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骨子裏豪爽
秦雲舒一路目送,等莊姨娘走遠了才收了視線,揚手微擺遣走院中丫鬟。
往常,父親一回府必去書房,今日卻直接到雲院來了,定有要緊事和她說。
秦太傅眼神微掃,丫鬟身影部消失後,他才開口道,“四皇子今日來府了?”
語氣沉重起來,神情也跟著肅穆。
秦雲舒點頭,輕嗯一聲道,“他親自遞宴會名帖,女兒也是詫異,不過……”
說到這,她故意停了,隨即挽了父親的手,“他進府客套了幾句,用詞極委婉,話裏的意思,女兒聽的明白,寧江設宴,不希望文臣攪了武將的風光,好歹給點麵子。”
一語落下,隻見秦太傅麵色更肅穆,話音透著滿滿的文人傲氣,“在他心中,滿朝文臣小肚雞腸,沾了血的風光,誰想占?”
秦雲舒沒有馬上回話,雙眉彎起泛著淺笑,“你給他們麵子,不代表其他人給啊。父親您啊,最寬宏大量!”
說著,她踮起腳尖,小聲附耳。片刻後,秦太傅眉眼舒緩,再也沒了先前的凝重,低頭望著女兒。
不曾想,他的舒兒不僅收了曾經的嬌氣,如今更能獨擋一麵,和別的大家閨秀大不相同。
若是男兒,在朝堂定有作為。秦太傅暗想著,眸裏是驕傲的光,這是他秦衡的女兒!
思及此,他揚手誇讚般的輕拍女兒的肩膀,“此次宴會聲勢浩大,你這禮不錯!”
說罷,秦太傅看了眼天色,想著那本詩集還沒品讀完,當即就要回書房,“你好好休息。”
父親的心思,秦雲舒怎會不知,笑著挽著父親的手,一路送到長廊才折返回來。
回了屋子,她小心翼翼的卷起畫軸放入精美的畫盒,中部係著紅絲帶。
此時,早已過了戌時三刻,廚房的晚膳熱了好幾回,半個時辰後她才吩咐柳意去端。
用膳後,秦雲舒早早洗漱睡了,枕在綿軟的枕頭上,和昨日不同,不再殫盡竭慮,睡的格外香甜。
翌日,陽光大好,積雪已經消融,沒了前兩日的冷峭,到處暖意洋洋。
趁著日頭不錯,秦雲舒一早帶著柳意出了門。
馬車上,柳意偏頭望著她,自從小姐赴宮中梅宴回來,短短時日內,已經第二次出府,性情不是一點點的變化,而是巨變!
正思慮間,迎麵撞上秦雲舒的視線,仿似做賊心虛般,柳意忙收了打量。
“你剛才瞧什麽,難道我臉上長花了?”
柳意連連搖頭,話都有點斷斷續續,“沒……瞧啊!”
秦雲舒睨了她一眼,揚手輕拍她的腦袋,“我的好柳意,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柳意的心一陣咯噔,頭搖的更加厲害,唇瓣張了好幾下。偏巧這時,馬車停下,恭敬的聲音傳來。
“小姐,茶樓到了。”
秦雲舒轉了視線,揚手掀開簾子,來記茶樓,京城說書先生的聚集地。
三層樓,每層東南西北四場,每天都有數十位說書先生。在這裏,不僅能聽到民間趣聞,還能品到動人心腸的神奇傳說。
以前,她不喜歡這裏,隻覺的吵鬧。但她現在知道,瑾言時常在這。
鎮守邊關的將士,大多缺乏樂趣,一旦回京得空,都會找樂子。好多人去了煙花地,但瑾言不同。
想到這,秦雲舒唇角勾起,不用旁人攙扶,也不要茶樓準備的人肉墩子,手往兩邊一拉,利索的一蹦下車了。
她自己覺的沒什麽,卻把馬車內的柳意以及茶樓迎客的夥計嚇壞了。
大齊有名的茶座,各府小姐他們見多了,下馬車時哪個不是奴仆扶著?這位小姐倒好,直接自己來。還別說,動作挺利索!
秦雲舒忽略夥計瞪大的雙眸,轉身安撫車內的柳意,“我沒事,好著呢!你在車內等我,我聽會書。”
& 侯府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