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戰事，速戰速決
“它可能是餓了，一會讓天啟帶它去吃東西。”夜重華走到蘇九九的跟前，低聲對蘇九九說道。
小白虎在感覺到夜重華越來越近時，小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夜重華走到蘇九九身邊，小白虎從蘇九九的懷裏跳出，落荒而逃。
“小白，你去哪裏啊？”蘇九九急急的喊道。
小白虎隻是跑到離夜重華距離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蹲在地上看著蘇九九，它的一雙大眼睛裏全是控訴，想讓蘇九九離夜重華遠點。
夜重華對小白虎的反應可是很感興趣，夜重華一直以為自己隻能讓人害怕，什麽時候起，他也能讓動物害怕了。
“九九，不要管它了，它不會跑遠的。”夜重華說著攔著蘇九九的腰坐在桌旁，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白虎。
隻見遠處的小白虎，邁著小短腿往前挪了幾步，眼巴巴的看著蘇九九。
啊嗚~
小白虎蹲在地上對著蘇九九哀嚎。
蘇九九無奈的歎了口氣，“好了，我不吃了，我去帶它吃東西。”
蘇九九說完，跑到小白虎的旁邊，將它抱走，期間連回頭看都沒有看夜重華一眼。
天啟端著飯菜過來時，桌邊就剩夜重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著償。
“爺，蘇姑娘呢？”天啟將飯菜布好小心翼翼的問道。
“走了。”夜重華拿起筷子，自顧自的悶頭吃起來。
天啟站在一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的杵在夜重華的跟前，好在夜重華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天啟，你可知道那個小白虎的來曆？我總覺得那個小東西怕我。”夜重華抬頭看了一眼天啟，隨即丟給天啟一個眼神，天啟朝夜重華一笑，慢慢的坐下。
“爺，我剛剛抱著它的時候，可是感覺到它在發抖，它可能真的怕你。”天啟認真的回到。
“說說當時九九遇到它時的場景。”夜重華眼睛深邃的問道。
“當時有一個大家夥，將它送來的，送來的時候眼睛都未睜開，大家夥把它放下就離開了。”天啟認真的回憶道。
“為何它會選九九？”夜重華眼睛微微一沉，將事情仔細細想一番。
他不知道蘇九九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山林野獸送子。
夜重華此時已經沒有了初知道這事的喜悅，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蘇九九的身份了。
夜重華眼睛深邃，看著遠方，將遇到蘇九九後的事情全部理清楚，他猜測蘇九九不是普通人。
風家的雲霄劍能跟著蘇九九，中了寒毒的她能活下來，再到野獸送子這事，每一件都不平凡。
“可能九九姑娘與生俱來的靈氣將它吸引吧。”天啟小心回到。
夜重華眉宇間全是思索，蘇九九帶著靈氣這事他知道，第一次見到蘇九九他就被她清澈的眼眸吸引，那樣的靈動，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及她。
“好了，你去跟著她吧，別讓她跑遠了。”夜重華歎口氣，起身打算離去時，天啟將他叫住。
“爺，九九姑娘跟熟悉青玉山的地形，我問他時，她說是在將軍府看到了一本《列國誌》的書，我想問問爺，府裏有沒有這本書？”
天啟的問話再次讓夜重華眉頭緊皺，將軍府裏的書夜重華不敢說全部看過，但是十之八/九的書名他還是記得的。
這本《列國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回去時好好看看。”夜重華淡淡回到，心裏卻已經默默的留下疑問，這本書他一定要找到看看，說不定可以從這本書裏可以找到蘇九九的過去。
這邊蘇九九帶著小白虎離開，回到營帳中。
蘇九九將小白虎放到桌上，和它大眼瞪小眼，“喂，你說我們怎麽才能跑出去？”
蘇九九將小白虎擺正，十分認真的問道。
嗷嗚――
小白虎搖了搖尾巴，往蘇九九的跟前走了幾步，腦袋蹭了蹭蘇九九的手。
“算了，我怎麽會這麽笨，怎麽會問你這個傻老虎。”蘇九九躲開小白虎得腦袋，歎了口氣。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怎麽跑出去，我帶你回長安城。”蘇九九揉了揉小白虎的腦袋，將它藏到被窩裏，自己則小心仔細的離開。
