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賣身契
第六章
在賣身契的血脈綁定之下,他們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一法寶吸入。在法寶之中,他們短暫地失去了意識,並且從法寶出來之後,就被弄上了運奴車。
在運奴車之中,雖然隻有著一道鐵柵欄關著他們。但卻因為有著“禁靈陣”,所以在沒有靈氣的幫忙之下,他們是打不開有靈氣的充盈的鐵柵欄。而這運奴車也並不是走在路上,而是懸浮起來,頗像是磁懸浮列車那般平穩。
路雖然平穩,但人心不穩。
他們都強行被簽下了賣身契,成功了奴隸。
在過了的一天,到了晚上時分,天空中一輪巨大的圓月升起之後,有些玩家便已經開始崩潰。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想回去。”
“再也不玩了,我再也不玩遊戲了。”
“會死嗎?我們還是玩家的身份嗎?會死人,我們會死的,我不想死。”
“媽媽!”
方雨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並不算是好受,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的話,或許會被這悲傷的氣氛所衝擊,也會變得鬱鬱不安起來。但是他還是能夠通過語音,聯係其他的兄弟。在知道自己至少不算是孤獨的情況之下,方雨來就顯得冷靜多了。
興許看到了方雨來他們的默契,所以那些所謂的“仙人”將他們分開到不同車廂,並且賣到不同的地方。隻是方雨來他們被名為“語音”所連接起來,根本不害怕分開。
在冷靜之後,方雨來的腦海開始思索著對策。
山雨來:“順子,你打聽到消息沒有?賣身契的消息?”
桃花順:“還沒有,但我已經知道了,我這一車人是要去當家奴的。”
湛藍:“哈,小心遇到喜歡的。”
桃花順:“我不是童子雞了。”
湛藍:“還真是令人悲傷的故事啊……我也不是,哈哈。雨來,你還是單身吧?”
山雨來:“別鬧。我對這賣身契有些了解了。”
桃花順:“什麽了解?”
山雨來:“和我的衣服一樣,我那件用血蠶絲製作的衣服可以吸血,原理其實是一樣。”
湛藍:“也是吸血?”
山雨來:“不是。是用血液當成蠱蟲,抽出我們的血變成蠱蟲,然後再注入我們身體血液之中。控製了我們的血液,就等於控製了我們的生死。”
湛藍:“好陰!”
山雨來:“其實血蠶絲也是要將血蠶養在自己的血液裏麵,然後通過內功抽絲出來。這是一種獨門秘技,除非是玩裁縫這副職業有一定的程度,加上兩分運氣就能學到。所以,我隻要將裝備換成繡花針,就能夠用出裝備技抽絲剝繭,將那一滴血給抽出來。”
湛藍:“你是真的好閑!”
山雨來:“隻是我剛畢業的時候,找不到工作時弄的。最近一年都沒怎麽玩了,買了個新鍵盤,還是今天才開封的。”
桃花順:“你到底玩了幾年?”
山雨來:“我是全服唯一一個將所有副職業提到最高的人。”
湛藍:“我不信,肯定有更閑的人會這麽玩。”
山雨來:“絕版副職業,槍械組裝師。”
哈密瓜:“我也有。”
桃花順:“我也有”
湛藍:“……”
山雨來:“括弧笑。”
槍械組裝師算是一場事故,因為這似乎是遊戲公司的策劃弄錯了,將隔壁槍械遊戲的策劃案拿了過來做好了並且發布,然後才發現了問題,並迅速撤回。這個副職業隻存在了三個小時,除非是盯著副職業來玩的人,否則是不可能成功獲取的。
方雨來,是絕對的副職業愛好者。華君順是暗器,葛燁是拳腳,對於槍械有一定的需求。所以湛藍就沒來,就他們去了做任務,所以,這絕版的東西湛藍沒有。
而且雖然有著槍械組裝,但因為《記錄的江湖》是沒有生產槍械零件的,所以這東西隻能夠是老玩家的資格證明。
湛藍:“你贏了。也就是說,我們隨時能擺脫控製?”
山雨來:“是的,但是我們沒必要這麽快擺脫,知己知彼,我們最好還是探聽好這個世界的信息再說。而探聽信息,無異於我們這些奴隸更好,因為就算是我們打聽一些什麽,他們都不會防備我們。”
哈密瓜:“也許這個信息你們用不上,但是如果你們被挨打的話,會開啟痛覺調節係統。”
桃花順:“也許這個信息你們用不上,但如果你們被性騷擾的話,會開啟防騷擾係統。”
湛藍:“也許這個……哈哈,你們都經曆了什麽?”
哈密瓜:“我得罪了聖地,所以直接開始對我用刑,雖然痛覺係統可以調節到0%。”
桃花順:“我差點被睡了。”
湛藍:“艸!”
山雨來:“我會盡快的,在此之前,不要死了。”
湛藍:“你說有沒有複活係統機製?”
哈密瓜:“最好不要去嚐試。”
湛藍:“隻是說說,哈哈。”
方雨來看著愁容滿麵的車廂,也沒有要告訴他們一些重要的信息。隻是以後還一定需要依仗這些玩家,所謂的天賦靈根其實不太重要,畢竟這隻是表明了升級的可能性而已。而玩家,卻恰恰是擁有無限可能性的家夥。
隻不過,也不需要自己,或許就已經有人開始反抗了。
在這愁雲慘淡的氛圍中,一名玩家悄悄接近了自己。
“山雨來是吧?現在還能夠用探查玩家信息,也算是我們認定自己還是玩家的一種手段了。”一個染著火紅色頭發的男性玩家悄悄說道:“所以,你想要作為玩家,還是要身為奴隸?”
方雨來:“哦?”
紅發玩家道:“是紅發傑克,如果沒有別的傑克,叫我傑克就好。”
方雨來:“傑克?知道了。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傑克道:“玩家,不是被NPC玩的。也不是被遊戲玩的,是我們在玩遊戲。”
方雨來:“你要幹什麽?”
傑克道:“玩家和普通人一樣,沒人領頭,就沒人學會反抗。我要反抗,即便最後可能不會成功。但如果要有人先流血,我會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