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扯緞子做衣裳的,可他的衣服向來花樣款式多,還缺?
這麽一想,秦雲舒打量的更仔細了。楚連城不自覺的瞥了她一眼,不自覺的攏了攏衣袖,稍稍咳嗽一聲。
“我要走了,體驗民間疾苦,以前的衣衫自然不能穿。”
一聽他要走,秦雲舒秀眉微擰,他要去哪裏,即將離開京城了?
“去江南偏遠鄉縣,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興許和那些邊關將士差不多了,逢年過節都在外。”
聲音透著沉重,麵色一掃往日打趣樣。這個模樣,倒讓秦雲舒想起昔日的他。
在她印象裏,他以後是要做禁衛軍統領的,身居要職,掌管宮中兵士調動。但崛起的過程,她不得而知。
也許此次去江南,就是一個跳板吧,做的好,前途不可限量。
思及此,秦雲舒特意福身行了一禮,以女子禮態恭喜道,“望楚郡王一路平安,鄉縣雖小,也能做出一番事來。”
既是皇上派他去,那他在江南的作為,皇上瞧的清楚。
聽聞此言,縱然楚連城神情不變,可心裏著實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就連他自己,都不指望有作為。
比起京城,江南景色雖美,但其他方麵根本比不上北邊。沒有人願意去,更別說那地方還是鄉縣,可謂窮鄉僻壤。
一旦去了那,在旁人眼裏,便是被皇上棄用。
“楚郡王,你怎了?”
輕輕一聲喚拉回楚連城的思緒,片刻後他嘴角含笑,瞬間恢複往日模樣。
“秦雲舒,也就你看的起小爺。若我不好好做,豈不是辜負你的好意?”
說著,他拍了拍衣擺,“得回府收拾一番,先走。”
話落,人已朝著外間走,不多時又停下,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也許咱們見不到了,不要太想念小爺。”
他不等秦雲舒回話,徑自往外走了,府內小廝也已經拿了他挑中的緞子。
上了郡王府馬車後,楚連城眸色微斂,抬手掀起簾子往綢緞坊看著。
他本就是無根的草,無父無母,去哪裏都不會有人牽掛。可剛才,他仍帶了希冀,希望她記得他。
至少可以證明,偌大的大齊京城,他存在過,有人念及他。
而此時,秦雲舒仍站在原地想著他最後那句話,看似隨意,可那話不是隨便說出的。
他希望有人記得他……
“小姐,已經結賬了,綢緞搬到馬車裏了。”
柳意疾步匆匆而來,一臉笑意的說著,這時候秦雲舒才收了思緒。
“成,去藥鋪。”
“是,小姐!”
不多時,兩人出了綢緞坊,剛上秦府馬車的那刻,隻見一群夥計抱著一匹匹緞子出來,一溜排馬車停在旁側。
“仔細小心點,千萬別弄髒了,那可是即將抬入太子宮的。”
“是是,一定注意。”
丫鬟吩咐人的姿態特囂張,眼珠子就差翻到天上去了,坐在車內的柳意輕哼一聲。
“還沒嫁過去呢,貼身丫鬟就這麽狂妄,以後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
秦雲舒順著車簾空隙望去,匹匹都是鮮豔的紅粉綢緞,喜慶十足。
“隻要不牽扯自個兒,旁人的事,不要過多議論。”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隻管過好自己的生活。
聽了這話,柳意便不再多說,收了視線規規矩矩的坐在車中。
之後,秦雲舒去藥鋪買了上好人參,隨即前往薑府。
車中,她努力回想薑府中人,最有印象的是外婆和大舅。依稀記得嫡係裏麵,有一位小姐和少爺,是她的表妹和表哥。
至於旁係,一點都不清楚了,不過她也不用了解。
車繞過城中外圍路,最終抵達,薑府和秦府處於兩個完不同的方向。
秦太傅今日一早派人知會過了,守門小廝瞧見秦府馬 侯府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