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淒厲鬼新娘8
拯救全息遊戲中的他[無限]最新章節
家裏隻有兩把傘,木樂打了一把,阮喬和蘇席共打一把。
為了不被淋濕,兩人靠的近了一些。
蘇席個子更高,他打著傘,傘麵卻微微向阮喬傾斜了一點。
阮喬看著他好看白皙的手指握在竹柄上,倒覺得他這個人沒有看下去那麽凶。
從阮家到秦月家不遠,才走了一會,阮喬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伯!”她遠遠地招手。
但雨中那個佝僂的影子沒有停頓,繼續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可能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吧。”木樂道。
阮喬也沒多管,秦月家的屋子很快出現在視線中。還沒走到樓下,三人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男生的慘叫聲。
阮喬加快了步子,一路跑到秦月家樓下的時候,正巧看見門前的兩把白傘。
是沈君木和慕柔。
五人見麵,沒來得及說什麽就往樓上走。
木樂跑得快,走在最前麵。
二樓一片狼藉,血泊裏坐著兩個人。
雙聲道坐在樓梯前麵的地板上,靠著牆,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外套,血液從裏麵浸透出來,顯得觸目驚心。他的雙目緊閉,已經沒有了鼻息。
梅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是血,衣服上全是被利刃劃開的口子。
但她隻是躲在角落裏,臉上是劫後餘生的震驚。
“發生什麽了?”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阮喬回頭一看,陳思和孤獨飛鷹披著蓑衣上了樓,大概是才從外麵回來,兩人身上還在滴水。
緊跟著,熊紀也上了樓。
剩下的人互相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
陳思脫下蓑衣,把梅子扶起來坐在床上:“怎麽回事?”
“剛才陳思和孤獨飛鷹出去之後,雙聲道就和我聊了一會天,然後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就說屋子裏太悶了,讓我去開窗,”梅子緩了緩,才慢慢說出來:“誰知道趁我開窗子的時候,他拿著刀從後麵刺中我,後來我一直反抗,但還是被他傷到了好幾處。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失血而死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口突然全都愈合了。”
梅子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似乎還有些後怕:“然後他就慘叫著一直往後退,渾身上下開始流血。後來,後來就死了。”
阮喬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雙聲道的屍體:“傷口確實是在衣服裏麵。”
有一處在背後,還有幾處重傷在腹部和心髒等重要的地方,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些不足以致命的輕微劃傷。
【彈幕-溫水梅子酒】主播好認真……
【彈幕-燈火微涼】換做是我根本不敢靠近屍體啊
【彈幕-沈容易】今天的綿綿也是很敬業了
木樂站在旁邊看著慘況,也不禁皺眉:“雙聲道難道發現了什麽,以為你們是敵對方,然後才趁你們兩個落單的時候下手?最後沒想到其實你們是一隊的,他反而遭到了反噬而死。”
慕柔也過去安慰梅子。
沈君木和蘇席站在旁邊,什麽也沒說。
阮喬看了眼孤獨飛鷹,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瞥向陳思,雖然沒有說話,但感覺他有些心事重重。
熊紀並沒有完全相信梅子說的話:“陳思為什麽會和孤獨飛鷹單獨出去?有什麽話需要在外麵說?”
陳思和梅子如果是一隊,那麽孤獨飛鷹和雙聲道可能是一隊的,陳思把孤獨飛鷹單獨叫出去,隻留下梅子和雙聲道單獨相處,這一點就很可疑。
當然,梅子說的話也可能是真的,雙聲道發現了什麽,並誤以為自己和梅子是敵對方,突然出手隻是臨時起意,陳思並不知曉。
所以這個時候,梅子是不是在說謊就很重要。
麵對熊紀的質疑,陳思並不意外,直接解釋道:“我們發現了一點線索,我想確定一下孤獨飛鷹是不是我們隊的,不過我對雙聲道的身份沒有把握。所以不想讓他聽到,就是這樣。”
她的解釋並不是沒有道理。
熊紀繼續追問:“那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麽線索?”
這次回答的人變成了孤獨飛鷹:“這次的隊伍劃分極有可能是按照人和非人來進行的。”
“非人?”木樂一挽道袍袖子:“我要有生意了嗎?”
