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沐如風受傷

  雷一諾不知道沐如風對她了解多少,她經曆過的,他根本無法體會的。


  所以,他所謂的喜歡,甚至愛從何而來,她也是好奇的。


  難道就因為那部戲,假戲真做,愛上了她?那到底是愛的戲中人,還是他還陷在戲裏,沒有跳出來?

  “我可以保護你。”沐如風趕緊表明自己的誌向。


  “你憑什麽保護我?”雷一諾反問,沒有嘲笑,也不是看不起,而仿佛就是如此自然地問了這麽一句話。


  男人卻是被堵得啞口無言,如果他是以穆雷皓的身份,那這個問題,他即便不回答,雷一諾也不會質疑他的能力。


  而沐如風這個身份,雷一諾就隻知道他是一個明星,似乎確實沒什麽大的能力……


  雷一諾身邊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不會比他差,但他的真心自問也不比任何人弱。


  見男人沉默,雷一諾索性好心地將自己的過往情史都告訴這個男人。


  “我跟北堂軒雖然沒什麽愛情,但我跟他結婚了是事實,哪怕以後離婚,他也是我的前夫。”


  “而盡管我跟北堂軒還沒離婚,我也還跟別的男人有關係,跟你那一次就真的是一個意外。”


  男人聽的認真,雷一諾這些話是想讓他退卻嗎?


  “我不介意。”


  說的還真的挺雲淡風輕,雷一諾都不自覺地輕笑出聲,“是嗎?我自己都介意。”


  說完這話,雷一諾躺回去,沒再理會邊上的男人。


  她說的介意是什麽?介意自己有過這麽混亂的過去嗎?他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但心裏也是有不舒服的,隻是比起她,那些顯得也無關要緊。


  至少都還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隻要她以後隻有他就可以。顯然,這段時間,她的表現還是讓他滿意的。


  ……


  一直到針水打完,護士給她摘了針頭,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護士退出後,男人才開口:“今晚在醫院住一晚吧。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雷一諾知道這男人是無論她說什麽,都不會改變主意,也隨便他了。


  至於晚上住醫院,她覺得也挺好的,至少她可以不用跟他孤單寡女一起住酒店。


  “沒什麽想吃的。”她說的是實話。


  最後,沐如風不知道去哪裏訂了個粥,味道還不錯,不過最近她總是吃粥,還是有些厭了。


  第二天中午,有個醫生拿著她的體檢結果過來了,化驗結果倒是都正常,就是身體虛,需要調養,醫生囑咐了些,也就退了出去。


  梅森沒有過來,雷一諾猜對方肯定是不想看到她,或者更準確地說,不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至於梅森有沒有告訴穆雷皓,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從帝城飛去費城,穆雷皓那廝都跟了去,這從費城來花城,他倒是能忍得住了?

  那個男人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難揣測。


  雷一諾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無可奈何的笑意,邊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


  ……


  “這是吃完東西心情好起來了?還是想到什麽開心的事情啊?”


  男人開口就是這般無比熟識的語氣,似乎他們早已密不可分,彼此默契十足。


  這樣說話的男人,總是讓她有一種錯覺,因為跟那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像了。


  雷一諾趕緊收斂思緒,“你去幫我辦理出院吧。”


  男人愣了片刻,也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那你在這休息下,我辦完再過來接你。”


  雷一諾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時有些失神。


  或許,她真的可以給沐如風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


  雷一諾原以為這回她總算可以迎來短暫的寧靜生活,卻不料這才踏出醫院的門,就又立刻被迫返回。


  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裏,等深切地感受到男人的體溫,聞著那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雷一諾隻覺得越來越眩暈。


  梅森知曉事情的時候,趕緊從辦公室裏趕了過來,原本一個小時後的手術也延後了。


  當看到雷一諾身上布滿血跡的時候,梅森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哪裏受傷了?怎麽會流這麽多血?”梅森手忙腳亂地想要查看雷一諾身上的傷。


  雷一諾一時都說不出話,她應該是沒有受傷的,雖然身體不適,但並無痛感,那些血自然也不是她的。


  剛剛那兩槍,應該是打在了沐如風身上。


  本將雷一諾摟在懷中緊緊護住的男人,被梅森完全忽略了,梅森還因為緊張雷一諾,想要推開他。


  男人心中感歎:這小子該不是巴不得他死了吧。作為醫生,尤其是梅森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他傷的比雷一諾重好吧。


