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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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和趙元轍離開獅王城後馬不停蹄地往燕州趕去。一路上各種流言蜚語，民眾都有些人心惶惶。
聽到最多就是野蠻人來勢如何凶猛，已連下數城，再就是說關於亡靈要大舉入侵的事。
秦珩並不太在意，想著多半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趙元轍到是有些心急，生怕蠻人假戲真做。
據趙元轍說，其叔父，也就是趙回的兄弟趙重乃是燕州刺史，同時幫趙元轍打理燕州，有什麽重要的事或要趙元轍畫押簽署的都是通過傳送解決。
這一日終於到了燕回城，找到城守戴可道，就在城守府裏商議。
趙元轍問道：“戴叔，北邊怎麽樣了？”
戴可道四十上下年紀，當年跟隨趙回一直忠心不二，答道：“蠻人變卦了，得了衡壽城後傲慢起來，沒和我們商量暗中再攻射虎關。當時劉英發突然要去射虎關，剛到那裏，守將不知道怎麽回事，劉英發在他也不方便詢問趙大人，以為是針對劉英發的陰謀。蠻人突然來攻，來勢凶猛，守將一時不知怎辦才好，錯失良機下等於拱手把射虎關讓了出去。現在蠻人叫囂要攻到獅王城去，劉英發此時退守到了勻都。”
秦珩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隻是沒傳聞中的連下數城那麽誇張，問道：“怎麽沒提早發現蠻人有異動呢？”
戴可道道：“本來就計劃讓蠻人來攻，乘亂取了劉英發首級，隻是時間和具體怎麽做還未定。是以守將並不太在意蠻人的動向，等發現不對勁已經晚了。”
趙元轍氣道：“這幫野蠻人，我定要叫他們後悔。叔父現在在哪裏？”
戴可道道：“趙大人現在通雲關籌備糧食。”
“叔父打算怎麽辦？”
“我不太清楚，現在蠻人變卦，兩邊應付起來很困難。”
大少爺在總會想出辦法來，秦珩想著隨口道：“那就先解決蠻人的問題。”
戴可道歎道：“原來還想利用蠻人把劉英發除去。如不是少總管被去了職，光是蠻人倒也好辦。現在無疑是給劉英發掙功勞。”
趙元轍心想秦珩如此問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主意，問道：“珩兄有什麽辦法？”
秦珩皺著眉，突然靈光一閃，問道：“蠻王不知叫什麽名字，他可有什麽在乎的東西？”
想了一下，戴可道道：“蠻王叫鄂陰，若說在乎的！蠻人重男輕女，他有十來個老婆，生了一大堆女兒，卻隻有一子，名叫阿古察，年紀尚幼。若真能捉到他兒子，倒是一個好籌碼，不過怕是難以辦到。”
秦珩道：“隻要知道在哪裏就好辦。”
趙元轍知道秦珩本事了得，但卻沒見過秦珩動真格的時候，擔心道：“珩兄還是別太大意，若不行就想別的辦法，等見到叔父再商量一下。”
商量得差不多，戴可道吞吞吐吐道：“還有一事，獅王城傳訊來說師聖圖要將師怡許配給少總管……”
趙元轍冷哼一聲，打斷了戴可道的說話，道：“害我不成，又想拉攏我，演戲給雄獅的王公大臣看，好收回人心！也好，在獅王城我隱忍多年，就當拿他女兒做點抵償。”
秦珩想起師怡，心中有點不忍，道：“趙兄，師怡本性還是不壞，況且她又沒有什麽錯，若真嫁給你，可別羞辱她。”
師怡對秦珩有好感當年和兩兄熟一點人的都看得出來，趙元轍自然知道，聞言歎道：“師怡總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都看不起我，嫁給我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了，看在珩兄的麵上不為難她就是了。不過我人在這裏，到時候和她拜堂成親的是玨兄，這個……這個……。如今我重回燕州，又是難得的時機，不是我趙元轍死就是他師家亡。若玨兄……”
說到這裏，見戴可道似乎還有話說，不好意思道：“戴叔，還有什麽事？”
戴可道道：“消息是秦男爵子讓管家傳來的，他的意思是讓師怡自己想辦法去派拉耶達，然後讓安吉麗娜女皇把師怡留在那裏，免得她親眼見到國破家亡的事。再然後……”
“戴叔有什麽話盡管說。”
“是這樣，男爵是想讓子爵娶了師怡。”
