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委屈眼淚
“別忘了我是誰,當然有辦法,他們隻不過是宮女太監,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洛行一臉的得意模樣,他好像早就預備好了除掉兩個人的辦法。
王蔓兒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阻攔他這樣去做,她得洛行的話有道理,平香和三全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了,為了保住自己她必須要這麽做,頭轉向一邊,眼睛出神的望著另一處。
“你還在為暠呈的話擔心?他隻是這樣說說而已,他不會有會證據在手上,你放心吧,現在我們要知道是誰把嘉洋咼給劫走了,要看看是敵是友,如果是敵那正好幫了我們的大忙。”洛行還是不放心,勸慰著還魂不守舍的王蔓兒。
“不用查了,誰劫走了嘉洋咼我已經想到了,突厥的王子金錦無疑!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他會冒著生命危險劫走嘉洋咼。”王蔓兒的話裏似另有所指,雖然暠呈沒有告訴她真相,可憑她的聰明光是看暠呈那張氣綠的臉就知道定是金錦沒錯。
“是他?他為什麽要劫走嘉洋咼?難道……”洛行明顯的有些吃驚,不知道這位突厥的王子為什麽要來趟這個洪水,引火燒身,要知道如果暠呈想要把嘉洋咼給搶回來,那勢必會讓兩國有一場不必要的戰爭,可他想了想,好像也明白了些什麽。
“沒錯,這個金錦對嘉洋咼早就有意思,嘉洋咼和金錦小時候可是定過婚約的人,如果不是暠呈謀反做了皇帝說不定嘉洋咼早就是突厥國的王後了,更何況所有的人都在說玉璽在嘉洋咼的手裏,他此次將嘉洋咼帶回去也不能說沒有層關係。”王蔓兒分析著整件事情,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洛行也會意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嘉洋咼危難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現場救嘉洋咼,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你覺得嘉洋被他帶走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他想看看王蔓兒是不是還有什麽新的想法,想知道她接下來又有什麽動作。
“嘉洋咼離開皇宮對我來說就是一件最大的好事,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最好不要見麵,以免皇上會起疑心,你如果有時間去戰場看看我的父親和紹倫現在怎麽樣,打聽一個前方的戰況,我很擔心他們。”王蔓兒覺得隻要嘉洋咼不在暠呈的眼前晃,那就對她沒有威脅,但父親是決定自己一切的人。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一定給你辦到,隻是,如果太長時間不見麵我會很想你……”洛行委屈的看著王蔓兒說道,一臉的不愉快,他這生最恨的人就是王汝昌,還讓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前線打聽他的消息,真是異想天開,洛行心裏是這麽想。
“別孩子氣了,平香還在外麵守著呢,在你去前線之前先把他們解決了,我不想夜長夢多。”王蔓兒就是一個心急的人,如果想好了做某件事她就一定要做到底,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做的不留一點痕跡。”說著,洛行在王蔓兒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他一刻也不想離開這個美人,有她在身邊他覺得已是人間極樂世界。
王蔓兒點點頭,轉過身便向外走去,剛走兩步又回過頭來說:“一定要幫我打聽到父親的消息。”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現在她覺得很無助,隻能依靠洛行。
洛行對她點點頭,微笑的示意著,她這才放心的轉身離去,洛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前線找王汝昌,因為那個人害得自己一無所有,隻能天天藏在黑暗中偷偷摸摸,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天快亮了,暠呈還待在禦書房內思考著什麽,他本想派人去追金錦他們,把嘉洋咼給追回來,可無奈戰場那邊又有事情傳來,讓他的這個想法擱淺了,他現在很著急,嘉洋咼現在是沒有時間去追了,如果調動宮裏留守的士兵那皇宮就是個這城,他不能這樣做,所以他很憂傷很懊惱。
突然他又想到了在牢房裏看到的一幕,那條被掛在梁上的白色腰帶,她這是要做什麽?難道她想要自盡?難道是跟自己談完話之後就有了這個念頭?他有些不敢相信,一時間他覺得嘉洋咼自己本身就想離開自己,永遠的離開,想到這裏,他變得很憤怒,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瞪著前方。
兩天後,金錦一行人在路上小歇,嘉洋咼慢慢地醒了過來,顛簸的感覺讓她有些昏昏沉沉,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微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正坐在自己身旁,她用力的想要坐起來,可無奈這幾天一直昏迷,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別動了,好好歇著吧,再過幾天我們就到了,你再有個什麽閃失,有人會發瘋的!”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這是誰?這……應該是金嬌的聲音!為什麽自己會和她在一起?不是應該在牢裏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腦子一片混亂,嘉洋咼記不起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嘴裏說的人又是誰?
