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她肯定要丟臉了
而此時,兵士按照秦雲舒的吩咐,拿一根麻繩綁了常二夫人,放在板車上,拖去常府後門。
常二夫人動彈不得,嘴巴沒有被封上,但她不敢叫。
因為路上全是人,若叫喊,引來圍觀,到時候,這事全齊京人都知曉。
侯夫人命令已下,不可能收回。
她肯定要丟臉了,如今,隻在常府內沒了麵子。畢竟她還是二房的正夫人,為了穩固後宅,這事不會透露。
知曉的,也就那幾個,大管事,她夫君和大哥。
屆時,她收斂一陣子,過幾天,照樣橫著走。
“請問你們是……”
值守後門的小廝開門,見一輛板車近在眼前,上麵綁了一個穿著麻布衣的婦人。
他又見周圍都是兵士,絲毫不敢怠慢。
“請常府二老爺,過來領人,務必親自到。”
領頭士兵鏗鏘有力,腰掛佩劍,肅穆非常。
小廝額頭都冒汗了,忙躬身應著,“我馬上去通稟。”
所有府邸,能有兵士值守的,隻有定北侯府。其他貴門,清一色都是侍衛。
這麽一想,小廝腿腳更利索了,腳步倉皇,直往二房庭院去。
卻在岔路口,被管事叫住。
“這麽慌慌張張的,作甚!”
滿滿訓斥,眉頭都已皺起,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又不是出了大事。
“管事,天要塌了!一群士兵在後門,綁了一位婦人,我也沒看清麵容,隻叫二老爺過去。”
常府大管家一聽,心猛的一沉,麵色極不好看,身子都繃緊了。
“你沒看錯吧,士兵?”
那還真是,天塌了!
先帝為何調老爺入京城,執掌縣令,不還是因為以前的李縣令犯事了,侄子唐突秦家姑娘。
現在,秦家姑娘成婚了,嫁的就是定北侯。
如今,侯府兵士過來了!
“你去找二老爺,我稟告大老爺。”
這事,並非二老爺就能解決,但那邊點名見二老爺,肯定要去。
幸好這會大老爺在府裏,不然,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小廝去的匆忙,來的也快,不一會,常二老爺就出來了,麵容恭敬,心卻是顫著的。
為什麽叫他出來領人,領什麽人?
他和大哥一樣,規規矩矩,從不做違背律法的事。
二老爺到了沒多久,常大人也出來了。
領頭兵士朝兩位躬身行禮,麵上的禮數做足了。
“侯夫人命屬下,速帶常府二房正夫人回去,見了二老爺,更要說一句,二夫人不喜歡齊京貴門生活,極愛僻靜鄉野之地。”
鏗鏘幾語,擲地有聲。
板車上的常二夫人,冷不丁一抖,眼睛也瞪直了。
什麽鄉野地,她一點都不喜歡!然而,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
“什麽,你說,那是我……”
二老爺不可思議,揚手點著板車上的女子,隨即噤聲。
就在這時,常大人阻了他的手,“多謝侯夫人,她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了。”
說罷,他擺手示意幾位小廝領二夫人下來,從小路抬著送到二院。
同時,大管事遣離值守二房的所有小廝和丫鬟。
當常二夫人進來時,一片靜悄悄,解開繩子的那刻,原先還一動不動,此刻立即伸展四肢。
綁了這麽久,酸死她了!
不一會,她就見夫君沉著臉走來,她立即上前。
“我和你說,侯夫人擺明針對我,你千萬不要信她,我可不想去山野。”
二老爺上下打量她這身穿戴,在常府,哪天不是胭脂塗抹,穿金戴銀?
麻布料子,看一眼都嫌棄,怎可能穿?
很不正常!
“我看你,擺明惹惱人家了!”
“冤枉,我沒有啊!你怎麽不信我?胳膊肘往外拐?”
夫妻拌嘴厲害時,隻聽一聲咳嗽,緊接著,常大人走了進來,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收拾東西,今日就回安樂縣。”
安樂縣,便是常大人升官前在的地方,地處齊京以北,和北地接壤,和常二夫人的家鄉很近,和齊京根本沒法比。
“大哥,你說什麽呢?你真聽侯夫人的話,把我送去安樂縣?”
和京城比起來,那縣城特別小!絲綢坊就兩家,都是粗劣質地。
“隨行侍衛,送你到那就回來,沒有奴仆,全憑自己。”
說到這,常大人頓了片刻,而後道,“你也可以回娘家。”
雖是小魚商,但幾十年來,一直摳夫家貼補娘家。在北地置辦宅院,也采買了仆人。
如今,她萬萬不能住常府,也不能撥派奴仆給她。
可若去了娘家,住大宅子被人伺候,那是她娘家,無關常府。
常二夫人聽到這,又見大哥眼中的堅定,心都涼了半截。
她立即抓住丈夫的手,“你該不會真讓我去吧?”
話音剛落,她的手就被二老爺甩落。
“你自個兒犯事,別連累常府。不想死,你就去!”
幾十年來,常二夫人一直在常府橫著走,任她怎麽鬧,夫君也不說她。
可現在,不僅甩她的手,還給她擺臉子了!
她冷笑幾聲,揚手點著他們,“侯夫人就是外人,區區一句話,就將我送到那麽偏遠的地方!你們,可都是我的至親!”
說到後麵,她已泣不成聲,心痛難當。
秦雲舒真狠,自己不動手,一句話下去,讓她的親人,對她動手!
常大人不再說話,撂下一句,“交給你。”
不多時,人就走了,隻有二老爺在院中。
到了長房,常大人眉頭都沒舒展開。
“父親,嬸娘犯事了?”
二夫人被抬進二房庭院的那刻,常知茉就看到了,不是有意停留,而是無意經過。
她站在院門旁,三人說的話,她全部聽到了。
嬸娘唐突了雲舒,被雲舒整治。而父親,包括二叔,不得不聽。
很快,嬸娘就要去安樂縣,幾乎板上釘釘,無法避免。
她沒想到,一向凶狠的嬸娘,就這麽被整治了。
多年來,嬸娘霸了不少好東西,一度擠壓母親,連長房的東西,都順去不少。
而母親,性子溫和,向來不爭不搶,嬸娘這才越來越放肆。
她小時候,多少寶貝東西,都被二房妹妹拿走。
就連長房和二房庶出的姐妹,都敢欺負她。嘲笑她是病秧子,活不了多久,這些金釵銀飾,與其留著,不如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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