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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屏幽中劍

  “花夫人這是從何而來,要到何處而去?”三王爺江陵曉寬袍大袖,神態瀟灑。他堵在花明月前麵,懶洋洋的問道。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維納公主和墨之殤,然後就是四五十個侍衛了。維納公主宮裝錦裘,貴氣逼人。隻見她冷笑一聲,鄙夷道:“大概是耐不住這山野清靜,想要出去找野男人了。”


  “你——”花明月一看見他們,本就已經很失望了,現在又受了維娜的嘲諷,頓時熱血上湧,怒道:“想要找野男人的怕不是本宮吧?而是有些人,不遠千裏,來到華夏,難道不是找男人,又是幹嘛?哦,本宮錯了,你應該是來搶本宮男人的,是吧?”


  “你是什麽東西?敢一口一個本宮?”維娜公主本自伺身份高貴,比花明月這個富商的小妾所生的女兒,要高貴不知多少倍,方才肆意淩辱於她,現在見她自稱“本宮”,豈不是惱羞成怒?

  “來人!給本公主狠狠的打!打這個不知貴賤的東西!”


  “慢著!”柳絮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眾人之後,橫身攔住:“花夫人乃月夕惜月公主是也,你們誰敢動公主一根汗毛,就是與我月夕為敵!”


  柳絮的氣勢,不是很強,然一股淩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還是讓維娜一愣。


  “什麽?她就是惜月公主?”維納細細打量著花明月,隻見她眉似遠山,眼含秋水,雖然狼狽,卻依然是儀容出眾,氣宇不凡。想起惜月公主一直流落在外,後因緣巧合方才回到月夕。月夕現在國力強盛,而赤離目前乃戰敗之國,不由退後一步,心雖虛然口則硬:“既然是惜月公主,為何又肯屈居逍遙王府為妾?”


  “當初逍遙王求娶本宮之時,是以逍遙王側妃之位求娶。何況,王爺曾經當著皇上太後之麵,是因為本宮不喜為正妃,方才娶本宮為側妃,實際上本宮就是逍遙王妃,無論華夏皇上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本宮絕不會放棄逍遙王!”


  花明月冷冷說道。既然忍氣吞聲無法改善目前處境,最好的辦法就是講明身份,製造輿論,江陵蕭迫於輿論壓力,應該不會太過分才是。


  江陵曉和墨之殤相識一眼,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江陵曉上前,躬身道:“既然夫人為月夕的惜月公主,又怎可流落於此?還不快隨本王下山,本王定會求皇兄放了七弟,讓公主和七弟團圓。”


  “王爺此話當真?”花明月一聽,驚喜異常,立刻問道。


  “本王一言九鼎!自不會食言!”江陵曉說道。


  “小姐……”屏幽弄影輕輕的扯了下花明月的衣袍,“三王爺當初……”


  她們想提醒她,三王爺也不是什麽好人。何況他當初在親王府門口,對她們大肆侮辱,難道小姐忘了麽?

  江陵曉哪裏不知她們心中所想,當下也不避諱,說道:“當初是本王不對,不應聽信謠言,對公主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諒解。”


  花明月下山心切,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隻要能安全下山,就有辦法救出果凍布丁還有爹娘,一直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


  “別說那麽多了,走吧。”花明月說道。


  “慢著!”虛空一看見他們要走,連忙上前,躬身唱了個佛號,說道:“三王爺,這月明乃皇上親自交代留於清涼寺,沒有皇上旨意,你不能擅自帶走月明。”


  江陵曉的眸子一寒,反問道:“如若本王非要把她帶走呢?”


  “那恕貧尼不能答應了。”虛空手一揮,清涼寺的姑子們立刻手持棍棒,把他們圍在中間。


  “怎麽?你們想要襲擊本王?”江陵曉的眸子一寒,“來人,既然主持不客氣,你們就給本王踏平清涼寺!”


  江陵曉說完,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的四五十名侍衛,對著姑子們就大開殺戒。


  “啊——”眼見著同仁客棧的那一幕又要重演,花明月急道:“你們手下留情!她們也是奉命行事,又何必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大開殺戒?”