嘉洋咼努力抬起胳膊摸了摸額頭,想讓自己舒服一點,然後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才看清楚,自己身旁坐的正是金嬌,而且是在一輛行走的馬車上,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這是要去哪裏?
“金嬌公主……你要帶我去……哪兒……?”嘉洋咼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問完她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金嬌給她的回答。
“你現在不要問這麽多了,好好的休息吧,再過幾天我們就到了,等到了你就知道我帶你去哪了。”金嬌有些不耐煩了,這個皇妃還真是事多,都成了這樣了還一直問個不停,瞟了她一眼說道。
嘉洋咼聽出了金嬌的不悅,知道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她隻好靠自己的努力來知道真相,她慢慢地扶著車壁想要坐起來,透過車窗看外麵的情形,或許能看得出來他們要去哪裏。
“我說你怎麽這麽固執呢?讓你好好休息你不聽,非要弄得再受傷讓我哥擔心你才罷休嗎?!”金嬌看到她的樣子沒好氣的衝她喊著,真不明白哥哥是看上她哪一點,柔弱的像隻小雞似的,除了蛋還有什麽值得讓人留戀的?
外麵的金錦聽到了金嬌的聲音,知道肯定是嘉洋咼醒了,很高興的走到窗前,撩開窗簾向裏看,看到這個場景他趕緊讓人停車,快速的上了馬車。
“阿嬌,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對她用這種語氣說話?”金錦一上來就看到金嬌氣衝衝的模樣,又看著渾身沒有力氣的嘉洋咼,似責備的望著金嬌問。
“你自己問她吧!”金嬌沒有回答他,隻是生著氣走下了馬車,哥哥總是為了這個女人凶自己,對她來說,嘉洋咼搶了哥哥對自己的關心和愛。
看著金嬌氣衝衝的下了車,金錦趕緊扶著嘉洋咼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聲問:“你醒了?好些了嗎?”聲音那麽輕柔,那麽仔細,讓嘉洋呐聽著這不像是她認識的金錦,可自己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她必須要先問清楚再說。
“王子,這是怎麽回事?你要帶我去哪?”她問著同樣的話,那眼神很認真也很嚴肅,她是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要帶你回突厥國,跟我一起生活,遠離那個讓你傷心的地方。”金錦沒有騙她也沒有說謊,直接告訴他自己的目的,因為他知道早說跟晚說都是一樣的,早點說還能讓她在路上有個心理準備,也好好的想想接下來的生活,對她在宮裏的生活,他很心疼。
金錦的話一說完,嘉洋咼整個人愣住了,現在的精神要比剛才好些,可這個消乎卻讓她承受不了,自己已經出了皇宮?那……她想到了在牢房裏跟暠呈那一晚的談笑,又想到了自己想要自行了斷的場景,是啊,自己留在皇宮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對於任何人都一樣。
“我知道你心裏不願意跟我走,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暠呈也知道是我把你帶出了皇宮,但他沒有派人追上來,也許這會令你有些失望,但對於我來說是件好事。”金錦看著嘉洋咼欲哭無淚的眼睛,看著她發呆的神情,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或許這樣也好……”正當金錦失落的時候,嘉洋咼看著某處喃喃著一句,這句話讓金錦頓時有些興奮起來。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跟我一起回突厥國?”他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看錯這個女人,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很多的無奈和失落,可他相信自己的真心總會有一天打動她。
“多謝王子救命之恩,你不止一次的救了我的性命,今生我恐怕沒有辦法報答了……”嘉洋咼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深情盯著自己的男人,原來他也可以這麽正經,她心裏明白金錦對她的想法,可她的心裏卻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即使那個人傷得自己很深、很痛……
金錦也是個聰明的人,他聽得出來嘉洋咼的意思,她隻是答應跟自己一起回突厥國,並沒有承諾自己什麽,也沒有準許自己剛才的話,不免有些情緒低落。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再過向天我們就到了,到時候我帶你去草原上散心。”金錦的情緒沒有剛才那麽高,不過他還是微笑的看著嘉洋咼安慰她,希望她的心情能好一些。
