得這個村子有點問題，當然，他們認為問題的點不同。
“這是什麽東西？”
很快，楊闕就看見一個“建築”坐落於村子中，那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台子，四四方方，好像是金字塔平行地麵削去了頂部。
當然，石塊沒有像金字塔的那麽方，石台也隻有一米出頭。
台子上麵有一個不知道怎麽弄出來的粗製石雕。
站立的人形石雕，有手有腳有腦袋，雙臂頗長，身子向前微微佝僂著，雙手垂下，姿勢看上去頗為奇怪，介於人和猩猩之間。
腦袋沒有任何五官，就是一個不怎麽規則的“半球”。
“這個就是野人，這個村子在崇拜野人？”楊闕低語一句。
野人石雕的腳下，還放著一些食物，祭祀的味道很明顯。
“不知道啊，反正我沒見過什麽野人。”哮天犬說道。
正說著，一陣鼎沸的嘈雜聲從村口方向傳來，楊闕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一大群人以村長為首，往這邊跑。
看見楊闕這個外鄉人站在野人祭台麵前，村長頓時怒不可遏：“外鄉人，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快滾！”
“想死嗎？”
村民們跟著嗬斥，濃重的鄉音普通話，普通話還有土話夾雜在一起，聲音震天響，驚起不少飛鳥。
所有人衝到楊闕麵前，把他連同祭台整個圍住，氣勢洶洶。
“等一下，等一下。”趙明從人群中擠出來，呼籲道，“大家冷靜點。”
又轉身低聲對楊闕說道：“你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一個德高望重的村長——至少在本村如此，一個鄉幹部，也不至於和一直潑婦罵街似的吵架。
不吵之後很快就發現了楊闕的“失蹤”，頓時趕回村子，果然看見這個卑鄙的外鄉人站在祭台附近，不知道要做什麽。
“這個東西不錯。”楊闕答非所問，對著趙明說道，“大有可為。”繼續維持著自己“特派調查員”的人設。
“什麽？”
“這個祭台證明了野人的存在，‘野人旅遊’大有可為。”楊闕麵向村民笑著說道，“各位鄉親不要怕，我是來投資的。給你們建小別墅，到時候通水通電通寬帶，每家每戶頓頓有肉吃，成為離溪鄉最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
“好！”趙明立刻在旁邊幫腔，又看了身後的台子一眼，他記得上次好像沒這個石雕來著，“鄉親們……”
沒想到村民們壓根就不吃這套，不等趙明說話就鬧騰起來，把趙明和楊闕往外趕。
趙明沒有辦法，隻能拉著楊闕走：“去其它村子，這裏不行，去其它村子建個野人旅遊，讓他們窮一輩子！”
一眾村民幾乎挾持著兩人來到村口。
村口王衝正站著喘大氣，他的左臉頰微微紅腫，用一種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秦獵戶，似乎要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很明顯，在趙明和村民們離開後，王衝又和這位秦獵戶發生了一點衝突。
王衝再度居於下風。
趙明也懶得再管這破事，朝著王衝招呼道：“走，走！”
剛剛踏出村口，眾人突然就聽見一陣悶雷似的咆哮聲從背後傳來，接著似乎連地麵都震動了一下。
“怎麽回事？”趙明嚇了一大跳，哪來的猛獸？
這個叫聲太嚇人了？難道真的有野人？
沒等趙明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一眾村民紛紛露出惶恐的神色，直接跪伏下來，朝著聲音，或者說祭台的方向不斷磕頭，口中念念有詞。
仔細一聽，大概就是“山神大人息怒”之類的話。
那邊的秦獵戶也是如此，麵色惶恐而恭敬，在場的人，唯有四個還站著。
分別是趙明、王衝、楊闕這三個外來者，還有村長。
村長臉色陰沉，突然大吼一聲：“都是這些外來人驚擾了山神！把他們綁起來送到祭台，才能讓山神大人息怒！”
村民們先是慌張，接著反應過來，站起來撲向楊闕三人。
可憐趙明和王衝在這些人麵前絲毫沒有反抗之力，沒一會兒就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特別是王衝身上，還有一個噸位十足的大媽，感覺能把他直接壓死。
至於楊闕，村民們動起來的那一刻，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跑，竄進旁邊的林中，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比兔子還快，連這些山民們都隻能“望洋興歎”，無法及其項背。
村長指揮著部分村民留下尋找楊闕，剩下的村民則是押著趙明和王衝兩人往村子裏麵走。
王衝一邊掙紮一邊大罵：“我就知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有問題！把我姐交出來！尼瑪的！老子殺你們全家！”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這是違法犯罪知道嗎！趕快放了我們！”趙明的畫風則是有所不同。
村民和村長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另一邊，楊闕正在山海洞天內，輕輕撫摸著幸運，沒半分鍾，哮天犬出現。
剛才楊闕脫離眾人視線後，直接進入到了山海洞天中。
山海圖鑒則是還原成一張紙的模樣落地，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你驚動了那個野人？”楊闕看向哮天犬問道。
在村民們發現楊闕這個外鄉人入村，趕回來抓他的時候，哮天犬已經直接尋找目標野人去了。
剛才的動靜，多半是哮天犬和“野人”發生了衝突引起的。
“什麽野人，根本不是野人，而是一個石巨人。不對，還有點古怪，我沒仔細探查。”哮天犬說道，“我找到了它的老巢，剛剛靠近，那玩意就衝出來了。好家夥，有四米多高。”
“很強嗎？”楊闕問道。
“不知道，看那樣子這麽硬，我根本懶得下口，就跑回來了。”哮天犬說道。
“好吧，那個石巨人老巢在什麽地方？”楊闕問道。
“嘿嘿。”哮天犬笑了兩聲，“你肯定想不到，是在一個山洞中。”
“山洞不是很正常？”楊闕說道。
在野外住山洞算是基本操作了，有什麽好想不到的。
“可是這山洞和村裏的一棟小樓的地下室連同，沒有弄錯的話，那個小樓就是村長家的。”
“哦，想不到他也是個訓練師。”楊闕恍然。
“我還在那房子裏麵聞到了有別於這些村民的味道，說不定是那個小子要找的人。”哮天犬說道。
事情基本明朗，村長仗著一個石巨人在村子裏麵當土大王。
來這裏作死的大學生應該恰好發現了這個秘密，被村長處理掉，囚禁什麽的。
事後肯定也做了處理，讓搜救隊無功而返。
而楊闕等人的到來，引發了石巨人的移動。
有讓秘密再次暴露的危險。
雖然他們都沒有見過石巨人的真容，但一聲獸吼再加上地麵的震動，趙明又不是傻子。
回去之後肯定會再來，來的估計還是大部隊。
到時候秘密就未必能瞞住了。
村長也是當機立斷，綁了趙明等人，不過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作為本鄉幹部，趙明的身份和那些千裏迢迢跑來作死的大學生還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