孤獨飛鷹看了眼陳思:“我們之間有的玩家不是人。”
“或者說,”他的目光在其他玩家身上轉了一圈,“不是活人。”
陳思點點頭:“我們在村子裏得到的線索表明,這個村子裏一直有一些邪門的東西。這次的玩家裏,村子裏的人有雲吞、熊紀和木樂三人,外來者有我們四個。而既是外麵回來的,又和這個村子有關係的有三人。在十個人裏麵,有的玩家不是活人。”
阮喬看了蘇席一眼,他雙手抱臂,背靠著牆壁,修長的雙腿前後交疊,神情懶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非人體質的暴露問題。
熊紀還是有所懷疑:“那雙聲道到底是得到了什麽關鍵線索,讓他能毫不猶豫地立刻下手?”
梅子回憶了一下:“當時雙聲道主動提起分隊的問題,他也懷疑玩家中的某些人不是活人,是敵對方的異類。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以為我不是活人,又突然下手的,畢竟我們後來分開活動了很長一段時間。”
木樂忽然說:“是不是活人,看看有沒有呼吸和脈搏不就知道了?死人難道會和活人一模一樣?”
沈君木也讚同他的想法:“那我們互相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同隊相包庇的話,也查不出來,最好還是走得不近的人去檢查。“慕柔說完,抬頭看了眼蘇席。
要說這裏麵最有可能不是活人的,就是被村子裏的人叫做是惡鬼轉世,災星鬼孩的雲吞席卷了。
慕柔在沈家也發現了一些有關當年事件的記載,當時沈乾雖然沒和他們說太多,但她也了解到了一些,包括蘇席的身世和當年的傳聞。
甚至她還知道最近村子裏也出了不少的怪事。
阮喬直播間的觀眾當然是站在阮喬和蘇席這一邊的,聽見慕柔這麽說話哪裏還能忍得了。
【彈幕-蘇甜與泡芙】這妹子眼睛朝哪裏看呢?
【彈幕-蝶衣】她叫月光是吧?怎麽感覺是衝著我雲神來的
【彈幕-卷粉】這不是把矛頭往我崽身上引嗎?
【彈幕-艾希禮】??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
【彈幕-追暮天涯】不過檢查呼吸的事情是木崽提出來的,這不是自家人坑自家人嗎?
熊紀無所謂:“檢查的話,我隨便。”
其他人也同意。
蘇席沒有開口。
慕柔站起身來,白色的裙子在空中蕩開好看的弧度,她看了眼蘇席,抬腳走了過去。
看這樣子,是想由她第一個檢查蘇席。
“我不同意。”
淡淡的女聲響起,明明有些軟糯,帶著少女獨特聲線的清脆,卻又顯得充滿了掌控力。
沈君木看向阮喬。
少女站在蘇席身前,剛剛擋住慕柔的視線,阮喬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輕飄飄的,但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容易應付:“大家有沒有呼吸和脈搏,自己心理都有數。”
她眨眨眼,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揚:“如果我沒猜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呼吸和脈搏。”
睜著眼說瞎話對她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根據阮喬的觀察,其他人應該都是有呼吸的,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如果真的是非人是一隊,那她應該和蘇席一樣,都沒有呼吸。
所以她這句話是在賭其他人和她一樣。
換句話說,就算剩下的玩家裏有人沒有呼吸,它也不會主動站出來這麽說。
