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和大理寺合作
約定時間很快就到了。
陌離和閆昊平都準時赴約。
“我們直話直說，有什麽條件就開出來吧。”陌離看著對麵坐著的閆昊平沉聲問道。
閆昊平聽後麵上掛著一向和藹無害的笑，緩緩說道，“陌指揮使果然爽快，那我就說我的要求了。”
“我要你手裏全部的符石。”
陌離聽後眸色頓變，麵上卻沒怎麽顯露，他冷笑一聲沉聲說道，“閆督主這胃口可有些大，再說閆督主私下裏威脅我討要符石就不怕皇上知道麽？”
閆昊平輕笑了兩聲，而後緊盯著陌離淡聲說道，“若是怕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裏了，而且陌指揮使是不會向皇上告密的，畢竟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陌指揮使的家族身份，陌指揮使恐怕命也不保了吧？”
陌離聽了閆昊平後麵的話，眉頭瞬間揪到一起，他是怎麽知道他是司徒家後人的？他既然能這麽說，說明他不是猜測而來，隻是他究竟是怎麽肯定的？
陌離緊了緊椅子扶手上的手，麵色微沉，低聲問道，“閆督主到底是什麽意思？”
“本督主已經說過了，隻是想要符石而已。”閆昊平看著陌離這副樣子微微勾唇，緩聲說道。
閆昊平看著陌離猶豫的樣子，衝身後的小太監招了招手。
片刻後，初一和辛葉子被人帶了上來，兩人衣著整潔，麵色精神，想來是沒有遭什麽罪。
陌離見到兩人鬆了一口氣，而後抬眸向閆昊平沉聲說道，“符石給你可以，但是一塊符石要換一個人，將所有符石都給你是不可能的，我們北鎮撫司還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好。”閆昊平答應的爽快，他本來就沒指望陌離能將所有的符石都給他，這是最折中的辦法。
“一手交人一手交符石。”閆昊平旁邊站的幹兒子，朗聲說道。
陌離斜睨了他一眼，而後衝袁野使了給眼神。
袁野意會，將早就準備的好的兩塊符石拿了出來。
兩方各自交換完畢後。
初一和辛葉子回到陌離身旁，初一看著被東廠的人拿走的那兩塊符石，有些不甘心的跟著陌離離開。
“我們費那麽多精力找出來的符石，就這麽便宜了閆昊平？”初一眉頭微蹙，沉聲說道。
陌離淡聲回道，“如今東廠和錦衣衛各有個三塊符石，反倒能互相牽製，東廠不會在皇上的麵前說什麽，不過這樣我們也不能動東廠。”
“互相牽製也是好的，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符石換回我們兩個人。”辛葉子抬眸看著陌離，眼神複雜。
“我一定會救初一，葉將軍隻是順便而已。”陌離看著辛葉子勾唇笑了笑，而後牽起初一向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初一見狀抿嘴笑了笑，而後回握了陌離牽著他的手。
辛葉子見狀瞪眼嗤了一聲，“喂，年輕人，你這樣就太不可愛了。小心我把初一帶走啊。”
初一聽後撇了撇嘴，回身衝辛葉子喊道，“我才不走呢。”
“真是女大不中留。”辛葉子被初一噎了一下，憤憤的甩手說道。
陌離聽後嘴角揚了揚。
幾人回到北鎮撫司後，君淺漓就迎了上來，將初一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見她沒有受傷便放下心來。
“還好你沒事。”君淺漓牽著初一坐下低聲說道。
“這次我被抓不過就是將計就計而已，沒事，姐。”初一輕輕的拍了拍君淺漓的手低聲安慰，“我查探到了符石確實是在閆昊平的身上隨身攜帶，所以師父去東廠找才沒有找到。”
陌離看著在座的幾人淡聲說道，“如今東廠和北鎮撫司各持三塊符石，八殿下手裏有一塊符石，我們正好還可以和東廠談一談條件。”
同君淺漓一起前來的安夜楚聽了陌離的話，驚詫一瞬，片刻便釋然，京中的消息錦衣衛大半都知道，陌離知道他手裏有一塊符石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好在他應該沒有在父皇麵前匯報這件事。
隻是現在北鎮撫司的立場，倒有些讓他難以捉摸了。
陌離看著安夜楚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抬眸朗聲說道，“八殿下不必擔心，錦衣衛向來效忠皇上不假，可若皇上犯了錯，錦衣衛也是可以及時幫助皇上糾正的，畢竟錦衣衛是為了安國而誕生的機構。”