蘇九九偷偷摸摸的跑出營帳，在營地裏轉了一圈，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天啟的監視下。
天啟看著偷偷摸摸的蘇九九，氣的肝疼。
夜重華對她那麽好，失憶了的她，居然還想這逃跑。
天啟現在真想衝出去把蘇九九綁了！
此時蘇九九東走西走，停到了夜重華正在商議的帳篷外。
裏麵傳出夜重華的聲音，“明日落霞坡那裏伏擊公西扶南。”
蘇九九聽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明日夜重華不在軍營中，那她就可以逃跑了。
蘇九九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直響，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絲毫不差的落在天啟的眼中。
蘇九九偷偷的離開營帳，像沒有來過一樣。
她離開後，天啟走進營帳中，營帳中隻有夜重華一個人坐在書案邊，哪裏有別人。
“爺，九九姑娘聽到了你的話，估計明天會逃跑。”天啟低頭說道。
“那就明日斷了她的念想，落霞坡一戰不是在後天嗎？剛好明天好好的將她教育一番。”夜重華眉眼帶笑，隻要能留下蘇九九，他這個正人君子不當也罷。
“爺，我覺得九九姑娘不一定會走，她過來或許是想幫忙。”天啟小聲嘀咕一聲。
“女人心海底針，你覺得她不會，我覺得她一定會！”夜重華冷笑一聲。
這邊蘇九九回到營帳，已經開始打算夜裏偷偷離開。
她沒有打算白天逃跑，畢竟白日裏，她根本逃不走。
入夜，蘇九九抱著小白虎，身穿夜行衣，不從東晉國/軍營大門走，而是直接上了東晉國/軍營旁的山上。
“小白，這裏不會有狼吧。”蘇九九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小白虎在她懷裏輕輕的舔了舔她的手心，讓她不要怕。
蘇九九走了半夜，都未從山中走出，反而是身後越來越近的呼喊聲讓她心跳加速。
夜重華出來尋她了。
夜重華原本夜晚不想去找蘇九九的，可是一想到蘇九九就在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忍不住的想去看看她。
進了營帳才發現那裏空無一人，夜重華當即大怒，自己親自帶人出來尋找。
得知無人從正門出去時，夜重華將目標鎖定在了山上。
這處營地夜重華親自選的，東麵靠著山，隻要有人防守在山上，易守難攻，夜重華可以省了兵力來保護營地。
可是他沒有想到蘇九九居然從山上逃跑。
山上的險要他是知道的，雜草叢生，野獸縱橫。
蘇九九一個人夜晚進山，夜重華一顆心可是全被她牽動。
現在夜重華有些後悔自己強行留下蘇九九，這樣她就不會逃跑，不會涉入危險之中。
此時蘇九九的身後傳來幽遠的喊聲，蘇九九也越來越緊張，拚命的跑，想要擺脫夜重華的人。
就在蘇九九緊張著身後時，腳下一空，一人一虎滾下山坡。
小白虎在滾落的過程中和蘇九九分開。
蘇九九一個人躺在山坡下，夜重華的人從那裏經過，未看到躺在坡下的蘇九九
“九九！”夜重華用內力喊出的聲音，響徹山中，卻沒有叫醒昏迷中的蘇九九。
夜重華未尋到蘇九九，連夜回去。
清晨，夜重華召集所有士兵，大聲喊到，“今日我們去攻打落霞坡，隻許勝不許敗。”
這時天啟在夜重華身後問道，“爺，不是明日去嗎？”
“等不及了，這次戰事我要速戰速決。”夜重華冷冷說到。
夜重華沒有解釋原因，天啟也猜到了，夜重華想去找蘇九九，隻能把戰事快點打完。
天啟不敢多話，翻身上麵，一身鎧甲的他，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夜重華則是一身金色鎧甲，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出發！”夜重華一聲令下，大軍開始前進。
落霞坡上，兩軍對戰，南齊的人出站的依舊是公西扶南，同來的還有一個女子，風葉婆婆。
公西扶南騎著白馬，蔑視的看著夜重華。
公西扶南似乎對這次戰事很有把握，公西扶南轉頭對一旁的風葉婆婆說道，“姑母，就是這個人斬了州兒的手臂。”
“哦？這個年輕人這麽大本事？”風葉婆婆眯眼看了一下夜重華。
風葉婆婆遠遠觀察著夜重華，原本平淡無奇的空中，從夜重華的身後飛出一條金龍，騰空而起。
這一幕隻有風葉婆婆能看到，她看到了天機，下一秒，風葉婆婆的嘴角流出鮮血。
“扶南，這個人不能留，我們已經與他為敵，若是他日他成長起來，我們公西家恐怕要毀在他的手裏，今日你一定要殺了他，無論用什麽辦法。”風葉婆婆輕輕擦拭了嘴角的的鮮血，再看向夜重華時，她的眼中全是殺意。
剛剛風葉婆婆強行看到天機，夜重華身後騰升的金龍，那個是帝王的象征，風葉婆婆隻能猜出夜重華不凡，卻不知道他如何不凡。
不過現在公西家的人不會放過夜重華就對了！
