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教訓,慕莐的邪魅
就在沈藍腳步慌亂的邁上最後一個階梯的時候,一個修長的手臂直接把她扯了下來,慕莐身上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長能耐了,敢逃了?誰給你的膽子”,深邃如海的眼眸,聲音邪魅。
“你要得到了都得到了,放我離開吧”,哀求的神色,沈藍淒涼的扯了扯唇角。
“什麽時候想起來的,嗯?”
沈藍不語,低下頭避開他陰鷙的墨眸。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悔改是什麽”,英俊的臉上浮動著戾氣,拽著她就走。
“放開我,慕莐,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是不是”,她掙紮著怒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一個他用來玩弄她的圈套。
走了不幾步,纖腰就被猛的鉗製住,沈藍身體向前歪過去,在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雙腳離地,被重重的摔進去了車了,腦袋被摔七葷八素的,可見慕莐的力道隻大。
名貴的車子在原地打轉,倏地衝進夜色,絕塵而去。
沈藍身上沒有安全帶,身子被搖的左搖右晃,車子猶如瘋狂的野馬疾馳在國道。
風,在臉上劃出一道道口子,“放我下去”。
車子被加到了最大的車速。
嗜血因子在身體中流動,慕莐整個人都染上興奮,在經過彎道時,一個堪稱完美的漂移甩過。
沈藍本就不穩的身體,被猛的摔倒車門上,肩胛骨都似乎要摔碎了,耳邊呼嘯而過的海風,身體的疼痛,令沈藍來不及思考他要做什麽。
“擦”,一技能的刹車,車子劃出一道道長度,穩穩的停下來。
胃裏的翻江倒海令她不適,身上已經是一身冷汗了,哆嗦著打開車門還沒有立穩顫抖的雙腿就被慕莐掐住手腕了。
“不是要逃跑嘛?我就讓你看看做錯事的後果”。
遠處的陸離聽到車聲,迎了上來。
“澤呢?”
陰鷙冷漠的視線讓陸離心驚了一下,“嚴醫生,在碼頭另一邊接應”。
“你放開我”,手腕被他掐出了於痕,沈藍爭執著。
腳步驟停,狠戾的看著她,語氣危險,“你信不信我扔你到這海水裏麵”。
慕莐的怒火,她剛才就感覺到了,現在的他無論做出什麽舉動,沈藍認為都是可能的,不禁緘默下來。
被他拉扯到碼頭裏麵,沈藍才發現原來她見識到的慕莐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慕爺,一切都在照著計劃進行”,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走過來的說道明明比慕莐還要年長幾歲的樣子,卻對他似乎很恭敬。
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沈藍,不禁多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因為他不該看最好別看。
沒有理會沈藍神色中的震驚,腳步已經向前走去,“走”。
在這陌生的地方,沈藍隻能跟上他。
走出倉庫,冰冷的海風迎麵吹來,頭發早已在剛才的撞擊中淩亂不堪,長發迷離了雙眼,明明他就在身邊,可是沈藍卻一點也看不清他……
“嗚~”低沉的馬達聲音從海平麵傳來,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嗬”,瞳孔微眯看著駛過來的船隻,他勾起笑,“沈藍,你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帶你走”。
察覺出來他的話,杏眸驚愕的睜大,“慕莐,你對淩越做了什麽?”
“這不是答案馬上就能告訴你了嗎?”優雅的笑容揚起,偏偏配著他惡魔般的麵容。
馬達聲越來越近,最終熄滅在他們耳邊。
“莐,他中了槍,子彈上的藥效馬上就到了”,嚴澤看到沈藍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猜測出來嚴澤可能說的是淩越,沈藍臉色白了白,猛然掐住身邊的人,“你把他怎麽了?”
