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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好似神仙遊人間

  據說,林遠圖年輕的時候曾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僧人,後來被紅葉禪師派去置問偷入少林寺記下《葵花寶典》的華山氣、劍兩宗的祖師,這林遠圖也是聰明絕頂之輩,在置問之時,反而偷偷記下了華山氣、劍兩宗兩位祖師所背的《葵花寶典》內容,隨後更是沒有回莆田少林寺,而是溜留還俗,以所記的《葵花寶典》武學另創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震黑白兩道。


  佛堂很是普通,前麵放著一個極舊的蒲團,後麵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疊整理好的佛經,一個木魚,一個鍾磬,而正對著桌子的的牆上,卻是掛著一張陳舊的水墨畫,畫的卻是一張背對眾生的達摩老祖之圖。


  若說一個佛堂之內,掛達摩老祖之圖雖說不上是相得益彰但也不算出格,但是如果掛的是達摩老祖背麵之圖,卻是有些怪了,而且更怪的是,這畫上的達摩老祖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卻是指向屋頂,這畫中之意,便似另有所指了。


  知道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的周恒並沒有驚訝,意念一動,無形的力量從眉心之中彌漫而出,朝著達摩老祖右手所指的房頂覆蓋而去。


  在神識的作用之下,所有東西在周恒眼中無所遁形,哪怕是屋頂上在爬的一隻螞蟻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那藏在瓦片上的事物。


  屋頂上的瓦片“哢哢”作響,意念一動,一個事物陡然從屋頂緩緩的飄落下來,輕盈的落到周恒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紅色袈裟,周恒微微一笑,剛想打開看一下這部轟動一時的劍譜之時,突然腦海中傳來係統的聲音:“恭喜您獲得一件重要氣運物品!”


  然後眼前閃過和十幾年前的三流頁遊一樣,一陣花裏胡哨的特效,以及主神那要死不斷氣的聲音,雖然已經聽過一次但周恒依然感覺一陣茫然。


  離福威鏢局幾十米外的酒樓之上,一個身穿青色儒服長得玉樹臨風全身充滿書卷味的青年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桌上除了放著一壺二十年陳年佳釀,還有幾碟頗為精致的小菜。


  青年倚窗而坐,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封麵的書籍隨意的翻著,輕風吹拂,衣袂翻動,吹起幾絲青絲,似一個學識有成的儒生,在這酒樓之上成了一道特立的風景。


  是個優秀的大明青年,就是眼神有點秀逗。


  原本站在酒樓之上的食客,那到這青年翻動書頁的模樣,哪怕是江湖豪客,都不禁下意識的將說話之聲減小,似怕打擾了這儒生一般。


  不過,若是他們走上近前,看到這儒生手中拿著的這本明顯是剛抄寫,而且不是用毛筆抄寫,而是用他們看不懂的細筆與文字抄寫的話,他們怕是更加確定自己這樣的想法了。


  這個青年正是昨天在向陽巷林家老宅取得了《辟邪劍譜》的周恒,不出他所料,這套脫胎於《葵花寶典》的武學秘籍果然達到了係統所評的氣運物品的重要層次,也讓他一舉完成係統所需的一件重要氣運物品的任務,隻剩下次要氣運物品三件,無關緊要氣運物品八件就能完成所有係統任務。


  拿到了《辟邪劍譜》之後,周恒便悄悄的回到了酒樓,隨後讓小二幫他去買了幾本空白用來抄寫的書本,便將原本譽寫在袈裟上的《辟邪劍法》用簡體字抄寫了下來,抄完了簡體字之後,周恒想了一下,又用繁體字重新的抄寫了另一本。


  看著手中自己抄寫的《辟邪劍法》,周恒對於這上麵所寫的功法用詞實在感覺有些雲深罩霧之感,不提上麵口訣提到的行功路線與每練一層所需的特殊地理方位或道具,單單是上麵導氣引力之法的穴位,就讓他看得頭暈腦漲。


  “難道古代的練武之人都是一些學識高深的大儒不成?”明明每個字都看得懂,但要是連在一起,卻根本不明白上麵寫的是什麽意思,看得滿頭霧水的周恒雙眼從秘籍中移開,不禁心中吐槽道。


