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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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敢太接近卓魂，怕其覺查，秦玨宮中也去過，朝會也旁聽過，對師兆淵也多了了解
當守衛見到一個戴著兜帽的人走來，提高了警覺。待看清楚想行禮時，秦玨抬手阻止道：“我從沒來過，知道了嗎？”
幾個守衛一愣，馬上明白過來，恭敬地放秦玨進了監察司。
殷洪祖突然見到“師兆淵”到來，忙請入上坐，問道：“大王子來此有何事？”
秦玨坐下掀開兜帽看了看四周，笑道：“你這監察司人人都怕來，我也很少來，但我卻知道殷大人為我王國鞠躬盡瘁，不好的名聲都被你背了。”
殷洪祖連忙謙讓，秦玨接著道：“紅日帝國所剩三州獨南陽還一時不會被攻破，現在西陽和北陽都岌岌可危，許多小國開始站隊，跟著投入兵力，天下形勢真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殷洪祖道：“紅日自項伯成繼位以後，民怨載道，雖失民心，卻是共主。如今幼帝登位，若有良臣輔佐必能重鑄盛世。然巨石狼子野心，夥同南、北陽想要更朝換代，聖上及明珠發正義之師征討，才會有此局麵，可歎啊！”
秦玨心中暗笑，你到說得冠冕堂皇。陪著歎了口氣，道：“殷大人對各處亡靈的流言有何看法？”
殷洪祖眉頭一緊，道：“大王子是否掌握到了一些線索？”
秦玨麵色凝重地道：“前日有天使之翼的人來找到父王，說各處流言皆屬事實。但此時父王哪裏理會得了這些事，所以來找殷大人商議一下。”
“那大王子認為是真是假呢？”
“我覺得天使之翼的人可信，大人呢？”
殷洪祖點頭道：“不瞞大王子，我正派人在查，隻是不敢驚動大王。亡靈此次隻在暗中行動，並沒攻城掠地，這是為何呢？”
秦玨假裝愰然道：“看來是真了，形勢真讓人擔憂。攻下北陽還要麵對巨石，也不知亡靈什麽時候會發動。彩鳳王國會不會毀約？”
兩國間有盟約是秦玨近期得到的消息。
殷洪祖道：“王子不用擔心，要毀約也要等到打垮巨石，用不了多久彩鳳也會出手。如果亡靈真的發動，各國間的戰爭自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秦玨點了點頭，道：“如果關於亡靈的傳言屬實，那麽朝陽之戰亡靈也脫不了幹係！沒有朝陽之戰就沒有今天的局麵，將來不知會出現多少亡靈軍隊！”
殷洪祖頭不自覺地往行會方向偏了一下，又轉回來，籲了口氣，道：“下官也是這麽想的。”
秦玨看在眼裏，不露聲色地道：“當年我才十幾歲，還未在朝為父王出力，聽說朝陽之戰是父王及一眾大臣策劃，我雖有耳聞卻對當時情況不是很了解，不知那些大臣裏都有誰？會不會真有亡靈混在其中？我知道父王對重用的大臣都很信任，我也不敢就問。殷大人既然也有此想法，定要好好查查，若有真憑實據，父王肯定不會姑息。”
殷洪祖點頭道：“大王子不要輕舉妄動，傳言孰真孰假還不是很確定，待查到什麽我自然會稟報聖上。”
秦玨道：“我有分寸，你我身份雖然不同，但這些年同在為王國出力，殷大人還不放心我嗎？”
殷洪祖趕忙道：“大王子沉著穩重，下官自是放心。”
秦玨點點頭，道：“當年之事可否告之一二，若有什麽人需要注意，多有一個人查，總比你一人查好，此事可關係到王國和大陸的安危。”
殷洪祖沉吟道：“其實當年獻計之人是魔法行會的卓會長，所有計謀都是由他提出……”
秦玨故作震驚道：“都是卓會長一人所為？”
“當然，下官受聖上信任，並且職責所在，也參與其中，但也僅是輔助，具體的其他沒幾個人知道。”
“哦！真是難以置信，卓會長竟有如此謀略。不知他出了些什麽計謀？”
“霧族大王子也應該知道，雖然現在不會參與到人類的爭鬥中，但還是很熱心於和平。卓魂先提出朝陽之戰的構想，隻要紅日一亂，世間必亂，那時就有爭霸天下的機會。然後指出尤古斯泰在世間的影響力。他說，如世道混亂，不用霧族出麵，隻要尤古斯泰振臂一呼，各國有所顧慮下難成大事。”
“然後他指出霧族和赤炎族的關係，還有尤古斯泰和赤炎族女子的戀情，包括已懷有一子的事，霧族一些內部的事，都是可利用來除去尤古斯泰的有用信息。除去尤古斯泰的同時還可以和赤炎族搭上關係，為朝陽之戰做鋪墊。”
秦玨歎道：“我和會長見麵不多，沒想到他是如此深謀遠慮的一個人。尤古斯泰不知是怎麽死的？”
殷洪祖想起當年的事，心有餘悸地道：“實際至今也無人知道尤古斯泰死沒死，有人猜測他在冰雪王國，但誰也沒見過，冰雪精靈更是難以收買，根本打探不到一絲消息。當年為殺尤古斯泰集合了各方的力量，都是由卓會長一一聯絡……”
秦玨逐漸套出當年事，和冰雪女王迪亞所說並沒有太大區別，但更細致。
偷襲尤古斯泰的除了尤古喀別，還有一個叫和泰南的霧族長老。別外，赤炎族用來偷襲朝陽城建在兕巨澤中的傳送門是雄獅幫忙建造。朝陽之戰時，雄獅也有人在城內做內應，拖東陽援軍後腿的人也有雄獅的人。反正各處都有雄獅的身影，而雄獅的背後都有卓魂的身影。
最後秦玨道：“大人認為這些人中誰最有可能是亡靈，或其幫凶？”
“這個……我想大王子應該明白，王子可否提醒一下大王？真相未明下官不敢進言，實在有些擔待不起。”
秦玨故作沉呤，半響後才道：“此事確實令人躊躇，你我多留心就是，至少要有一點眉目才敢和父王說。”
秦玨假裝商議一番，離開了監察司。
燕州軍“追”著蠻人也快到了，秦玨並不怕假份師兆淵的事被拆穿。
沒過多久，師聖圖派去阻截的軍隊不明情況下被燕蠻聯軍設計全殲。
左祀德得知，把消息放到雄獅軍中，同時準備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