安夜楚聽後點頭，斂眸片刻後低聲說道，“皇上如今親近東廠，聽信讒言，唯有把東廠那些宦官解決，才是從根本上解決，這可是件難事。”不過其實還有一種最徹底的方法，安夜楚沒有說出口，他相信陌離心中也清楚這個方法，可是他並不願這麽做。
陌離斂眸沒有說話。
翌日，皇上將北麵的三座城割給了永平王，還給了永平王一個承諾。
陌離知道永平王已經攻到京城，隻割三座城給永平王，他是一定不會答應退兵的，所以那打動永平王的一定是那一個承諾，隻是不知道那個承諾是什麽。
在永平王退兵後，京城中突然傳出，隻有集齊七塊符石，打開安國寶藏才能徹底打敗永平王，拯救安國的消息。
京城百姓本來一直都過著富足安逸的生活，這次永平王突然攻打京城，給百姓們造成的不小的恐慌，一旦有一個救命稻草，百姓們一定會抓住不放，一天之間京城中就有各種關於尋找符石的呼聲，大臣們也都對此情況紛紛上遞奏折。
一時間北鎮撫司又被送到了風口浪尖，引起的皇上的重視。
陌離被詔進了宮中。
“這符石你都已經找了一年，怎麽還沒有找齊？”老皇帝安厚禎看著麵前的陌離沉聲問道。
安厚禎許是受了永平王攻打京城的驚嚇，滿臉疲態，而且看向陌離的眼睛有些渾濁。
閆昊平則站在安厚禎的身側，一副俯首聽吩咐的樣子。
陌離見狀眉頭緊緊蹙了蹙，而後朗聲回道，“錦衣衛已經盡力尋找。”
安厚禎聽後有些不滿，冷聲說道，“既然錦衣衛這樣辦事不利的話，那就把找符石的事情交給東廠好了。”
“皇上不可，錦衣衛接手符石的事情已經快一年，我們對符石的事情也十分了解了，這個時候將找符石的事情交給東廠並不妥善。”
“你是在質疑我嗎？”安厚禎聽了陌離的話，眉頭緊蹙的沉聲說道。
陌離斂眸，“臣不敢。”
閆昊平這時候站出來眼眸微眯低聲說道，“皇上奴才覺得陌指揮使說的也有道理，不如符石的事情由東廠和錦衣衛共同尋找，這樣豈不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陌離聽了閆昊平的話後，眸色變了變沒有說話。
閆昊平今日的目的就在這，他現在改變不了什麽。
“那好，那就這樣吧，符石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朕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朕就要開啟皇室寶藏，不得延誤。”安厚禎微微抬眸沉聲說道。
“是。”
陌離離開禦書房時，閆昊平跟著他走了出來。
“陌指揮使，以後我們就要互幫互助了。”閆昊平嘴唇微彎，眼眸微眯低聲說道。
“隻要閆督主不添亂就好。”陌離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陌指揮使說笑了，隻要陌指揮使不藏著掖著，我們東廠自然不會給錦衣衛添麻煩。”閆昊平微微勾唇淡聲說道。
陌離聽後冷嗤一聲，快步向宮外走去。
閆昊平停下腳步看著陌離的背影眸色微沉。
……
轉眼間一月已過，東廠和錦衣衛之間相安無事，可是怪物的事情依舊沒有解決。
大理寺的人終於坐不住找上了北鎮撫司。
“陌指揮使，對這次怪物的事情是否有什麽了解，我知道錦衣衛的消息靈通，所以陌指揮使還是不要撒謊，若是不想告訴我可以直說，可是我畢竟是奉皇上的口諭辦事，希望陌指揮使還是不要隱瞞。”莫西風看著麵前的陌離朗聲說道。
他的話正落入躲在屏風後偷聽兩人說話的初一和辛葉子的耳中。
“你說這小子說話多氣人，一點都不委婉，要是我，我都得揍他。”辛葉子衝旁邊的初一小聲說道。
初一衝辛葉子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而後將耳朵貼到屏風上麵仔細聽著。
陌離墨眸微暗，淡聲說道，“這個事情莫少卿應該問東廠，而不是我們錦衣衛。東廠怕是比錦衣衛更了解這怪物的事情，況且大理寺和我們錦衣衛關係應該沒有好到這個份上，能讓莫少卿跑到北鎮撫司來打聽消息。”這從各個方麵來說都有些不合情理。
莫西風聽後眸中有些複雜，低聲說道，“雖說大理寺跟錦衣衛從前的立場不同，但不代表現在的立場不同，至少我相信在對待那怪物事件上我們的立場是相同的，而且我猜想東廠的立場應該是跟我們相反的。”
陌離抬眸看向他，淡聲問道，“莫少卿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大理寺要跟北鎮撫司合作！”莫西風眼眸微抬看著陌離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