  更重要的是周恒因為有1級針灸技能在,所以能看懂一些但這種似懂非懂的狀態還不如不懂。(為什麽武功秘籍和修仙玉簡的區別這麽大,沒有辦法逃課啊。)

  其實這是周恒自己不清楚內情,古代練武之人習武一般都是口口相傳的,在練武之初都是需要找師傅拜師的,否則哪怕是隻練外功都有可能把自己練殘了,更何況是那種高深的內功。(咱開掛的也不懂這些。)

  而那些拿到秘籍就能練成高深武功的人,無不是在練武之初便已經識字,在接受自己師傅指導的時候也無不是先是一一記住人體穴道,然後再由師傅親身指導。特別是在練內功之初,有些師傅都要呆在一旁看自己徒弟修煉,甚至有些人還會將自己的真氣內力輸入徒弟的經脈之中幫助他們引導功法運行。否則也不會有一些人在失去了師傅之後,明明身懷秘籍,但卻硬是練不成秘籍上的武功,實在是這些人練武之時隻是死記硬背的去記住師傅所傳的行功路線而已。


  將手中的《辟邪劍法》收入存儲空間,周恒便開始臨窗遠眺,最後目光落在不遠處顯眼之極的福威鏢局之上,又有誰能想到,這一個鏢車行走十省,大江以南屈一指的大鏢局會在幾日之內被一個川西的一個門派給滅了滿門,當真是世事無常,令人唏噓!

  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遙遙的對著福威鏢局飲了一杯,周恒雙目精芒閃動,似在思考著什麽。


  就在此


  時,福威鏢局的大門衝出五騎馬,當先的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蹬都是爛銀打就,鞍上坐著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年,少年約莫十歲,生得唇紅齒白,好生俊俏,左肩上停著一頭黑色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一幅要出門打獵的模樣,而他的身旁騎著的四騎卻是身穿青色短衣的大漢,隻見少年與站在門口的幾個大門談笑了幾句,便一夾馬腹,五騎朝著城門直奔而去。


  看到那個少年,周恒便猜出來他是誰了,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姓林名平之,一個即將家破人亡的可憐人,也是一個被這黑暗的江湖逼得心理扭曲的可憐人。


  看著林平之笑著騎著白馬遠去的模樣,周恒眼中精芒閃爍不定,最後再看著人來人往的福威鏢局,當下便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改變福威鏢局的命運!

  一件青色儒衣,一匹黑色的大宛良馬,清風帶來泥土與花草的芬香,路道兩旁一片妖嬈的美景,周恒聽著路人的呼喝與各種各樣的鳥兒鳴唱,如出遊的富家子弟般晃晃悠悠的朝著林平之出行的城門外行去。


  黑馬在路上晃悠悠的走了許久,忽見路旁伸出了一個酒招子迎風飄揚,兩間搭著布的涼棚,一間用毛草蓋的棚子,就這樣簡陋的一間酒肆立在路旁迎接著南來北往的行客。


  坐在馬上的周恒看著路旁的這間酒肆,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若他猜得沒錯,此間酒肆便是整個《笑傲江湖》世界的故事開端。


  周恒騎著黑馬,如郊遊般的行到了酒肆旁邊,卻沒有再摧馬前走,而是勒住了馬韁,翻身下馬,隨意的將馬栓在旁邊的木杆上,便旁若無人的走進了酒肆坐下。


  此時酒肆之中,一個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的青衣少女正低著頭站在酒爐旁低頭弄酒,聽到有人進來,青衣少女卻是恍若未聞,依然低頭料理著酒水,連臉都不曾轉過來。


  “店家!”周恒隨意的坐下,看到沒人來招呼,看了下環境,出聲道。


  似是聽到周恒的聲音,一個咳嗽聲從草棚內傳了出來,隨後一個躬著背著的白發老頭慢慢的從草棚內走了出來,用帶著北方的口音道:“客官,請坐,喝酒嗎?”


