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形勢
陪著安吉麗娜回到住處休息，三人在花圃邊慢慢走著。雷納德道：“珩兄是怎麽發現來送茶的人有問題？”
秦珩道：“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感到包間兩邊還有人，再聽來人的腳步聲每一下都是那麽平穩，輕重一樣。根本不像一個端著茶的人走路的聲音。如果能再早一點發覺，當時的情況也不會那麽危險。”
轉向秦玨道：“大少爺的功力好像提升了一點。”
秦玨點點頭：“實際我也不知道自己提升了多少，這段時間練功，陪養精神力和魔力，感覺功力也長進了點。剛才真是危險，還好，覺查到了身後的刺客。”稍頓道：“雷兄覺得會是什麽人指使的？”
雷納德沉思一陣，道：“最有可能是紅日帝國，但也不排除其它情況。”
聽到雷納德的話，兩兄弟異口同聲道：“左祀德！”
雷納德道：“項乾。”
秦玨點點頭：“差點忘了他。如果真是項乾，那麽左祀德也多少參與了一點，因為北陽城離雄獅王國最近，政治這東西最沒有人情味。”
雷納德道：“也有可能是其它國家，如雄獅國東北的夜狼，其它隔得遠的國家和較小的國家可能性不大。另外最大的可能就是西大陸的另兩個帝國。”
“這些倒是沒想到。”秦玨道：“除紅日帝國就應該是西大陸另兩個帝國。如果派拉耶達和東大陸的國家發生衝突，這兩國應該是最大的得益者。”
秦珩道：“可惜刺客全死了，我當時應該留個活口。看樣子都是些很專業的刺客，官府方麵可能也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雷納德道：“玨兄說得對，現在想來西大陸的兩個國家更有可能這麽做。以前也真是粗心了，從沒想過安吉麗娜的身份可能會引發什麽事。就算現在東大陸形勢穩定，西方其它國家也可以利用。今後和安吉麗娜出去一定多留心。”
秦玨道：“依雷兄看最有可能是哪個國家最有動機？”
雷納德沉吟道：“西方派拉耶達、布爾加梅和土普拉圖三國的疆界都有接壤，還真不好說。在西大陸南北都有亡靈的城鎮虎視，人類帝國雖有摩擦，但都還算克製，如能引發與東大陸的戰爭則是另一回事。”
兩兄弟都愕了一愕，秦玨道：“為什麽不先合力把亡靈滅了？”
雷納德道：“這個說起來就很複雜了。首先亡靈並不弱，要想把他們滅了，付出的代價必然會十分巨大，而且就憑一國的力量是難以辦到的，一個不好還有滅國的危險。西大陸的地域並沒有東大陸遼闊，人口也要少一些。西大陸還有矮人族，但矮人和樹精靈的人口也不多。總之誰也不願做先鋒去惹亡靈，致本族、本國的人成為炮灰，讓別人得利。而巫族的人平常見都難見到，自也不會去惹亡靈。除非像曾經的紅日帝國那樣，集合東大陸全人類的力量，再加上霧族的幫助，才有了後麵的戰果。”
“紅日帝國高等級的魔法師比較多。聽說東大陸當年對亡靈的戰爭進行到後麵，因各國死的人太多，曾經有摩擦的國家也變得同仇敵愾、齊心協力。最後連蠻族、赤炎族和地下城都有軍隊加入。亡靈有一個優勢你們可能不知道，就是可以把死去的人通過招魂術變成他們的士兵。當年西大陸的亡靈也投入了很大一部份到東大陸的戰爭中。所以到戰爭結束，西大陸的亡靈變得安份起來，大家也都相安無事。”
聽完秦玨籲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現在東大陸如果出現動蕩的局勢，亡靈有可能卷土重來。”
雷納德點點頭，歎道：“但總有一些有野心的國家想搞風搞雨。”
秦珩道：“亡靈也會去地下城嗎？”
雷納德道：“會的，史書上有過記載，曾不止一次發生過戰爭。但地下城也會對人類開戰。”
秦珩道：“還有蠻族是長什麽樣的？好像並沒有見到過。”
雷納德道：“蠻族大多長得很壯碩，樣貌看上去十分凶悍，主要生活在東方大陸北麵。像夜狼王國就是蠻族的一個分支，因當年參與亡靈戰爭在雄獅國東麵占有一席之地。他們多是遊牧為生，與外人接觸不多。立國後帝國還為他們建過一些城池，生活方式才有了些變化。”
