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怕什麽來什麽
轟隆一聲,溫婉不禁咒罵道,不是剛剛還是好好的,月色美好不帶一絲烏雲嘛,她不就是遇到不能遇到的人跑了出來而已嘛,至於打起雷還下起雨嘛。
真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啊,轟的一聲,嘩啦啦就下起來了,還沒跑沒出別墅酒店大門呢,就被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陸訟垣第一次覺得自己夠傻,居然也跟著跑了出來,好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他花錢享受,享受的這麽窩囊啊,還弄得自己一生濕淋淋的,真的活像一隻落湯雞。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這麽傻就知道跑也不知道躲。
咦,不對啊,我跑這麽遠幹嘛,這會兒她們正在裏麵享受大餐呢,怎麽可能出現在餐廳外麵的呢。
這樣一想溫婉趕緊拐道躲進了酒店特別設計的一個木質長廊裏,“呼……”溫婉拍打著身上的雨水,擠著長發之上的雨水,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待她抬頭要看看外麵的雨之際,雨中的陸訟垣把她整個人嚇得一跳,然後她莫名的吼道,“你……你怎麽也出來了,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這麽笨啊,瘋了瘋了,你快進來啊,還站在雨裏幹嘛啊,你……”
陸訟垣眯著眼睛,任雨水劃過自己棱角分明的臉龐,望著這個對著他說他笨,說他瘋的女人,該死的女人,到底是誰讓他這麽不受控製的,瘋傻啊。
見他動也不動的站在雨裏,是的,男人此刻希望雨水能把自己澆醒,狠狠的懲罰一下這個買回來卻不受自己控製的女人。
隻是他沒想完,女人纖細冰涼的手就再一次拉起了他的手,用著全身的力氣拖著他往走長廊裏走,那傻乎勁兒又讓他的心狠不起來。
是的,這一切都因為她跟心裏的人太像了。
該死的,這女人的手這麽冰涼,一絲溫度都沒有了,男人隻好順著一些,跟她一塊兒躲進了長廊,好好的一頓飯沒吃成,還弄得這麽狼狽,男人心裏還是有氣的。
隻不過又被女人無意識的行為給暖化了。
溫婉鬆開陸訟垣的手,就立刻伸手拂去他臉上的雨水,踮起腳尖勉強擠著他短發上的雨水,踮起腳尖的時候,陸訟垣頓時覺得喉嚨一陣幹燥,心裏莫名的竄起了一股氣流,直衝腦門。
完全忘記了身處在什麽地方,在女人再次踮起腳尖的身後,迅速扣住女人的腰部往前一帶,親了上去。
女人被男人的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嚇得白皙的臉上立刻發燙了起來,腦袋裏清楚的知道這裏是個隨時有人回來的地方,溫婉就可是扭動起了身子,想要掙開。
霎時間整個長廊的溫度比起外麵雨水溫度明顯升高了許多。
就連想來這裏看下雨的人呢都未踏進來就趕緊轉身離去了,隻歎到:哎,現在年輕人就是開放,也不知道注意下公眾場合。
這樣輕微的話語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入了溫婉的耳裏,頓時閉著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而男人也覺得自己的吻變得有些苦澀起來了,是的,他嚐到了淚水的味道。
猛地鬆開了女人,他最討厭的就是淚水,更別說是讓他嚐淚水的味道,他很痛了眼淚,他的眼淚早就在小時候就流幹了。
更讓他生氣的事,這女人居然因為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而感覺到受辱了,流淚了。
狠狠的抓起女人的手臂就往外拖著,這個女人是最近對她太好了忘了自己什麽身份了,甚至忘了協議書的事兒。
很明顯協議上有那麽一條,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男人想要女人,女人都要配合,看來也以後要加上兩個字,笑著配合。
雨中的陸訟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然後加重拖著女人手臂的力度,直到回到專屬於他陸訟垣的那棟別墅裏。
女人被男人狠狠的摔入了二樓的大床之上,女人知道自己又惹到了這個惡魔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再也不想忍了。
男人的眼眸在憤怒,在淩厲,她都不在乎了,她都恨不得立刻就死去的人,她還在乎什麽啊,哭吧,盡情地哭吧,溫婉,你都還就沒有痛痛快快的哭過了。
“哭,喜歡哭,那你就盡情地哭,把你這輩子所剩下的所有眼淚都給我一次哭幹淨了,否則你別想出這扇門,更別想去上學,更別想去看你的媽媽……”陸訟垣憤怒之中帶著煩躁,帶著威脅的嗬斥道,然後轉身走出了臥室的,將臥室的門用力的關了起來了。