嘉洋咼點點頭,對他自己有太多的愧疚,可又不能去傷害他,現在也隻有這樣了,金錦把嘉洋咼放好,然後不舍的走了出去,他們要趕路,要趁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而且前麵還有他們的人安排好了一切等著他們。
桂忠明和王汝昌始終達不到一致辦法,外麵強敵守攻,裏麵卻在冷戰,這讓桂忠明很是頭疼,就在兩人個爭論不休的時候,那個拿著暠呈聖旨的將士從出去的路趕了回來,看到他們正在爭論不休,便上前拿出了聖旨。
“兵符指揮全軍,現情勢緊張,丞相年邁體弱,朕特命桂忠明為此次總帥代朕打贏這場戰爭,若有不服從者,這道聖旨就相當於朕親臨戰場,一切事宜待凱旋歸來之日再重做決定,各位大商國的勇士們,朕等著你們凱旋而歸!若有公然違抗聖旨者將誅其九族,欽此!”那位將士在所有人麵前念完了聖旨。
“不可能!這道聖旨定是假的!老夫不相信!這聖旨是假的!”王汝昌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打仗體力不支,一直在帳篷裏休息,聽到這聖旨氣得差點暈過去,他不敢相信這是暠呈的旨意,這樣的決定讓他措手不及。
“丞相大人,這聖旨真的是皇上親筆所寫,屬下看看真真切切,是皇上親自交到屬下手上,而且叮囑屬下一定要配合桂將軍打贏這場仗,而且讓屬下告知丞相大人,皇上一切都是為了丞相大人好,一切回去還要重部署,請丞相大人放心。”那個將士看著王汝昌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解釋著。
這麽多的人在場,王汝昌也不敢當從違抗聖旨,但他心不甘,不想這麽輕易的就將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兵符交給桂忠明。
“父親,現在是國家危難時刻,如果一個兵符能救我們大商國上上下下的百姓及我們的親人,兒子請父親以大局為重,將兵符交於桂將軍,帶我們打贏這場戰爭,讓在外一直圍困我們的千句國永遠不敢再來惹事生非!”王紹倫知道明白皇上的意思,更知道父親心裏怎麽想,可他不能縱容父親再這麽下去。
王紹倫知道,父親的兵符一出手是永遠拿不回來了,如果這樣能換得一家人平安,他寧願父親沒有這兵符,這也是他想跟來的原因,因為他知道父親已經年老,打仗將永遠不再屬於他,必定有人會來接他的班,而這個人也隻有桂忠明。
“請丞相交出兵符,讓桂將軍帶我們殺出重圍!……”連續不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人人都知道桂忠明的實力遠遠超出於王汝昌,都願意跟他與千句國決一死戰,而且他們對桂忠明很有信心。
王汝昌看著所有的人都在向著桂忠明說話,他沒有辦法,抵抗不了那麽多人的意建,看來這暠呈是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才寫了這樣一道聖旨,就算自己不答應也不行,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隻好乖乖的將兵符拿了出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裏裝著一個貌似虎形狀的兵符。
“希望桂將軍真能如皇上和各位將士所願,能帶我們打出去,而且凱旋而歸!”王汝昌的話裏滿是高調和看不起,邊遞上兵符邊不服氣的說。
桂忠明接過兵符,看著瞪著自己滿臉不悅的王汝昌說:“屬下定不負皇上和各位將士所願,必定帶大家打出一條血路,打得千句片甲不留!凱旋而歸!”桂忠明語氣肯定,給了他身後的士兵們很大的勇氣和動力,所有人都高舉著手應和著。
終於,桂忠明用他的聰明和英勇,兵分三路,從他開開辟出來的新路上反將千句國包圍,並且不是大張旗鼓的圍殺,因為千句國的人多勢眾,如果硬打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隻有一片一片的暗殺,直到被千句國發現,可已經晚了,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損失慘重。
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都在慶幸跟隨桂忠明是正確的,桂忠明將千句國的頭領抓住,然後讓他寫下了永不再戰的條約和對大商國道歉的親筆書,這樣他們就會有證據來約束千句國,就這樣,桂忠明帶著不足千句國三分之一的人馬打贏了這場戰爭。
就在他們打仗的同時,洛行也下了手,他用對付芽兒的辦法同樣的對付平香和三全,三全很快就被認為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而死去,而平香雖然也中了毒,不過與三全不同的是她沒有立刻死去,而是身體慢慢的衰竭,直到沒有力氣,讓所有人都認為她也得了什麽病,被王蔓兒遣送到似冷宮的廢棄宮裏等死。
