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朝陽之戰
劉鐵威介紹了一下房裏的人。
寒喧過後劉鐵威道：“西方大陸這幾年除了經商的人，來東大陸的人不是很多。兩位不知來東大陸有什麽事？”
秦玨兩兄弟在以前倒是見過一些波斯或其它地方的外國人，這樣金發碧眼的美女卻是難得一見，眼睛不時往美女處飄去。而安吉麗娜眼中仿佛隻有雷納德一個人似的。
雷納德道：“主要是來學習器魔法，如果有機會也想學學魔力兵器的鑄造術。”
怕兩兄弟聽不懂，劉鐵威向他們解釋道：“器魔法就是用魔力兵器施放魔法。”然後看向雷納德，道：“如此說來，兩位此行的目的地多半是雄獅王國了。”
雷納德道：“正是，聽說器魔法起源於雄獅王國，高手如雲。自學習器魔法就心生向往。如果是以前，最終還是要去朝陽城學習。畢竟是東方大陸的文化中心。可惜現在已變成了一座空城，城裏一片死氣。”
劉鐵威盯著雷納德，道：“這麽說你們去過了，很多人都對朝陽城現狀很好奇。可是越往那邊走越是讓人心驚，一般的人是不敢去的。”
兩兄弟心中一動，秦玨道：“那座城是否被大火燒過？”
雷納德道：“正是，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兩位為何會問起？我們之前就是去了朝陽城後才來到這裏。一直很想去看看朝陽城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劉鐵威替兩人解釋了一下。
秦玨接著道：“我們來時是在一座沒有人，而且被燒得幾乎成了廢墟的城市。到處是燒得像焦炭一樣的死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朝陽城？”
雷納德道：“這麽說來，最有可能的是兩位是被傳送到這裏的。但兩位來的地方前所未聞，實在讓人難解。就傳送的距離也讓人難已想像。你說的廢墟一樣的城市就是朝陽城無疑。”
差不多同樣的話劉鐵威也說過，兩兄弟心情沉重。前路茫茫，連看美女的心情都沒有了。
秦玨收拾一下心情，道：“朝陽城為何會燒成那樣？就連我們現在在的地方都被燒過一樣。”
劉鐵威也道：“朝陽之戰人人都知道，可是具體情況卻是眾說紛紜。懾於紅日帝國餘威前幾年少有人提起，聽到的都是酒館茶肆的閑談。不知雷小兄是否知道一些？”
雷納德道：“具體情況我也隻是知道一些。這要從赤炎族說起，據說赤炎族為此戰準備了數十年之久。”聽到赤炎族，秦玨無由來的心中動了一下，卻不知是為何。忍住沒有詢問。
隻聽雷納德繼續道：“先是陸續安排間諜滲入到紅日帝國都城朝陽城以及東陽城，又秘密在東邊大沼澤之中建造傳送門。之所以要滲入東陽城是因為東陽離朝陽城最近。隻看當時赤炎大軍兵臨城下朝陽城才反應過來就知道赤炎族為此是如何處心積慮。朝陽城的主要防禦力就來自城頭的魔力塔，和魔力弩。尤其魔力弩在魔力源泉的支持下不但威力強大，而且射程遠的可怕。待要用時才發現魔力塔和魔力弩與魔力源泉的聯係被人切斷，隻能發揮平時的一成威力，變得和普通的魔力塔沒有多大區別。而且城內的間諜也趁亂發動，裏應外合下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其本控製了朝陽城。”
說到這裏雷納德歎了一口氣：“唉！三天！誰能想到曾經被譽為永不會破的朝陽城三天時間就被赤炎族攻破了，一代帝王項忌更是殉城而亡。”
眾人都一陣沉，當日慘烈的戰爭場麵仿佛在眼前過。
雷納德接著道：“等被拖了後腿的東陽援軍到來時大勢已去。”
劉鐵威呼出一口氣，道：“以前就聽酒館茶肆說赤炎族主如何如何強大，生得像個巨人一樣。看來都是些好事之徒的誇張言語。沒有事先的周密部署，再強大要想攻下朝陽城也很困難。”
曾誌比兩兄弟還急，問道：“那火是怎麽燒的？”
雷納德道：“後來項忌的大兒子項伯連帶領紅日帝國，以及各個王國馳援的近百萬大軍把朝陽城圍了個密不透風，誓要奪回朝陽城為父報仇，把城裏的赤炎族殺幹淨，還要滅了全族。可赤炎族主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
說到這裏停了一下道：“各位想必都聽說過赤炎族有一件傳說中的神器。”
周顯揚這時已沉浸在雷納德的描述中，脫口而出道：“審判之刃！”
雷納德點點頭：“在項伯連發動攻城之際，赤炎族族主赤術用審判之刃發動了‘末日審判’。雖然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但可以想見必是借助了魔力源泉的力量，才會變成一場不受控製的災難。也正因此我才想要去朝陽城親眼看看，魔力源泉果然已經完全幹涸了。這個魔法沒幾個人會，會的人不借助審判之刃也控製不了。魔力源泉的能量實在是太龐大，像赤術那樣的人，又有審判之刃在手也無法控製，居然抽幹了魔力源泉。據說當時東方大陸幾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次魔法的施放。”