看著她這幅擔憂焦慮的模樣,眸低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狠狠捏起她的下頜,“這麽想知道啊?走,讓你看個清楚”,掐起她的脖子直接甩上甲板。
“咳咳~”,脖子鬆開的那一瞬間,沈藍猛烈的咳嗽著喘息,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她急切的從地上爬起來,想前走去。
“啊~”,這個渾身都是血水的人哪裏還有一點平時高傲的樣子,“淩越,你醒醒,你醒醒”,眼淚像泉水似的就湧了下來。
耳邊哭哭啼啼的聲音穿進耳道,劍眉皺了皺,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淩亂的小臉,“你怎麽會在這裏?”,男子的聲音明顯不悅。
“你沒事吧?”,看到他醒來,沈藍關切的問道。
“噠噠~”的眼淚滴落在唇邊,明明是苦澀的味道,他卻笑了。
看不懂他什麽意思,沈藍就要扶著他起來,可是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步。
“嗯~”,被慕莐一腳踹開的淩越悶吭一聲。
看著淩越痛苦神色,沈藍顫抖的站起來,搖晃著他,“慕莐,我求求你,你放了他吧,是我,是我”,她指著自己,“是我求他帶我離開的,那個芯片也是我給他的”。
“說道芯片,我還要感謝你把東西給他呢,要不然他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他就是要讓沈藍愧疚,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後果。
“哈哈~”,沈藍狂笑著,笑的眼淚橫流,看,這就是慕莐,他永遠將一切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明明洞曉了她的一切計劃,卻看她像跳梁小醜一樣蹦噠。
聽著她的笑聲,慕莐心中隱隱刺痛,掐起她的下巴,“不許笑”,眼淚劃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大手鬆了鬆,“其實,要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事情還有轉機,沈藍雙眸放光。
“求我,跪下來”,揚起惡魔的笑容凝視著她。
“不可以”,和麻藥做著爭鬥的淩越堪堪的從地上爬起來,虛弱的說道。
扭頭看了一眼滿身是傷的淩越,沈藍的心緊了緊,說到底是她害了他,如果不是她給他的芯片有問題,他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嘭”,沈藍雙膝跪下。
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慕莐拽了起來,“沈藍,你真他媽賤,為了他你還真是什麽都可以做”,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
“嗯~”,她掙紮著,這根本不是吻,腥甜味充斥在口腔中。
“嘭~”,海水濺起大片的水花。
用力推開慕莐,跑到圍欄邊,看著那個在激流的海水中不斷沉降的身影,沈藍心緊緊抽著,怒吼著,“淩越,你不可以死”,似是想到了什麽,跑回到慕莐身邊,驚恐萬分的祈求著,“救救他,我在也不跑了”,她身上的人名已經太多了,她不能再背負淩越的生命了。
“噓~”一手輕輕覆上沈藍的嘴巴,一手死死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我敢保證你再為他說一句話,他會比現在死的更慘”。
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的人,巨大的恐懼從心中湧出,用力扯掉他的手,向後踉蹌,嘶喊道,“瘋子,惡魔”。
“瘋子,惡魔”,品味般的重複著她的話,皮靴噠噠的落在甲板,緊逼著她,“這個稱呼我喜歡”。
刺骨的海風穿透身體,沈藍搖頭看著他,向圍欄不停後退著,心想如果自己也能解脫了,該多好。
像是察覺到她的意識一樣,一把拎著她就往甲板下走去。
“慕莐,你放了我”,雙腿蹬著,她呐喊。
經過嚴澤身邊時,“澤,這裏就交給你和林然了”,他沒有絲毫停頓,向車走去。
“哎!”嚴澤歎息了一聲。
“澤哥,那個女人就是慕爺上次讓找的人嗎?”,他至今還記得一個星期前那個下午慕爺的怒火,沒想到當時他們一直尋找的人今天就見到了真麵目,不過她確實美。
“嗯”,嚴澤回答了一聲,並沒有多說這個話題,“走,去接應陸離拿貨,不然這天就要亮了”,那就麻煩了。
“淩越這次算死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了”,林然走上甲板,看著湍急的海水笑道。
“嗬”,嚴澤勾了勾唇角,以為不明的說了句,“那可未必”,慕莐還沒有傻到去殺了淩越為東南亞那群人做貢獻呢!
一路疾馳到別墅,慕莐直接扯著沈藍早已淩亂不堪的衣服一路走上二樓,全然不顧別墅裏傭人的異樣。
“嘭~”,震耳欲聾的摔門聲,讓樓下的人都不禁一顫。
沈藍被摔倒在床上,還沒有來的急起身,慕莐就覆了上來,在她的胸前啃噬著。
“慕莐,你不可以這樣”,纖細的胳膊推搡著他。
慕莐現在就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哪裏能聽進去她的半句話,撕拉一聲就撕開了她的上衣。
“啪~”的一聲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臉上的疼痛瞬間熄滅了他體內的快感,陰鷙的雙眸微眯,“沈藍,你真是好樣的”。
沈藍顯然也沒有預料這種情況,她並沒有想打他的,漆黑的雙眸裏滿是痛苦,“慕莐,我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放我走吧”。
像是聽到什麽搞笑的事情一樣,他涼薄的唇勾起,“放你?沈藍,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隻要我沒有玩夠,你就沒有離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