這樣做無異於暴露自己的存在。
如果梅子說的是真話,雙聲道是人,他懷疑梅子是非人從而下殺手卻遭到了反噬,那麽也證明其實梅子和他一樣都是人。
陳思、梅子、孤獨飛鷹三個人目前來看顯然是站在了一條船上。
但誰也不能確定孤獨飛鷹和梅子他們是不是一隊的,隻要有一點可能性在,就不能排除其他人和他們是一隊的可能性。
一旦認錯下手,就會受到死亡反噬。
所以必須要慎重。
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暴露出自己不是非人的存在,那就很容易成為當前被針對的人,甚至可能會提前引來殺身之禍。
非人在這個副本裏一定是很重要的設定,百分百和分隊有關。
隻可惜,目前為止木樂的那本小冊子上能看到的內容不多,如果能看到後麵的鬼怪分類,會對分辨玩家有更大的幫助。
現在阮喬也隻能盲猜。
果然和阮喬賭的一樣,其他人都表示自己有呼吸和脈搏。
“既然大家都有呼吸和脈搏,我想這裏的非人一定不是一般的非人,不可能單純根據呼吸這種事情就分辨出來,”阮喬繼續道:“這種檢查毫無意義。”
蘇席站在她身後,看著身前少女運籌帷幄,自信聰穎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原本聽她的名字,以為是個遇見事情隻會抱大腿或者被嚇得麵無血色的小哭包。
沒想到她竟然能一次一次給他驚喜。
蘇席目光閃了閃。
難怪她可以吸引那個人的注意。
不過再怎麽樣也是那人自己的決定,和他無關。他隻需要做到自己應該做到的事,見到那個人就行了。
慕柔的目的當然不是檢查蘇席是不是非人,即便他是非人,到時候她幫他撒個謊,也能換個好感。她的目標隻是想接近蘇席而已,隻要給她機會接近對方,多一些肢體接觸,慢慢培養好感。
她不信雲吞席卷會無動於衷。
但顯然,眼前這個軟綿綿也不好對付。
不愧是長了一張和令她討厭的人有六分相似的臉。
慕柔笑了笑:“我隻是讓大家安心一下。”
阮喬一點也不委婉:“我看你是想讓大家互相猜忌一下。”
嗬,我家崽崽也是你能碰的嗎?
哪怕現在是雲吞的人格,那也是餛飩的身體。
慕柔委屈了,纖細的眉頭微蹙,臉色白了幾分:“綿綿,你誤會我了,如果這樣讓你覺得不開心的話,我不檢查就是了。我隻是怕別人以為你們心虛不敢檢查,所以才自己來做這個惡人的。我當然相信你們是沒問題的,隻是想打消其他人的懷疑而已。”
【彈幕-夏夜繁星】原本不以為,這樣一說好像和軟軟真的心虛了一樣,我看月光她是故意的吧
【彈幕-四淺雪兔】這麽心機?
【彈幕-幸逢時不是我】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了
【彈幕-沐葉安十柒】好氣啊!!!
【彈幕-安卡琉璃白】這不是把懷疑都引到雲吞和主播身上了嗎?
慕柔這段話說完,孤獨飛鷹和陳思、梅子看向阮喬的目光也懷疑起來。熊紀隻看事實,誰說的有道理她就聽誰的。的確,如果雲吞席卷沒有問題,軟綿綿為什麽會反應這麽大,攔著不讓檢查?
木樂看了眼自己的直播間彈幕,也生氣起來,轉過去小聲和自己的觀眾說話:“軟綿綿現在是我的盟友!人與人之間最重要是什麽?是信任啊!”
聽見木樂碎碎念的阮喬:“……”
沒想到這個年代了還能遇見這麽正能量主播。
“懷疑自己的盟友是最不應該的事情,既然決定了同盟,就應該無條件信任對方!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方!”
“哎呀,上次被撕成兩半那個是意外,誰知道那個小姐姐看著那麽可愛,實際上是個狼人啊,月圓夜變身也不是她能夠控製的呀!上上次那個?那個醫生小哥哥把我解剖也隻是無心之失而已!上上上……你們怎麽回事!怎麽老是翻我的黑曆史,我們向前看好嗎?”