  ……


  “他受傷了……”雷一諾後知後覺,呢喃著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抬起那受驚的眼眸看向梅森,那眼神裏還充滿了祈求,那是想讓她救人的熱切希望。


  在雷一諾怔愣的時候,梅森已然檢查了下,也發現雷一諾沒有受傷。


  這時,他才轉身看向那渾身是血的男人,那刺目的紅,在男人的白衣上顯得更加的奪目。


  此時,男人還與他對視了,眼中甚至還帶有笑意。


  梅森心裏劃過一絲驚慌,也不再耽誤:“將人送來手術室。”


  邊上的醫生、護士也都反應過來,明白他們院長這是要親自動手了,連忙趕緊動作,將人送進了手術室。


  雷一諾想要跟進去,卻被人攔在了外麵。


  梅森看著雷一諾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還真是為二爺憂心啊……


  手術室內。


  受傷的男人意識漸漸趨向模糊,梅森換了無菌衣服立馬進去,麻醉醫生已經準備妥當。


  “不要告訴她!”在麻藥注入身體的時候,男人忽然抓住梅森的手腕,說了這麽一句無頭無腦的話,梅森也聽得一頭霧水。


  直到男人的衣服被剪掉,露出了胸膛,梅森一眼便看到那熟悉的一個圓孔傷疤,心中大驚。


  他曾經為某個男人動了次手術,因為子彈的位置靠近心髒,所以傷口也被他切得更開,傷疤也自然是更大的。


  幸好某人當時心受到重創,並沒有計較他在他身上留下了那麽一個疤痕。


  這具身體,梅森可不陌生,那麽多次受傷,基本都是他親自處理的。


  難怪他說以二爺的性格,怎麽會如此沉得住氣,能容忍雷一諾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原來那別的男人也是他自己……


  梅森趕緊摒棄掉亂七八糟的情緒,全神貫注地開啟手術。


  是槍傷,還兩處。


  幸好都不是在要害,手術隻進行了六個小時,就搞定了。


  ……


  這樣的事情竟然是發生在他醫院門前的,梅森一出手術室就想著去看下事情的進展。


  待看到等在門外,顯然精神已然很不濟的雷一諾,還有不知什麽時候一並過了來的卓羲,梅森一時無言。


  既然卓羲已經等在那,那槍擊事件應該是處理好了。


  雷一諾一看到梅森便趕緊走向前,隻是一站起來,卻站不穩,梅森反應過來,想伸手扶一把,也沒來得及。


  卓羲也是晚了一步,雷一諾就那樣直直地跪坐在了地上。


  那膝蓋碰撞地板發出了一聲,聽著都覺得疼痛。


  雷一諾卻像沒感覺到痛感般,再度站了起來,但卻不太穩。


  “他怎麽樣了?”雷一諾抓住梅森的手,茫然地問了一句。


  梅森與卓羲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回答:“手術很成功,晚點就會醒過來。沒有傷到要害。”


  二爺說的那句“不要告訴她”,那她就是指雷一諾吧!


  這都為人家做這麽多了,還不告訴人家。不過,這到底為什麽要用另一個身份對她好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


  “就是沒事了是嗎?”雷一諾似乎花光了所有力氣去問這麽一句話。


  待看到梅森肯定地點點頭後,雷一諾直接就暈了過去。


  梅森就那般半摟抱住雷一諾,看向卓羲:“你眼睛瞎了嗎?還不過來幫忙?”


  卓羲隻看了梅森一眼,還是沒有動作,“抱個女人,你都沒力氣?還要我跟你一起抬嗎?”


  梅森的怒氣蹭蹭上漲,這男人嘴裏就是吐不出象牙。


  梅森趕緊將雷一諾抱起,打算將人也安置到二爺的病房去。


  卓羲被動地跟著過去,待看到那病床躺著的雙眼緊閉的男人,盡管這床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不過……


  “你這醫院就沒有別的病房?”顯然,卓羲是反對梅森的做法來著。


  梅森安置好雷一諾後,喚來護士給她換衣服,才沒好氣地低聲對卓羲吼了一句。


  “你知道個屁!”


  這話,卓羲聽著可不樂意了。自從得知這邊出事後,他趕緊趕過來,第一時間就想通知二爺,但卻沒聯係上,問黑人又十問九不知。


  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這會看到梅森的舉動,他就更加無語了。


  “二爺知道你將他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床上,你還想不想活命啊!”


  梅森笑,卻也不答話,就留給卓羲一個不關你事的背影。


  “我跟你說認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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