兩人都是一呆，互相對望一眼後趙元轍道：“珩兄怎麽說，我知道師怡對你頗有好感，隻是你當年並不喜歡她，如果現在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往事漸漸浮現腦海，想起那次師怡抽泣離去的背影秦珩長歎一聲，知道秦玨現在扮著趙元轍，師怡又對自己有感情，有些難處理，說道：“師怡不一定去得成派拉耶達，讓我老哥盡量先拖著，若拖不了，不得已就隻有讓大少爺自己看著辦吧！”
趙元轍也明白其中麻煩關係，道：“我對師家的人沒好感，所以沒往這方麵想過，怎麽辦都無所謂。師怡也隻有你才震得住，嘿！師怡可比以前漂亮了很多，珩兄不會後悔的。”
秦珩搖了搖頭，道：“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再說吧！”
……
兩人離開燕回後又去了通雲關，一路上依然很小心，並沒以真麵目示人。
通雲關是燕回城北麵重要關隘，從通雲關出去東北方就是勻都，從勻都再過去不遠就是射虎關，關外麵除了衡壽城還有幾座小城。
在蠻人和燕州的協議裏，等助燕州攻下獅王城就把射虎關以外的幾座城讓與蠻人。最開始趙重答應先讓其它小城給蠻人，借以給獅王城施加壓力，讓其不敢輕動趙元轍。
可是蠻族非要先得衡壽才肯乖乖合作。趙重權衡一下，隻要射虎關在手也不怕蠻人變卦，於是就先讓了衡壽，隻是沒想到蠻人會偷襲射虎關。
射虎關的守將自是降了職，又被罵個狗血淋頭，趙重隻有另想它法，找機會先除去劉英發再說。
秦珩和趙元轍到時趙重正和幾個將領開會，傳訊兵來報，營外來了兩人，自稱可兵不血刃奪回射虎關。
兩人進到議事廳，隻見一個將軍坐在主位，身著鎧甲，頜前留著長須，一派儒將風範，頭盔端端正正地擺在案上，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兩人。
此人正是趙重，因多年未見一時沒看出易了容的趙元轍。
趙元轍不知廳裏的人是否都可靠也沒敢即認。秦珩見狀哈哈笑道：“上麵這位想必就是趙重，趙將軍吧！我兩有機秘要稟，隻說給將軍一人聽。”
趙重這時已依稀從目光中認出是趙元轍，聞言看了看秦珩，吩咐廳裏諸人先回去。最後隻剩兩個親兵趙重才有些不確定地道：“元轍？”
趙元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地道：“叔父。”
兩人敘過舊，說了如何來到這裏，趙重轉向秦珩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珩，真是英雄出少年！”
秦珩謙虛道：“那裏，那裏，將軍才真是英雄。”
趙重笑道：“秦小兄不必過謙，現在滿天下都在議論你們兩人，元轍剛才說你有禦敵之策，可否說來聽聽？”
秦珩道：“聽說蠻王有個寶貝兒子，我想把他擄來脅迫蠻王就範。”
趙重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可蠻人勇力過人，要深入敵後把阿古察捉來得有周詳計劃，還要挑選勇武敢死之人前去。”
秦珩道：“隻要知道阿古察在哪裏我一人前去就可，人多了反而麻煩。”
趙重聞言細細看了看秦珩，仿佛想看穿他有沒有說大話。秦珩也一絲不讓看著趙重。
趙重突然哈哈笑道：“是非常人，然後能成非常事，好！若非軍中無酒，我定要敬小兄三大碗。”
秦珩也哈哈笑道：“將軍豪情萬丈，事成之後再喝也不遲。”
趙元轍道：“我也很久沒和珩兄喝酒了，有機會定要喝個痛快。對了，叔父，蠻人怎會背盟來攻？”
趙重道：“據近來的探報得知，蠻人營中有個軍師，鄂陰就是受此人慫恿。但此人究竟是什麽人，還沒查出來，隻知道並非是蠻族中人。”
秦珩心想會否是什麽鳥的魔鬼使徒呢！又或隻是個亡靈英雄？
再商量了一下，趙重問了左祀德的意向，接著道：“現在劉英發並不清楚我們曾和蠻人有過聯盟，現在他的消息來源全靠燕州軍提供。等他在這裏時日長了，有了自己的情報來源，萬一被他知道我們曾和蠻人有過聯盟，就隻能明著扯旗造反，到那時就不能和左祀德配合了。”
“若不是如此也不需小兄去冒險，自可從長計議。雖然小兄本事過人，我還是要安排人接應小兄，等探明情況小兄就立刻出發，預祝小兄馬到成功！”
計議已定，趙重先安排兩人下去休息，接著又把手下叫來接著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