其實屋子不大,大家都聽見木樂的聲音了。
原本站在蘇席麵前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的阮喬,也不禁向木樂投去了關愛傻子的目光。
他是怎麽保持現在這個等級的……
陳思抬頭看著阮喬:“如果真的沒問題,你的確不應該反應這麽大,隻是檢查一下而已。”
阮喬毫不退卻迎著懷疑的目光看了回去:“不管有沒有問題,我的隊友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任由你們檢查。”
慕柔的聲音低低的:“綿綿,你真的想多了。我也是好意,不是想挑撥大家的關係,”
阮喬看著她輕輕笑了一聲,慕柔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她最擅長的就是一邊做好人,一邊把你往火坑裏送。他們在一個隊伍的時候,阮喬就沒少見到慕柔的這些手段,那些乖乖進了火坑的人,反過來還要安慰慕柔,怕她傷心。
阮喬倒不是說因為這個就討厭慕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在遊戲裏多得是勾心鬥角和謊言欺騙,就連她自己為了贏也說過無數的謊話。
所以她並不會因為慕柔的手段就厭惡她。
隻是當她後來漸漸發現,慕柔在現實生活中也在用這樣的手段之後,才有意識開始遠離這種人。
慕柔多少也能察覺到她的意思,但每次見麵,她都能以一種熟的不能再熟的好朋友見麵的態度來對待阮喬。
慕柔這樣的人如果真正到了末日裏,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不用到世界末日,在現在的aas戰隊,慕柔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地位。
在隊伍裏,她幾乎是團寵一樣的存在。
所有人都關心嗬護著她——除了阮喬這個不會看眼色的冰山。
看著阮喬的態度,慕柔也知道對方不會退步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火上澆油的機會:“綿綿,你這樣的態度無疑是把自己放在所有人的對立麵,我當然知道,你和雲吞肯定沒問題。但你這樣一做,不是讓大家誤會嗎?到時候不說玩家,就連村子裏的人都會對你們……”
【彈幕-姬瓊音】你不說村子裏的人會知道軟軟他們有問題?
【彈幕-宇宙狐狸】快閉嘴吧
【彈幕-圓球】我知道有智商流、暴力流,倉鼠流玩家,不知道還有……
【彈幕-東子暖】白蓮流……?
蘇席站在她背後,終於有了動作。
原本隻是看戲,聽到這裏,他也不想再繼續給自己的耳朵裏塞那個女人的垃圾。
修長的雙腿剛剛站直,密密的睫毛上下動了動,漆黑的眼瞳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黑色的風衣尾劃過牆壁,修長的手指往前伸出去,想要拉住她。
阮喬的身子對高瘦的他而言顯得極其嬌小,可少女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猶豫和退縮,顯得出奇的堅定。
恍惚間,眼前的人和記憶深處的某個影子重合在一起。
昏暗的燈光下飛蛾前仆後繼地向路燈燈泡飛去,四周一片漆黑,隻有他身前的一片地被路燈照亮。
四周是長而扭曲的黑影,每一個黑影都掛著邪惡而嘲弄的笑容。
燈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他麵前。
她的個子很小,兩條小辮子垂在腰間,背對著他。
略顯稚氣的背影,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堅定。似乎她站在那裏,周圍的哄笑和黑影都變得不再可怕。哪怕再恐怖的疾風驟雨,也不過是渺小的打擊。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眼前的人。
“就算你們覺得我們是敵對方的玩家——”阮喬的聲音將他猛然拉回現實。
狹窄的二樓外間房間裏站著剩下的玩家,地板上還有血跡,阮喬站在他麵前,而他伸出去的手在她下一句話說完之後才觸碰到她的手臂。
“想要一起上也沒關係,總之一句話,我的人,誰都——”
她一字一頓:“不能動。”
【彈幕-江雲歸】啊啊啊啊綿綿超a!!
【彈幕-珺鉞氿兒】莫名的帥氣是怎麽回事!
【彈幕-漠晚小月月】a爆了!!!【彈幕-棉花糖大灰狼】女王大人!!
【彈幕-豆子了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綿綿的腦殘棉花糖!
直播間的彈幕齊刷刷開啟了瘋狂砸雷模式。
【打賞】進階萌物[卷粉]打賞地雷1
【打賞】小萌物[在睡覺]打賞地雷1
【打賞】小萌物[美人何處知曉]打賞地雷1
【打賞】萌物[甜甜圈]打賞火箭炮1
……
慕柔還想說什麽,蘇席卻把阮喬拉到了身後。
他的另一隻手微微一抬,修長的手指間飛出一道黑影,直直地朝慕柔衝了過去。
沈君木和慕柔站的近,黑影飛到慕柔眼前半米的時候似乎撞到了什麽隱形的壁壘,鐺的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沈君木撿起黑影,發現是一片黑色的羽毛形狀的金屬片。
他看著蘇席,語氣有些生氣:“要是沒有我的防護異能,這一片金屬黑羽就能劃開她的喉嚨。你一定要現在動手嗎?”