在坐的幾個東方大陸的人點了點頭，想起當日的情景猶有餘悸。劉鐵威道：“遠在我們雄獅王國的都城都有稀疏的火雨落下，好在沒有造成什麽大的損失。”
秦玨兩兄弟對望一眼，心想這是個怎樣瘋狂的世界！
秦珩歎道：“‘末日審判’，真是名符其實！”
秦玨看向雷納德道：“赤炎族是怎樣一個民族？”
雷納德道：“沒有直接接觸過，很少有赤炎族人去西方大陸。我知道的都是聽別人說的，或許劉大哥更清楚些。”
劉鐵威道：“據說赤炎族祖先生活在離東方大陸東南不遠的一座島嶼上。他們自稱是火神的後裔，連島的名字都叫火神島。如今雖在大陸東南端占有一席之地，根基還在島上。大戰過後各國自顧不暇，也沒人理會赤炎族。赤炎族的人精通火係魔法，男性大都麵如棗色，生得高大健壯。女性則沒有特別明顯特征，雖然臉也有些紅，但和一般臉紅的人都差不多。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頭發是紅色的。在紅日帝國強盛時，各國各族之間相對平靜，少有戰爭發生。赤炎族也一樣的和各國之間有商貿來往，想不到一直存在這樣的心思。族主赤術據說朝陽之戰後逃回了火神島，也有人說死在了朝陽之戰。具體情況恐怕隻有赤炎族的人才知道了。紅日帝國更不用說，損失慘重。項伯連逃去西陽城，傷勢一直未好，最後鬱鬱而終。現在隻有一個幼弟項伯成在西陽城裏苟延殘喘，紅日帝國大勢已去。戰後各王國也受了不小的影響，光是當年受帝國號召馳援的部隊能活著回去的人幾乎沒幾個。大陸現在的形勢讓人擔憂。”
秦珩道：“為什麽會去西陽城呢？西陽，夕陽，聽起來就不吉利。”
劉鐵威道：“因為西陽城受損較輕。在帝國的四方分別有東陽，南陽，西陽，北陽四座大城，和朝陽城一起稱為紅日帝國的五大陽城。東陽城離朝陽城最近，現在恐怕和朝陽城情況一樣。西陽城不但離得較遠，損失較輕，而且和紅日帝國關係最好的巨石王國離西陽城不遠。元氣大傷的情況下，也有一點尋求庇護的意思。四城所屬為四個大州，除東陽小點，其它三州幾乎可比一國。”
“原來如此，王國就等於諸侯國一類了。”秦珩點點頭道：“那是不是有一些國家想取紅日帝國而代之？”
劉鐵威道：“這可不好說。”
秦玨道：“現在的紅日帝國實力如何？”
劉鐵威道：“帝國現在的實力依然不弱，東南西北四座大城除東陽城外，每城至少有十萬左右軍隊，把現有軍隊聚集起來怕也有四五十萬。帝國當年的強盛可見一斑。項伯連未死時，各國還保持尊敬。可到了項伯成即位……”說著劉鐵威搖了搖頭：“聽說項伯成即無父兄的威勢，也無父兄的謀略，更無父兄的誌向，成天躲在城守府改建的皇宮裏麵尋歡做樂，日子得過且過，看來紅日帝國氣數已盡。想當年紅日帝國借對亡靈的征討，號令各國，使人類出現統一局麵，更改年號為‘眾和’，延用至今已是眾和三百六十六年。”
秦玨心想紅日帝國迎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皇帝，看來離亡國不遠了。想起亡靈一事向雷納德問道：“不知雷兄可知道亡靈是什麽東西？”
雷納德道：“亡靈可不是東西，是一個很有實力的族群。”
說到這裏眾人都笑了起來，雷納德也笑了笑，道：“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東西。亡靈又稱死靈，是已經沒有生命物種，也就是說本就已經死了的，對有生命的物種充滿敵意。和各種族間時有戰爭發生，幾乎每隔數百年就有一場大的戰爭發生。不知道你們原來的地方有沒有？”
秦玨道：“從來沒聽說過，應該是沒有。”
雷納德道：“那你們是來這裏後遇見過了，難得你們倆還活得好好的。那個亡靈沒找你們麻煩？”
在雷納德眼裏兩人就是普通人。
兩人也懶解釋，隻說遇到有個美女出手殺死了那個亡靈。
劉鐵威也是才聽到這件事，道：“自從上次紅日帝國領導的亡靈大戰之後東大陸已經見不到亡靈。看來紅日帝國勢微，亡靈又出來活動了。”
雷納德道：“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死了的亡靈，頭上插著一支箭。看來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了。”
秦珩道：“亡靈是怎麽來的或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已經死了的東西還能像活人一樣活動，甚至說話！難以理解。”
聽到秦珩還是把亡靈稱做東西，眾人不禁莞爾。
雷納德道：“這個隻是有些傳說。說是某個很厲害的魔法師無意中創造出來的，也有說是為了複活亡妻而製造出來的。還有傳說說是魔鬼製造出來的，總之真的存在。真像是什麽，恐怕無人知曉，製造出亡靈的人大概是個瘋子。”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晚了，眾人各自回房睡覺。雷納德和安吉麗娜安排在了一個有兩個房間的屋裏。雷納德皺著眉頭，安吉麗娜倒是露喜滋滋的。
劉鐵力去和劉鐵威一起睡，把房間讓給了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