  “當然,到酒肆不喝酒難道喝茶嗎?”周恒嘴角一挑道。


  “若是客官想要喝茶,小店也是有的!”白老頭似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哦,是嗎?那先給我來壺清前的西湖龍井吧!”周恒似笑非笑的道。


  聽到周恒的話,原本低著頭的青衣少女也抬起頭來,一雙靈動的眸光閃了一眼周恒,眼中隱隱有些怒意。


  剛剛青衣少女低頭著,雖然身穿粗布青衣。但是身形婀娜,似看起是一個秀麗少女,哪知現在一抬起頭來,卻見她膚色黝黑,臉上還有不少痘斑,卻是整一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麵容,端得讓人不忍直視。


  “咳咳,客官說笑了,小店隻是一個簡陋酒肆。隻有一些自家的粗茶,龍井這等上等茶葉,卻是萬萬拿不出來的。”那白發老頭輕咳了兩聲,苦笑的拱手作揖道。


  “那就別廢話,把你這裏最好的酒和菜都端上來,拿去!”周恒手一揮,一塊小銀子便拋了出去,落在白發老頭身前的地上。


  “你……”看到周恒竟然將銀子扔在地上,青衣少女柳眉一豎。當場便想要發作一下大小姐脾氣。


  “咳咳,琴兒,把咱們最好的竹葉青溫一下給客官端上來!”看到青年少女的動作,白發老頭咳了一聲。轉過頭朝青衣少女打了個眼色道。


  “客官,您請稍候,小老兒去給您準備下酒菜。”白發老頭身體微微顫抖的彎下身去撿起地上的銀子,朝著周恒作了下揖。隨後轉身慢慢的走進草棚去了。


  周恒看著白發老頭走回草棚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翹,這勞德諾的演技果然不是蓋的。難道能在華山派混了幾十年也沒人看出來,要不是嶽不群老奸巨滑,早在他上山拜師前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說不定還真讓他成功顛覆了華山派也說不定。


  “砰!”


  不一會兒,青衣少女將托酒的木盤重重的放在桌上,將酒與杯筷放下,輕哼了一聲,轉身朝著草棚內走去。


  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這嶽大掌門的千金在旁邊,縱使這勞德諾的演技再好,怕也是破綻百出。


  看著走進草棚內的青衣少女,周恒微微的搖了搖頭,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二師兄,那個書生竟然如此可惡,剛剛要不是你阻止,我便要將他狠狠教訓一頓!”一進去草棚,嶽靈珊看著正極認真切著牛肉的勞德諾,語帶怒氣的道。


  “小師妹稍安勿燥,咱們這趟來福州城是奉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命令暗中來查看福威鏢局的事情,小師妹可別忘了,師傅他老人家在我們臨下山前可是曾交代了讓我們在不到必要的時候,不可暴露了身份。”勞德諾低頭將牛肉放入木碟中,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雙眼開合間閃過一絲精芒。


  “真不知道爹是怎麽想的,即然咱們華山派收到了魔教想滅了福威鏢局,咱們直接上門跟他們說了就好,幹嘛要這樣

  偷偷摸摸的,咱們可是正道中人。”嶽靈珊撇了撇嘴道。


  “師傅他老人家英明神武,他老人家讓我們如此做,定是有道理的。”勞德諾一邊剁著一塊牛肉,一邊回應道。


  “有什麽道理……”嶽靈珊嘟嘮道。


  “小師妹,幫我把這肉拿出去一下。”勞德諾切好了牛肉,一邊對嶽靈珊說著,一邊又去拿花生米等事物。


  看著桌上擺好的肉食,嶽靈珊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陡然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跑進房間中去,出來之後手中便拿著一個青玉做的瓶子,打開瓶塞,裏麵裝的是一些黃白色的藥粉。


  “小師妹,你幹什麽?”看到嶽靈珊手中拿著的藥瓶,勞德諾一驚,以為嶽靈珊不懂事,想要毒死外麵那個書生,連忙轉身想要阻止。


  這倒不是勞德諾慈悲為懷,對於外麵那個書生的性命,若是有必要,勞德諾事後一劍取了他的小命他連眼眨都不眨,隻是現在他不想多生事端,擾亂了自己的計劃。


  “哎,二師兄,你想到哪裏去了,這瓶隻是瀉藥而已,我隻是想給那沒教養的小子一點教訓。”嶽靈珊嘻笑著,將瀉藥倒了一堆在肉食裏麵,用筷子將它們攪拌均勻,將特製瀉藥放進懷中,與勞德諾眨了眨眼,臉上帶著笑容將肉食端了出去。


