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他們之間沒有仇吧?
第九十四章:他們之間沒有仇吧?
一群女眷們也都很好奇似得跟著進去,一個個探頭探腦的站在人群後麵瞧著,而我和玉繡更是使勁兒的擠才擠進去,被包圍在一群看起來等級並不高的大臣之中。
此時大廳正中央不知道誰放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玉觀音像,大概和人是一比一的比例!栩栩如生的就像個真的觀音一樣!
哎媽那麽大的玉!雕刻的一點縫都沒有一看就是一整坨玉才能雕出來!那價值想必肯定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了!
我心裏不由得輕歎了兩聲:這皇後娘娘的生日果然不一樣,誰給我送一個一尺高的小玉觀音我都得當寶一樣的……真是羨慕!
不過此時有個男人卻在觀音像前麵跪著,而一開始我看著那金龍寶座上是沒有人的,這會兒有了人,身邊還站了二三十個侍女,整個兒排成一溜!氣勢不是一般的威嚴了!
而那座上的人,一個龍紋金袍的老頭,和所有皇帝都一樣,胡子開始有發白的症狀,但臉色很好。說起來也不是老態龍鍾,看著還是有那麽點精氣神兒在的,我想他算得上是身體康健。
沒錯,他就是我的皇帝公公了……橫眉立目的,看起來好凶。
凶的也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跪在觀音像麵前的人。
那人同樣穿的金燦燦的,一身的墨綠盤金絲,身上那些花雕比韓墨羽的還大呢!我看不懂也知道,這個人的衣服穿的這麽華貴,那地位肯定是不低的!
坐在我皇帝公公身邊的則是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容貌算得上是上等,即便是歲月侵蝕,也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明豔亮麗,貌似她就是皇後娘娘了。
此時皇帝公公看了看旁邊臉色很不好的老婆,低聲的說了幾句,似乎在和她商量什麽。
她看起來很憤怒,雖然麵上沒有表露出太多,但實際上真的很不高興似得眼神裏都帶著恨恨,緊緊盯著下麵的這個人……
我十分不解的貼著人群納悶兒……這是咋的了?不是說皇後壽宴嗎?那皇後咋還不開心了?
隨後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見皇後娘娘的眼光之後便開始不停的叫冤,口中嚷著。
“父皇饒命啊……我並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還請父皇給兒臣一些時間去徹查此事!必定給父皇一個交代!”
周圍都是一些大臣,小聲的議論。
“聽說太子為了皇後娘娘的壽辰煞費苦心,重金請人雕刻的這玉觀音呢!”
我一聽到這事,立刻耳朵就偏了過去!
我記得黛鳶曾經說過,皇後和太後都喜歡禮佛,所以對於佛家的東西自然比較喜歡,送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
“哪是他刻的。”其中一個人嗬笑了兩聲,似乎很不屑:“我倒是聽說這一開始放風要雕刻玉觀音的是裕王,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出現在太子手裏了。”
“也就是說,這玉觀音有可能是裕王找人雕刻的,太子搶過來了是嗎?”
“我聽說哦……當時是因為裕王的錢不夠了,雕刻了一半就無法繼續,你想啊,沒辦法如期完成肯定不行,就要想辦法。”一個人小小聲的貼過去:“太子手下不是有一群幕僚嗎?其中有個人知道了裕王偷偷打造玉觀音的事,獻策說讓太子設計裕王手下的產業突然賠錢了才耽擱了玉觀音的雕刻,之後就轉到了太子手裏……想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
“啊哦……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是啊是啊……這玉觀音流淚可不是好兆頭,這下太子慘了哦……”
“是啊,說來這事兒也奇怪。這事兒是把太子刨除在外的,一開始知道這個的,也就隻有幾位親王而已。”
“真是可惜了,若是這觀音沒有流淚,那這功勞肯定是太子的,太子也不會少獎勵那個人……唉,現在看來,他好像跟著吃瓜烙了。”
“吃也沒辦法,伴君如伴虎,給太子出主意也是隨時拿著腦袋賭命的……我懷疑他惹了什麽人啊……”
“怎麽說呢?”
“這事兒沒法說,就和你說一句,小小幕僚哪會知道親王之間的事兒?你們說,太子都不知道,外姓王爺連邊兒都貼不上,我都是後知道的,那小幕僚哪得來的消息?所以咱們還是看著吧,議論太多了不好!搞不好就成了下一個他……”
“大人您說的是……現在這太子和裕王之間的仇肯定是解不開了……”
一小群的人七嘴八舌的,也不知哪個說的是真的哪個說的是假的,但此時我認真一看,那玉觀音臉上還真的有兩道淚痕……尼瑪還是紅色的,血淚!
這不是作死麽?皇後壽宴,還是愛禮佛的皇後……弄了個玉觀音來哭給人家看,任誰誰不生氣啊!!
更何況這個皇後貌似隻生過一個孩子,還是個公主。也正因為裕王和太子都不是她的親生孩子,所以才要這麽努力討好。
而此時的韓墨羽也在那其中的人群中,那一圈兒都是男人,想必都是些皇子和親王。韓墨羽是在離玉觀音比較遠的位置,手中端著茶壺,慢悠悠的給自己添茶,好像在看熱鬧似得嘴角掛著幽幽的笑。
這種笑容,讓我覺得邪惡。
就好像這條大蛇默默的站在敵人身後,無聲的遊走,最後呲的一口將毒液注入敵人身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敵人捂著脖子回頭,還或許不知道被誰給咬了,就算是毒發身亡都找不到罪魁禍首。
我承認我剛才有一瞬間懷疑那個獻策的是嚴淩……而算計人的,就是韓墨羽。
但是這不應該啊……我是昨天早上才告偏狀給他說嚴淩欺負我的,要記仇也該是從昨天早上開始記仇。
而這事兒顯然都已經好些天了,如果不是一早就開始算計,那肯定不會突然這樣。
可他之前和嚴淩是沒仇的啊……???
不……他昨天說了一句,本來打算去找他,現在等他來找自己……這是什麽意思?
他還說,我跟著他進宮會高興的?是說這個事兒?
這事兒我高興個啥勁兒?
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周圍人的議論仍舊是沒有停下,最終那個皇後娘娘像是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麽,伸手一揮,便是走了。
而皇帝很明顯的就明白了愛妻的意思,對太子略微斥責了幾句,讓他回去思過,這事兒也就算了。
壽宴就這麽被攪合了,皇後完全沒有心情再繼續聽那些輕歌燕舞,皇帝還能這麽輕的處罰,也是不錯了。
可就在大家都覺得皇帝仁慈的時候,人群中卻站出一位身穿金紋紫袍的男子,他氣質安靜儒雅的默默收了扇子,看了看跪在觀音像麵前的太子,對著皇帝緩緩鞠了一個躬。
“父皇,兒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個人真是太會走排場了,他當著這麽多人提出來,肯定不會連個屁都不放,所以皇帝一揮手,讓他說了。
“謝父皇。”
冠冕堂皇的說了這麽一句之後,這人便跪在那金寶座之下就開了口。
“父皇有所不知,就這幾日,兒臣手下的玉器商業全都癱瘓,原因是祖傳的刻玉世家被人殺了全家九十六口,死狀甚慘,一脈相傳的手藝也就此斷了。”
“什麽?”皇帝一聽到百姓受苦,還是如此大案,立刻眉頭輕皺,麵容立刻嚴謹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曾查出是何人所為?朕要重重責罰!”
而我,則是揣著這滿腹的疑問,偷偷的在人群後邊,慢慢蹭向韓墨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