是的,溫婉她聽到了鎖門的聲音,這彷似又讓她響起小時候剛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媽媽把她丟到孤兒院的時候,她就被人在黑乎乎的房間裏鎖起來了。
大哥哥,此刻她好想那個大哥哥還能出現把她救出來帶走。
溫婉一定沒有意識到自己每一次受傷害,遇到危險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小時候那個大哥哥,而不曾有一次想到過陸錦臣,那隻能說明陸錦臣在她心裏的位置比不上那個大哥哥的位置。
在溫婉哭泣的時候,陸訟垣有些煩躁地換了身衣裳然後就在落下的大廳裏喝起了酒來。
也不知道很多酒隻覺得自己的眼前都是秦思嵐和溫婉兩個女人的影子,他想抓住秦思嵐,卻都抓到一臉哭泣的溫婉,真讓他有些氣憤的摔碎了杯子。
溫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睡夢之中都是全身冰涼,腦袋裏都是陸訟垣和大哥哥兩個人的影子,她想抓著大哥哥,然後讓他帶自己離開,可是抓到的都是一臉憤怒的陸訟垣,他的嘴裏還惡狠狠的說著:溫婉,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手心。
是的,她從來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換過衣服,難過全身冰冷的情不自禁的打起哆嗦和寒顫來,為了媽媽,溫婉還是堅強的站了起來,然後在衣櫃裏尋找著衣服,可是沒有女人的衣服,隻有男人的襯衣和西裝,無奈之下她隻好穿著男人寬大的襯衣,然後把自己和陸訟垣的衣服都放入自動洗衣和自動烘幹的隻能洗衣機裏。
溫婉在換衣服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這大姨媽這次去的也太快了,早上就一點點而已,現在一點痕跡都沒了,按照時間應該會有些拖延到明天啊。
哎,也許是最近情緒變化無常的原因吧,更有可能自己已經從少女蛻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原因吧,反正溫婉倒覺得這樣挺好的,省的帶那個東西。
隻是剛放好衣服就又聽到樓下傳來幾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心裏不禁揪疼了一下,是的,她不知道為什麽心疼起這個男人,生怕他出點什麽事兒。
忘了自己隻穿了一件男人的襯衣裏麵空空如也,就這樣帶著擔心的情緒往門口走來,咦,她記得門鎖了啊,怎麽迷糊的睡了一覺就門開了呢。
還是本就自己聽錯聲音了,他沒有鎖自己,隻是自己因為害怕極了自然的就把關門想象成了鎖門,嗬嗬,這就是所謂的被迫害妄想症吧。
陸訟垣這一會真的喝的醉醺醺的,眼眸米糊糊的看到一個身穿襯衣的女人,長發垂放下來,整個人幹爽清淨,襯衫下露出的白皙的長腿,充滿了對男人的極致誘惑。
“你……你怎麽樣,怎麽喝這麽多?”溫婉看著男人有些憔悴的樣兒忍不住在男人半躺著的沙發邊半蹲了下來,半彎著身子凝視平日裏盛氣淩人的矜貴倨傲的男人,此刻如此癡醉憔悴。
男人的結實有勁的手一聲就將女人深深的勾入了自己懷裏,一個重心不穩,女人摔進了男人的懷裏,男人的力道是的女人無法掙開,隻能無奈的掙紮著,溫婉隱約好像聽到了男人低喃著了一聲‘嵐兒’。
瞬間整個人陷入了僵硬,接著就是男人一聲又一聲溫柔的呼喚‘嵐兒’,男人隻以為女人此刻學乖了,不敢亂動,伸手就扣住了女人的腰部一個翻身就將女人反壓在沙發之上。
溫婉此刻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冰住了失去了感覺,全身也毫無知覺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婉隻覺得眼眶裏有淚水滑落了下來,滾燙的狠,讓她的覺得燙臉,看著男人豐神俊朗,棱角分明的,仿若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俊容,溫婉的心跟被抽空了一般。
隻是還沒有經過愛情洗禮過的溫婉,並不知道這就是愛情,你愛他,但他愛的人不是你。
陸訟垣當然也不知道自己酒醉之後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隻是待他醒來的時候,女人還熟睡著。
女人眉頭微微鎖起,這眉眼之間就蒙上了一層雲霧般的憂愁之色。
也許是身子累了,心也累了,所以溫婉這一覺睡得很沉,連男人什麽時候起身的,她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樓上的大床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