遠處的夜重華可不知道風葉婆婆，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麽多事。
這些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世上知道的人，恐怕隻有他爹和他師父了。
夜重華冷眼看著公西扶南，高聲喊道，“公西扶南，認輸吧，不然輸得太慘，你們公西家在南齊就沒有地位了。”
“夜重華你少說大話了，上次瀘州城一戰是我大意了，才讓你取勝，今日我就取了你的項上人頭，給舍弟報仇。”公西伏南冷笑一聲，語氣帶滿了不屑。
夜重華同樣的不屑還給公西伏南，兩個沙場上的戰神如同宿敵一樣，互不相讓。
這時風葉婆婆在公西伏南身旁小聲說道，“伏南，我有辦法讓他和大軍分開，不過你要當誘餌，將他引入圈套，你可有把握？”
“哼，這有什麽難的。”公西伏南冷冷回到，眼中帶著蔑視看著夜重華。
一聲令下，兩軍交戰。
夜重華首當其衝，直直架馬衝到公西伏南跟前。
天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提防敵人身後偷襲夜重華。
“夜重華，今日你死定了。”公西伏南抽出寶劍，將夜重華的寶劍攔下。
夜重華嘴角揚笑，不回話，雙手舉劍直直的朝公西伏南砍去。
公西伏南艱難接下寶劍，虎口卻被震得隱隱作痛。
公西伏南大喝一聲，打開夜重華的劍，一腳踢到夜重華的馬腹上，夜重華的戰馬吃痛，馬蹄前抬，險些將夜重華摔下。
夜重華手抓韁繩，眼睛一寒，飛身跳下馬匹，下一秒他拿起寶劍斬了公西伏南的馬的前腿。
公西伏南被這一幕弄得措不及防，滾落馬下。
公西伏南還沒有起身，夜重華的寶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公西伏南你又輸了。”夜重華冷冷一笑，直接將公西伏南提起，此刻公西伏南一點沒輸了的覺悟。
“夜重華，你的心上人在南齊，你若想見她就和我走一趟，孤身一人。”公西伏南將夜重華的手掰開，不屑的回到。
“小孩子把戲，公西伏南你想用這個騙我？”夜重華眼睛輕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現在其實有些動搖了，隻要有關於蘇九九的任何一點事情他都沉不住氣。
一如現在的戰事未平，他想去蘇九九的身邊，再如現在明明知道公西伏南是騙他的，他選擇相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關於蘇九九，他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我騙你作甚，有意義嗎？”公西伏南嘲笑一番。
天啟在夜重華的身後，一直注意著公西伏南，卻沒有注意戰場上的發生的事情。
此刻的戰場上，夜重華的大軍已經盡數倒下，留下的隻有幾千。
公西伏南將這一切看在眼底，風葉婆婆在戰場上用毒，讓夜重華的人失去戰鬥的能力，自古以來戰事都是兵不厭詐，公西伏南知道這麽風葉婆婆要這麽做，卻沒有反對，隻因這個同樣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也想要贏。
“將軍，快走！”梁明兆架馬衝到夜重華跟前，大聲喊道，下一秒，梁明兆被周軍包圍，萬隻槍穿透他的身體，連同他的戰馬一起死去。
夜重華回過神時，他的人身後的人已經就剩天啟一人是站著的。
“公西伏南，你使詐。”夜重華眼睛猩紅的看著公西伏南。
“兵不厭詐，我承認我用了毒。”公西伏南哈哈大笑一番，拿起寶劍就朝夜重華砍去。
“爺，你快走，我在這裏墊後。”天啟一把推開夜重華，抽出寶劍就迎上公西伏南的劍鋒。
“要走一起走。”夜重華同樣拿起寶劍，將周圍的周軍斬殺。
兩個男人背靠著背，打算從這群人中突圍。
“夜重華別白費力氣，現在你的五十萬大軍恐怕就你一個活著了，哈哈，堂堂東晉國大將軍，被一個女人亂了心，說出去真的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公西伏南一劍一劍的斬下，嘴裏的話一句沒有聽，句句戳著夜重華的心。
夜重華眼神微定，心中的信念更加強烈，蘇九九還沒有找到，他不能死。
“天啟，趁現在，跑。”夜重華一劍斬下身邊騎兵的頭，翻身上馬，將屍體扔下。
架馬就跑，天啟腳尖點地，飛到馬上，兩人共乘一騎衝出包圍圈。
“追！”公西伏南同樣上馬，一聲令下帶著騎兵緊隨其後。
“爺，我先下去，你自己先走，我去引開他們，我們在青玉山會合。”天啟說完，從飛奔的馬上滾下。
“天啟！”夜重華大喊一聲，身後已經不見了天啟的影子。
公西伏南知道天啟的計謀，片刻不停地追夜重華，天啟擋道直接被弓箭手，幾下打倒。