這天晚上,太監將平香送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衣人,這個人看到了他們便上去攔住,並沒有說話,但從平香的眼睛裏他看出了什麽,把那兩個太監嚇跑之後便帶著平香離開了,而那兩個太監則嚇得不敢向王蔓兒說實話,也就這樣蒙混了過去。
金錦一行人經過了幾天的路程也到了突厥國,嘉洋咼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跟他們一起站在突厥國城外,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嘉洋咼感覺自己的心胸也變得開闊了,眼前一亮,她現感覺自己在牢裏自殺真是對自己的生命太不付責任了,原來生活也可以這麽美好。
“走,我們進去吧。”金錦伸出手,等著嘉洋咼的手遞過來跟她一起走去那個美好的世界,一旁的金嬌看著哥哥的樣子很不高興,他的眼裏現在隻有嘉洋咼一個人,她撇撇嘴頭一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華光和僭越相互看了一眼,也知趣的走開了,雖然兩個人的心裏都在想著不一樣的事情,可他們兩個的感覺卻是一樣,那種無奈和失落感都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心裏。
嘉洋咼看著金錦的笑臉,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拒絕他,隻好伸出手,也微笑的看著他,兩個人牽著手向那個又大又寬闊的大草原走去。
金錦的心裏想著他要和嘉洋咼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而在嘉洋咼的心裏卻是想借著這個地方讓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方向,計劃一下自己的人生目標,對於金錦,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接受的心。
“姨娘!我回來了!”在一個類似蒙古包的房間裏,金嬌衝著正在裏麵做著什麽事情的人大叫一聲,這是一位中年婦女,不過看上去卻很是年輕漂亮,梳著她們突厥國才有的特殊發髻,很大氣,又不失小女人情節,具有特色的彩服飾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位真正的草原女人。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被喊的婦女被金錦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看到是金嬌還是擋不住的興奮和開心,金嬌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著她親了起來。
這位便是金錦和金嬌的親姨娘查柯,因為金錦的母親死得早,他們兩個是姨娘一手帶大的,所以跟她的感情就像跟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因為怕別人說閑話,她便與金錦的父親結拜為兄妹,一生未嫁,是一個心地善良,和藹可親的人,突厥國的人都親切的叫她柯姑姑。
“我也想死您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您!”金嬌撒起了嬌,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依賴的趴在她的懷裏不肯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怎麽就你一個人?阿錦呢?”她抱著金嬌看著她身後並沒有金錦的影子,臉色便變得緊張起來,著急的看著金嬌問。
“哥哥有美女相伴哪還記得您呢,不用擔心,他已經回來了,一會兒可能就來看您,現在忙著給人家新來的介紹咱們突厥國呢!”金嬌聽她問起了金錦,一臉的不高興往邊上一坐,嘲諷的說著,越說心裏越是不舒服。
“姨娘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你要相信你哥哥,他絕對不會做不正確的事情,有時候他也身不由已,你就多理解他一點,畢竟你們兩個是親兄妹,知道嗎?”柯姑姑語重心常的握起金嬌的手安慰著,他們兩個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什麽脾氣自己很了解,她從不過多的幹涉他們的事。
“姨娘,您就這麽信任哥哥嗎?我覺得他現在不愛我了……”金嬌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柯姑姑,自己的心裏話也隻有他知道,加上她心裏還在記掛著另一個人,心裏的委屈就更大,說著差點流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