  看著端著肉食出去的嶽靈珊,勞德諾失笑的搖了搖頭,低頭再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嶽靈珊手中端著肉食,臉上帶著笑容朝著周恒走了過去。


  若是在她沒有易容的時候,明眸晧齒,自然是靚麗非常,隻是她卻忘了她此時魔鬼般的麵容,笑嘻嘻的模樣越加的恐怖,像極了愛情。


  “姑娘,能否收斂一下,否則在下真怕等下會把剛剛吃的飯食吐出來.”一句話,頓時讓嶽靈珊差點為之抓狂。


  聽到周恒說的那句惡毒的話,做為華山派掌門的獨女,一個受華山派上上下下寵愛的嶽靈珊女俠差點想拿出自己的佩劍將眼前這個混蛋書生小子的嘴撕爛,再把他那雙招子給挖出來當泡踩,讓他知道自己瞎了狗眼,竟然將堂堂一代江湖美豔動人的女俠看成什麽了?


  就在嶽靈珊差點暴走的時候,身後的勞德諾拿著兩碟花生與臘肉走了出來,出聲道:“琴兒,你怎麽還站著,快將肉食與公子送去啊!”


  聽到身後二師兄的話,嶽靈珊勉強從暴走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深深吸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恒,隨後重重的將兩個木碟“砰砰”兩聲的放在桌上,轉身走回了灶爐旁。


  “小老兒與孫女都是山野粗人,琴兒從小甚少與人接觸,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還請公子多多恕罪,多多恕罪!”勞德諾拿著兩碟鄉野小菜走了過來,似小心翼翼的低著頭賠罪道。


  “嗬嗬,無防,我輩讀書人向來不會與又醜又不懂禮貌的人一般見識的!”周恒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嘴裏說著無防,後麵卻是又吐出了一句惡毒的話。


  “你這個……”


  “宛兒,不得無禮!”看到嶽靈珊差點黑化,勞德諾轉過頭朝她打了一個眼色,令嶽靈珊鬱悶得差點吐血,要不是想到自己爹爹之前曾說過不得她們暴露身份,隻怕她現在早就抽出自己的佩劍給他捅個透明窟窿。


  饒是如此,嶽靈珊雙眸怒視,小嘴中銀牙咬得“嘎嘎”作響,似乎想像著咬的是眼前這個混蛋書生的骨頭與血肉一般。


  “多謝公子大人大量,鄙店隻有這一些粗野糧食,還請公子不要嫌棄,請!”勞德諾似乎很感謝的作了下揖,將桌上的下酒菜排整齊,特別將嶽靈珊加了料的肉食放在了最前麵。


  “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去吧!”看到嶽靈珊那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的模樣,周恒心中暗笑,朝勞德諾揮了揮手道。


  “多謝公子,您請慢用,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再叫小老兒就是了!”勞德諾依舊孜孜不倦的揮著他那影帝般的演技,隨後轉身開始去收拾起旁邊的桌子。


  周恒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隨後拿起筷子,朝著最前麵的牛肉片夾去。


  看到周恒要去夾牛肉片,嶽靈珊腦海中想像著等下這個混蛋書生抱著肚子去蹲茅廁的時候,自己是否要拿幾隻蜈蚣或蜘蛛扔進去嚇死他之時,臉上頓時閃過一道喜色,但在下一秒,她臉上的喜色頓時一僵,原來周恒在筷子要夾到牛肉片的時候,突然不知道為什麽轉而去夾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裏。


  “哼,讓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不過我就不信你會不吃牛肉。”看到那個混蛋書生竟然沒有吃牛肉,嶽靈珊原來期待頓時落空,不過她並不氣餒,整張桌子的下酒菜最多的便是牛肉,他才不相信這個混蛋書生會不吃這菜呢。


  “嗯,雖然這裏的姑娘人醜了一點,東西難吃了一點,但這酒還是不錯的!”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竹葉青,眯著眼睛似滿臉陶醉的道。


  聽到周恒的話,嶽靈珊狠狠的捏了一下拳頭,眼中的怒火如果能殺人的話,隻怕此時周恒早就化為飛灰了。心中不停的咒罵著,她決定了,等下這混蛋書生拉肚子的時候,一定要往茅廁裏扔幾條“小”蛇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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