蘇席的聲音淡淡的:“她很吵。”
慕柔原本要哭訴出聲的話猛然憋了回去。
她的眼神微變,手指緊緊拽著白色的裙擺,壓下了心底的情緒。
這個男人,果然不能那麽容易得手的。
不過,她不會輕易放棄。
越有難度的,才越有意思。太輕易得到的反而無聊。
“好了,我看繼續說下去你們都要打起來了。”陳思站了出來,“現在沒必要一開始就鬧得這麽僵吧。”
阮喬被拉到蘇席後麵,隻能看見眼前這人高瘦好看的背影,兩條腿又長又直,腰身勁瘦,肩寬腰窄,修身的黑色風衣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就連背影也帥的天人公憤。
哎,好擋啊。
蘇席每次都把她往身後一扔,她比他矮多了,視線和采光被遮擋的極其嚴重。
見慕柔那邊偃旗息鼓,阮喬才從蘇席背後鑽出來,她直接走到梅子麵前:“你說雙聲道主動攻擊的你?”
梅子抬頭看著阮喬的眼睛,忽然覺得她的眼睛裏像是有一個黑色的漩渦。
“當然了,”梅子雖然覺得阮喬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還是和之前說的一樣:“我沒有撒謊。”
【她在做什麽?】
【難道是什麽心裏類的異能嗎?】
阮喬已經開啟了異能心術,現在她聽到的就是梅子的心理活動。
【不會被她看出來吧?】
【測謊類的嗎?】
【隻要我不去想是不是就沒事。】
【我們的偽裝一定沒有問題,她就算看出來雙聲道是被我殺死的,也沒有證據。】
阮喬笑了笑,心術的效果消失了,但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陳思在看到阮喬表情的時候,心底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如果軟綿綿的異能是心理類的,看出來梅子和她在撒謊。就算阮喬沒有證據,隻要說出來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那她的布置就白費了。
熊紀果然也察覺到了什麽:“你的異能嗎?”
阮喬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陳思的臉色微變。
她和梅子交換了下眼神。
熊紀問阮喬:“具體我就不問你的異能是什麽了,我隻想知道,梅子有沒有撒謊。”
阮喬看了眼渾身戒備的陳思,笑了笑:“梅子說的是真話。的確是雙聲道主動攻擊她,最後受到反噬死的。”
陳思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軟綿綿為什麽幫自己,但至少不是最壞的結果。
但陳思也知道,軟綿綿不會白幫她。
果然從孤兒院的時候起,她就沒看錯軟綿綿這個新人。
兩個人就這樣默認地達成了隱形的同盟。
因為梅子、陳思和孤獨飛鷹還要繼續在二樓住,所以男生們就把雙聲道的屍體搬到了樓下的櫃子裏。
因為剛才測呼吸的事和雙聲道的死,其他玩家都各有各的心思。在聚下去也問不出什麽,幹脆各自回去,明天分開活動。
沈君木還想和阮喬說點什麽,但先是被蘇席充滿敵意的眼神擋了擋,又被慕柔直接拉走了。
熊紀和木樂都回自己的家。
蘇席沒地方可去,再讓他回去睡那個冰冷的小黑屋阮喬也舍不得,幹脆把他帶回家去打地鋪。
大概是深夜,路上又濕漉漉的,一路上沒有遇到村子裏的人,少了阮喬很多麻煩。
阮母在阮喬房間地上墊了幾層墊絮和涼席,她的這件屋子是阮家最好的一間,沒有漏水,地上也不潮濕。要不然與其讓蘇席睡外麵的主屋,還不如回祠堂住。
一開始兩人睡一個屋子,阮母是怎麽都不同意的。
阮喬好說歹說,裝作生氣,阮母才退步了。
時間不早了,阮喬上床先休息,她翻過身就可以看見蘇席躺在床下。好看的側臉輪廓清俊,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那雙攝人的眸子。
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這次的夢有些奇怪。
她夢見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在街上,被人塞了一個合同。合同規定她必須完成一個任務,要進入一個全息遊戲中去拯救一個沉迷網絡遊戲的男人。
她首先登陸了這個遊戲,為了知己知彼,也創造了一個角色。
很快,遊戲提示她給自己的崽崽取名。
阮喬隨手打了木崽兩個字。
玩著玩著,終於遇到任務目標帶著自家孩子來和她一起開家長會。
帥氣而邪魅的任務目標長著和蘇席一樣的臉,抱著兩個娃說要和她湊合著一起過日子。
阮喬拒絕了。
起初,阮喬也不明白為什麽任務目標會在這款名為《z國式家長》的遊戲裏不肯下線。
養崽就那麽好玩嗎?