天啟的身體跪在路中間，身上插了數十隻弓箭。
眼睛一直看著夜重華離去的方向，爺，對不起，以後不能保護你了，天啟的眼睛閉上，身體倒下。
這邊夜重華架馬離開，公西伏南的弓箭手一直在他身後放箭。
嗖—
羽箭射中夜重華的肩膀，夜重華悶吭一聲，絲毫不敢停下，他這一停下，東晉國就完了，他爹拚命保護的國家，他怎麽會讓他斷送在他的手中！
夜重華忍著劇痛直接將羽箭穿過身體拔出。
“夜重華，你認輸吧，我會將你的項上人頭送給東晉國國君，讓東晉國年年進攻，向南齊俯首稱臣的！”公西伏南在夜重華的身後大聲說道。
夜重華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公西伏南擺手，讓部隊停下，“放箭。”
百支羽箭朝夜重華飛去，夜重華的身後中了幾箭，下一瞬間，夜重華的身影消失在公西伏南的視線裏。
“人呢？”公西伏南氣急敗壞的問道。
“將軍，他消失了…”身後的騎兵回到。
“給我搜！”公西伏南揚起手中的馬鞭用力的抽打在馬背上，朝夜重華消失的地方追去。
這邊夜重華連人帶馬一起掉入林中的洞中，洞口全是灌木，從外麵看和普通的灌木叢一樣，隻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夜重華掉下後，傷勢更加嚴重，可是卻沒有昏迷，他抬頭看著頭上微弱的光亮，現在從這裏出去是不能了，第一是太高他上不去，第二是外麵公西伏南恐怕正在找他。
夜重華苦笑一聲，自從遇到了蘇九九他的心思似乎被轉移了，這次的兵敗他難逃其咎。
夜重華將身上的羽箭全部拔掉，踉踉蹌蹌的朝山洞的深處走去。
外麵公西伏南開啟了地毯式的搜查，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洞口，倒是給夜重華留些時間逃跑。
另一邊的蘇九九在滾下山坡後，小白虎和她分開。
夜悄然而至，同樣到來的還有秋季的第一場大雨。
冷冷的雨滴，無情的灑落在蘇九九的臉上，蘇九九被雨淋醒。
蘇九九艱難的起身，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劃破，胳膊上和腿上都是血跡。
蘇九九起身撐著自己的身體，往山林外走去。
此時蘇九九眼神如聚，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沉重。
蘇九九的記憶恢複，將她失憶前後的事情都記起。
現在的她要去找夜重華，她說過要幫他取勝，她不在，他該怎麽辦。
“夜重華，你一定要等我。”蘇九九將臉上的雨水抹掉，隨手撿起一根木棍，一路跌跌撞撞的離開。
蘇九九還未走遠，就倒在了大雨裏。
雨水無情的衝刷了一夜，將戰場的血跡洗滌，將一切死亡的痕跡掩埋。
清晨，雨後的陽光出現，照耀著濕潤的大地，一輛馬車在路上嚕嚕轉動。
“三爺，路中間躺了一個人。”馬夫放慢速度，對馬車內的人說道。
“什麽人啊，我們這次回燕國要少惹是生非，不用管她，直接過去。”馬車內穿出慵懶的聲音，聲音裏帶著絲絲魅惑。
“好。”馬夫一鞭抽在馬背上，馬車加快速度往前趕。
車內的人，轉頭看向窗外，剛好瞧見躺在路中間的人。
小小的身體被雨水打濕，讓車內的忍不住歎息，南齊和東晉國大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就在車內的人打算移開眼睛時，躺在路中間的人，微微有些動作，像是要起身一般。
男子見那人還活著，眼中一陣，開口說道，“停車。”
馬夫勒馬停住，男子匆匆下車，走去那人跟前。
越走越近，男子才看出躺在路中間的是個女子。
女子的容貌已經被泥水覆蓋，看不出相貌，可是她一直強撐著身體起來，說明她還有救。
“姑娘…你怎麽樣了？”男子將女子扶起，輕生問道。
女子艱難的抬頭，入眼一張邪魅妖豔的臉，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段無涯，是你啊，太好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找夜重華？”
“你……你認識我？”段無涯眼睛微微一顫，心中全是疑惑，此次他回燕國除了墨良平一個人知道，好像沒有別人知道了。
段無涯很明顯忘記了，當初他被夜重華抓住，關在將軍府的地牢中，和蘇九九有過一麵之緣。
段無涯對女子不感興趣，根本不知道蘇九九是何許人也。
但是蘇九九可是記得段無涯！
因為她被抓，段無涯也參與了。
後來蘇九九發現，段無涯在地牢中除了吃將軍府的飯，沒有別的用處，就把他放了。
很明顯，這一切，段無涯已經忘記了，他隻記得，那個仙子一樣的人，在黑夜闖到牢房中，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