  “民間傳言,惜月公主心底善良,看來是真的了。太子爺,您怎麽看?”江陵曉朝墨之殤邪邪一笑,意有所指。


  “此等女子,如若不好好憐惜,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美意?”墨之殤一聲冷笑,飛身而起,長劍出鞘。不一會兒,清涼寺的姑子們,皆已倒在血泊之中。


  “主子……”飄雪等人皆嚇的麵如土色,久居王府之中,又如何看得此等血腥之事?

  江陵曉眸子裏寒光略起,哈哈大笑:“本王手癢的很,就讓本王也玩上一玩!”笑聲未停,身子已經飛速旋轉,從月夕跟來的那十幾個侍婢,轉眼間已經全部倒下。花明月身邊隻剩屏幽弄影飄雪問綠還有柳絮五人。


  “書雁,尋蓮——”飄雪問綠趴在兩人屍身上,悲憤不已。


  花明月看著眼前這個殺人狂魔,頭腦似乎才冷靜下來。如若她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想必這些人就不會死了。看來,都是受了自己的連累!


  江陵曉手持長劍,就要朝趴在地上大哭的飄雪問綠刺去!花明月猛的擋在他身前,冷聲道:“王爺如若要殺了她們,那就先殺了本宮吧!”


  江陵曉的長劍生生停住,訕笑道:“本王又怎麽可殺了公主?就算借本王膽子,本王也不敢得罪月夕國啊!”


  “本宮不明,婢女如何得罪了王爺,王爺要如此大開殺戒?”花明月冷冷說道。別人她管不著,可是和自己朝夕相對親於姐妹的婢女們,她無法淡定。


  “王爺以後自會讓你明白,囉嗦什麽?”維娜見王爺和皇兄如此對待她,方才把那恐懼之心藏起,複又變的盛氣淩人。


  “惜月公主,請吧。”江陵曉一拱手,說道。


  “如若本宮不肯呢?”花明月再後知後覺,也明白,自己落入他手中,絕對沒好事。


  “公主如此,不是讓本王為難麽?”江陵曉看看清涼寺門前那一大片,“難道你是想讓本王把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也送去黃泉,才肯隨本王走麽?”


  他出手如電,一手一個,扼住了屏幽弄影的咽喉。


  “你——畜生!”花明月氣急。


  “三哥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對兩個小小婢女下手如此狠辣。”一聲不緊不慢的的聲音,頓時讓江陵曉的眸子裏射出一股狂熱來。


  “王爺……”花明月猛的抬起頭,眸子裏有熱熱的液體,想要流出,卻又被生生控製住。


  “明月,沒事兒的,我不會讓你有事。”江陵夜看著頭上纏著紗布,被人圍在中間,然滿臉倔強的花明月,心頭一酸。如果不是他被四王爺拖住了手腳,早就應該趕到了,又如何讓她受此委屈?

  “哈哈哈哈……還說沒事兒!七弟,為了惜月公主,你不惜進了宗正寺,又是為了她,你不惜從宗正寺逃脫。皇上命令我捉拿你歸案,可惜一直都被你逃脫,今日你來,可不要怪三哥不客氣了!”


  “三哥!對我不客氣?哈哈哈……”江陵夜也昂首大笑,忽然笑聲停止,冷冷道:“吳一飛已經招了。呂宰相也已經告老還鄉,梅鶴男早朝之後暴斃家中,還有上將軍帶領叛軍餘孽正朝蘭樓方向逃竄,淩將軍早已經帶人埋伏在前方,等著他了。不知三哥還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什麽?”江陵曉一愣,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原來這一切,是你們哥兩唱的戲?”


  “唱戲?朕可不會唱。倒是三弟四弟唱的好啊!”不知何時,江陵蕭也坐著龍輦,來到此處,他的身後,跟著大批禦林軍。


  “居然打起了朕江山的主意!”


  “華夏江山,乃父皇所打下的。我是皇上的皇子,憑什麽隻有你才可以坐上皇位?論才幹,論能力,我哪一點比你差?”


  江陵曉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指著江陵夜,“如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這華夏的江山老早就在我的囊中!”


  江陵夜淡淡一笑:“是你自己太過貪心,與我又有何幹?”