後來玩著玩著,
阮喬:啊啊啊啊明明按攻略來的木崽你為什麽不能成為清北學霸??
品學兼優給我衝啊啊啊啊!
直到最後,
畫麵彈出結局。
【回憶君】隨著大學生活的結束,木崽和大多數人一樣,要走上工作崗位,最終成為了技校之光。在光榮的成為了技校裏最無聊的學生之後,他開始探尋生命的真諦。去南翔技校找尋真正的自我!
阮喬被驚醒了。
最近她做的都是些……什麽沙雕夢啊??
她坐起身,看著地上被子裏蘇席安靜的睡顏。
明明是很厲害的一個人,睡姿卻像小孩子一樣,蜷縮著側躺,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裏。
【彈幕-考研還來看直播】啊啊啊啊睡美人!
【彈幕-卷粉】我崽盛世美顏睡著了也在營業!!
【彈幕-江山如此多嬌】太好看了吧qwq命給你!!
【彈幕-發拆楚辭】裹被子萌哭我!!
阮喬欣賞了一會美色,覺得有些口渴,輕手輕腳地繞過蘇席,到主屋去找水喝。
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了,聽見阮喬的動靜,阮母披著外衣出來看了看。
“還沒睡嗎?”阮母問她。
阮喬倒了杯熱水遞給阮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起來喝點水。”
阮母接過水杯:“小雲沒事吧?哎,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陳伯這麽一走,原本我還擔心沒人照顧他。”
阮喬手上動作一停:“陳伯去哪了?”
“哎,現在的孩子怎麽聽不懂話呢!走了,就是去了!其實,陳伯在咱們村子裏也真算個好人,能活九十多歲已經算是壽終正寢了。”阮母歎了口氣,“你晚上好好休息,有事叫媽。”
阮喬放下杯子,抬頭問她:“陳伯死了?”
阮母點點頭:“原本沒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你從小就和陳伯親近,我怕告訴你,你這幾天休息不好。”
今早上她才見過陳伯,怎麽會走的這麽突然。
阮喬繼續問:“陳伯是什麽時候走的?”
“這幾日降溫,你注意多穿點,晚上特別冷。”阮母放下水杯,裹緊了外衣,“你問陳伯走的日子?我算算……明天就是陳伯的頭七了,早上村長會去主持下葬的事情,你要是想去送陳伯一程,估計得早起,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
【彈幕-戀戀】???
【彈幕-夢小言】!!!!
【彈幕-十裏長亭】我靠?
【彈幕-妖言惑眾】七天前就死了?那主播剛來昨天晚上看見的人,還有今天見到的……
【彈幕-寒蟬不知意】是……走屍嗎?
阮喬沒有說話,阮母便咳嗽了一聲,先回屋了。
屋外又開始下起小雨來。
透過模糊的窗子,可以看見雨珠不停劃過。
現在的溫度的確低了很多。
甚至有種不正常的冷。
阮喬看著窗子。
她確實覺得奇怪,祠堂的蠟燭沒有人更換已經燃燒殆盡,蘇席自進入遊戲以來就沒有在看到陳伯。
還有那天晚上陳伯僵硬的動作。
她原本以為他隻是上了年紀。
正在阮喬回想今天遇到的一切的時候,一個佝僂的黑影忽然出現在窗子外麵。
透過模糊的窗,隻能看見影子很模糊,沒有成年男人那麽高,但很大。
淅瀝的雨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除此之外,還有若隱若現的沉重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帶著水聲,吧嗒吧嗒。
牆上的時鍾嗒嗒嗒走著,阮喬看了眼時間。
午夜十二點零一分。
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是陳伯的頭七。
按照老人的說法,是死去的人回魂的一天。
咚咚咚。
門外有人在敲門。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養崽一事我已安排上了專欄的預收,暗自搓手手
名字就叫《上古萌寵,人形凶獸[無限]》
暗示預收,快去加購!
我也有點想雲甜甜了,明天要不要放他出來呢,思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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