秦珩歎道：“這個世界的種族還真是多。”
秦玨道：“以後再聊吧，大家可能也都餓了。雷兄多注意安大姐的動靜，我們去食堂看看，把吃的帶過來。”
不久兩兄弟端著吃的回來，來到雷納德居住的房裏。
雷納德道：“城衛司的師權來過。”
秦玨道：“他來幹什麽？”
雷納德道：“在盛味居時不方便，他想問下安吉麗娜對此次刺殺有什麽看法，另外想問問安吉娜要不要把這件事傳回派拉耶達。我叫他明天再來。”
秦玨道：“為什麽要問安大姐呢？他們可以直接把消息傳過去啊！當時師怡也在，又沒告訴他們刺殺的目標是誰。隻說刺客突起發難，被我們三人聯手殺了。當時一切發生得太快，我們不說，可能安大姐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麽。”
雷納德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外交上的一些事。派拉耶達和東大陸關係最好的是鳳彩王國，和雄獅國以前並沒有多少往來。可能是想讓安吉麗娜自己做決定，他們也好撇清關係。畢竟安吉麗娜也在場，又發生在獅王城。”
“還有，如果讓安吉麗娜父母知道了，多半會讓安吉麗娜提前回去。”
秦珩道：“還真有點舍不得，可我們的魔法學習才開始沒多久，現在也走不了。”
雷納德深吸口氣，道：“是啊！突然想到安吉麗娜會離開，我也有點舍不得。等安吉麗娜自己拿主意吧。”
秦珩道：“對了，雷兄知否那個殷大人到底是個什麽人？”
雷納德道：“不清楚，等遇到趙元轍可以問問他，他應該清楚。或者問孔老師也行。”
秦珩道：“趙元轍這個人也有點看不懂，小小年紀繼承爵位、官位卻整天遊手好閑，為人處事又顯得有些圓滑老練，讓人費解。”
“但至少對我們沒有惡意。”秦玨道：“雷兄觀他和別人相處時和跟我在一起時可有什麽不同？”
雷納德思忖道：“聽玨兄這麽一說，還真是有些不一樣。他在學院裏雖然感覺很好想處的樣子，但對一些身份地位差一點的人卻不大搭理。照理說，你們是紅日帝國的身份，爵位也隻是虛銜，珩兄一向對他不怎麽客氣，不該如此好相處才對。”
秦玨道：“看來這人不簡單，隻是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隻要不是對我們不利的事就好。”
雷納德道：“看來他是對你們有所求才對。”
秦玨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會是什麽事呢？”
雷納德歎道：“以他的身份，看來和政治有關。這些事最是傷腦筋。”說完又歎了一聲。
秦珩笑道：“雷兄，你說你不關心政治，但我發現你對政治有關的事倒頗敏感。”
雷納德一聳肩：“看來是天賦的問題，我也沒辦法。”
“雷兄何時也變得這麽幽默了！哈哈！”
和雷納德告別，兩兄弟回到宿處。
秦珩道：“大少爺，我聽那個殷大人的腳步聲可能就是深夜來行會的那個人。”
“真的。”秦玨一愕：“想不到就是這個人，看上去頗有城府，感覺人也很精明。”
傍晚時分，兩兄弟去找安吉麗娜和雷納德吃飯，去發現屋裏並沒有人。往前走了幾步，見到兩人坐在崖邊長廊。安吉麗娜抱著雷納德的手臂，頭枕在雷納德肩上，似在欣賞崖邊景色。
秦玨小聲道：“很少見到安大姐和雷兄有如此親昵的行為，我們還是等會兒再來吧！”
秦珩點點頭：“安大姐可能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那我們去哪裏？”
“就在花圃間的長椅坐坐吧，或許很快就回來了。”
這裏住著一些不是獅王城籍的長駐魔法師，學院老師。經過這幾月來，都知道兩人是圖書管理員的學生，也大概知道了孔智桓的身份，見到兩人也不以為異。兩兄弟來到花圃間坐下，不時看向崖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