  “父皇當年寵愛母妃,本來打算立母妃為後。誰料你小小年紀,心腸惡毒,居然到父皇那裏告母妃的黑狀,說母妃毒殺了六弟的生母靜嬪。父皇這才一怒之下,立了你們的母妃為後!如若我的母妃是後,這皇位豈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江陵曉目眥欲裂,憤恨不已。實在想不到,母妃處處小心,最後居然敗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中!


  “當年太妃下毒殺了靜嬪,乃我親眼所見,如若不告訴父皇,怕是我等遲早都會死於太妃之手!然父皇天性仁厚,並不曾殺了太妃,隻不過是讓太妃麵壁思過一年而已,後來又封為貴妃,你們母子,不僅不知感恩,反而窺覬皇位,豈不該死!”


  江陵夜一字一句,講的江陵曉渾身顫抖。隻見他呆愣了片刻,看看四周已經被人包圍,料想也是出不去,幹脆手一伸,拽過花明月,以劍抵在她喉嚨間:“既然你們不想讓我活在世上,那麽我怎麽也得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不會太過孤單淒涼!”


  江陵夜臉色大變:“你放開她!”


  “放開她?放開她你們是否就能放我一條生路?”江陵曉反問道。


  “可以!”


  “休想!”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花明月看看江陵夜,又看看江陵蕭,喊“可以”的是江陵蕭,說“休想”的是江陵夜!


  倒是沒想到,身為自己的夫君,麵對自己處於這危險境地,居然還不如一個別的男人!難道她的命,在他的眼中,就如此無關緊要麽?


  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墨離所挾製,他也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現在,又是如此!


  心底忽然升起無邊無際的絕望,從頭想起,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被他所利用。自己為了他日夜擔憂,而他卻是絲毫風聲也不肯走漏於她!

  瞞的她好苦!

  “皇上,惜月有一事想問,果凍布丁是否安全?爹娘是否安好?”這就是她最為關心的事情。


  “這個你放心,他們很好。朕其實並不曾截留他們,隻是把他們身上的東西留了下來,也就是送於你的那些,他們早已經回到了月夕,不曾少了一根頭發。”江陵蕭認真的說道。看著眼前這個不屈的女子,心中警鍾大作:“明月,你要幹什麽?”


  “惜月多謝皇上如實相告!”花明月算是想明白了,原來讓她出家清涼寺,都是江陵夜和江陵蕭這哥兩商量好的,隻不過是為了讓江陵曉知道,他們是真的反目為仇了。至於說讓她做江陵蕭的女人之類的話,隻是為了讓理由來的更充分些。


  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拿自己做棋子。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麽?這就是自己就算死了也要去相救的人麽?

  玉麵上一絲冷笑,噙於嘴角,回過頭,看著墨之殤:“太子爺,您打算一直杵在這裏麽?看了人家的秘聞,怕是沒那麽容易離開這裏吧?”


  墨之殤身子一震,這也正是他擔心的事情。本來江陵曉和江陵晨和父皇相交甚密,現在江陵晨已經被抓,而江陵曉也是甕中之鱉,怕是跑不了,自己又何必摻和其中?

  當下雙手一抱拳,朝江陵蕭說道:“皇上,墨某並不曾知道,三王爺有謀權篡位之心。也隻是把他當做華夏之親王看待。今日之事,實乃出墨某之意料。是以,墨某和小妹,也就此告辭!”


  說完,拉著維娜,就要離開。


  江陵曉急了,連聲道:“太子爺,皇上曾經和在下說好,要借在下十萬精兵踏平華夏,你現在如何要拋下在下,一人離去?”


  墨之殤冷冷一笑,道:“三王爺,本太子並不知曉你和父皇談過什麽,有何約定。本太子隻知,你乃華夏反賊,自是與你勢不兩立!告辭!”


  墨之殤笑笑,轉過身,出手如電,一腳踢開江陵曉一直拿劍的手,一手把花明月從他的胳膊下拽出。江陵曉反應也是不慢,身子旋轉,揮劍就朝花明月刺去。


  “小姐——”屏幽見狀,飛身上前,擋住了花明月,那劍堪堪刺進屏幽的胸口!


  “屏幽——”花明月一回頭,隻見屏幽倒於血泊之中,瘋也似的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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