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沒事闖人房間
參觀過後,離開製藥工廠。
“陸先生,明晚我在寒舍舉辦了宴會,希望您到時候能攜愛人一同參加。”
LK總裁傑克先生從金妮那裏學了幾句拗口中文,用極其生硬的口音邀請陸慕川。
“一定過去。”陸慕川伸出右手笑道。
鍾愛遠見兩人談笑握手,可見合作成功,可能不用等調研結束,他們就可以回國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傑克先生本想邀請陸慕川用晚餐,但陸慕川以私事拒絕了,金妮最是知情知趣,拉著自家先生,沒有強留人家。
雙方告別後,鍾愛跟著陸慕川上車。
大概是累了,又或者昨晚沒睡好,鍾愛一路上困得緊,但又顧及陸慕川在旁邊,強撐著不敢睡過去。
陸慕川卻偏偏與她作對,放了舒緩的音樂,關閉車窗,外麵昏黃的光線透進來,給鍾愛營造了一種自然搖籃的感覺。
她強撐不住,無意識的淺眠過去。
朦朧中,她恍惚到了另一種夢境。
在那裏,她喜歡的,想要靠近的,竟與真實世界全然不同。
她眼前開始出現一個白色的背影。
高大,寬闊,幹淨,俊逸,仿佛世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那背影都能配得上。
隻是讓她鬱悶的是,無論她怎麽追,也追不上那個背影。
真是高傲。
真是目中無人。
真是讓她越看越喜歡,可惡。
“小愛,你要真不服的話,以後換我來追你,好不好?”
陸慕川掌心捧著鍾愛充滿欺騙性的稚嫩臉頰,縱橫的胸懷越發柔軟。
此時,鍾愛仿佛聽見了她話一樣,側臉倒在他手掌心,鼻尖發出“嗯”的聲音。
陸慕川失笑,“好,我就當你答應了。”
——
回到別墅,已經晚上八點了,傭人早已擺好了晚餐。
因為對麵坐著陸慕川,鍾愛勉強對付兩口就上樓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吃飽。
房間裏,抱著枕頭,輕輕捶打。
“一天天的,吃不好,睡不好,累死人了。”
鍾愛掰著手指頭,細數離回國還有將近一百個小時,心裏就十分鬱悶。
“叩叩叩。”
女傭過來敲門,“鍾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喔,可以。”
鍾愛收拾了一下,過去開門,隻見女傭拿著托盤,上麵擺著許多自己愛吃的食物。
“陸先生覺得您沒吃飽,所以才讓我送過來的。”
女傭道。
鍾愛撇了撇唇角,“他怎麽知道我沒吃飽?我吃飽了,拿走吧。”
“不行,陸先生說了,要放一個小時才行,到時候您還沒吃,那就是真吃飽了。”
女傭操著濃重的口音說中文,拗了許久才把裏麵的邏輯理清楚,“那麽,我就先放在這裏了。”
說完,馬上放下。
鍾愛完全無話可說,什麽意思?試探她?還是誘豁她?
“咕咕咕”
鍾愛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她不想輕易認輸,背過身體,走到裏間,隻當食物不存在。
同時,她想聯係一下林朗。
這個時候,國內正好上午,應該能接到她的電話。
撥通後,響了兩聲,遲遲無人接通。
再打,已經關機。
“怎麽回事?難道在見客戶。”
想起這個,鍾愛放下手機,不再打擾。
接著,她給父親打了電話。
還未等她開口,鍾元便是一連的關懷,
“小愛,你在K國還適應嗎?我收到你的信息,也不敢隨便打電話給你,因為不清楚時差,擔心打擾到你,工作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什麽為難?”
“沒有,一切順利,您身體還好嗎?”
鍾愛出門在外,最掛心的就是鍾元的身體。
鍾元,“我還好,我一切都好,你們公司對員工家屬很貼心,給我請了護工,還想讓我去醫院住著,我覺得太破費了,不好意思,所以就拒絕了。”
“那您一定要小心,大事小事一定要護工送你去醫院,知道嗎?”鍾愛道。
“知道了,爸爸會好好照顧自己,畢竟我還想看你嫁人呢。”
鍾元故作輕鬆地安撫著緊張他的女兒,心裏卻是比任何人還要擔憂。
鍾愛笑著保證,“您放心,一定會讓您看到那天的。”
……
掛了電話,鍾愛心情漸漸低沉。
說實話,與林朗的婚事,她並非十分有底,尤其在上次婦檢報告單出來之後。
還有林朗,這幾天她越發覺得,林朗似乎以某一種形式,離她越來越遠,她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想著想著,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昏昏然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身體隱約生出鬆弛感,伴隨好聞的藥水味,僵硬酸痛的腳底似乎漸漸被打開,在一下輕重適宜的按壓中,鍾愛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真舒服。
不過,沒由來的,怎麽會突然覺得舒服?
鍾愛心裏一緊,睜開眼眸,見自己的一隻腿搭在某人大腿上,另一隻則被牢牢握在大掌心裏。
醒過來,首先意識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抻著自由的小腿順著某人的大腿,即將下意識踢過去。
陸慕川眼明手快地握住,對上她初醒的朦朧鹿眼,眼角泛著精光:“小愛,你往哪踢?”
“你放開……”
鍾愛說著,下意識朝著小腿的方向望過去,小臉紅成一片,“陸慕川,你沒事闖人房間幹嘛!”
“難道不是你沒關門?”陸慕川反問。
“我沒關……我關了!我還鎖上了!”鍾愛記得清清楚楚。
陸慕川低笑,“是嗎?我看你沒像昨晚那樣把門抵著,便以為今晚可以進來。”
“你要不要臉?放開我!”
鍾愛撐著手臂起身,手壓住裙擺,不慎走光,“不許看!”
她收回手,急忙蓋住,身體失去一半支撐,一時間倒了下去,就要摔在椅子上的時候,陸慕川立即伸手將她嚴嚴實實地攬住。
男上女下的姿勢保持了兩三秒,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小愛,別把我當成流虻一樣防著,傷到自己,多劃不來。”
陸慕川嘴上這樣說,手裏卻將鍾愛的要緊緊攥著,讓她在椅子上坐穩,又停留了幾秒,才收回手。
鍾愛心下翻白眼,他不是流虻,那麽世上到處都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