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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晚安不送

  傅南山進洗手間之前輕飄飄地飄給我一句話,“將頭發擦幹了再睡,小心著涼。”


  很快傅南山一聲短衣短褲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卻裝死不肯從被窩起來。本想著主人都這樣了,你這個做客的總要有點自覺自行回去了吧。


  然而,我突然感到榻榻米床鋪下陷,像是有人坐到了我的床邊,一雙手已經探到我的被子上,這是要幹什麽?不會要上床了吧?不行不行,我們還遠沒到這種關係!


  我嚇得順勢裹了被子往床裏側一滾,躲過了那雙手的襲擊。傅南山的手沒抓到獵物,停在半空上隻那麽半秒便鬆鬆地搭在床上,“悠悠空出這麽一大塊,是在邀我上床麽?”


  無恥!混蛋!王八蛋!誰要邀你上床!

  我說什麽也不會承認這種自毀清白的事,況且我本來就沒想過邀請他。


  傅南山突然俯身下來,我暗道慘了,這家夥來硬的了,我已經開始琢磨怎麽才能逃離這個火坑。他的手已經摸到我的後腦勺的被子,並順勢掀開,然後我不顧一切地翻身坐起來,一把推開他,急急忙忙地跳下床,雙手擋住胸前的風光,“傅南山,雖然我喜歡你,但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哦?悠悠兒覺得我想強迫你做什麽你不想做的事?”他轉過身來,慢悠悠地說,眼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色。我嚇得瑟瑟發抖,雖說我這人膽子大,但這種事還是大姑娘上嫁頭一遭,要讓我那麽鎮定地被他那個了,我這好人家的女兒還是做不到的。


  “我”我說不出話,我總不能說你想那個我吧?

  看著麵前的悠悠滿臉通紅,又瑟瑟發抖的樣子,傅南山竟有些歡喜,平時這小悠悠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什麽都不是很在意,搗蛋的時候膽子大得狠,哪怕是被自己揩了油,最終也能鎮定自若,現在這樣子還是第一回見,好像有點很合自己的心意,這也勾起了他逗弄她的樂趣。


  “都是少爺房中的悠悠必須要學會的事就是寬衣解帶,不知道我的悠悠是不是也會做這些?”傅南山挑眉看我,我一聽到寬衣解帶幾個字,自然很快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事,倒是完全忘記了現在自己才是這間房的主人,就這麽輕易地被這家夥擠兌了還不曾覺察,真是我曲悠然人生中的一抹敗筆。


  “我,我不會!”我說得非常霸氣,用以掩飾此時的驚恐。我長這麽大除了服侍我自己,還真沒有服侍別人的潛質。


  傅南山將被子往裏邊稍推了推,不客氣地坐到了床上,又掀了被子蓋住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不會可以學,我從不介意別人不夠聰明。”


  “你說誰不夠聰明?”我這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我笨,所以我才會問鄰居家的那個三歲小妹妹我聰不聰明的話。


  “我們家悠悠兒當然不算蠢的那個。”傅南山挑眉,順便翻開我放在床頭的一本書,“《愛正待機,緣已落定》?你喜歡看言情小說?”


  我一把奪了過去,“關你什麽事?”


  這可是我來之前經過書店的時候被米雪兒那小妞逼著買的,聽她說這是她高中時候的死黨寫的,最近才出版的新書,讓我們幫著多宣傳宣傳。


  我納悶了,以前也沒聽米雪兒那小妞說過有個什麽死黨,怎麽突然就冒出個習習涼?還被她推崇是大神之作?到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推崇的原因,竟是不過此刻我還不知道。


  本來我沒想帶來,但是米雪兒死活讓我帶著,說是旅途解悶,解悶個鬼,她又不知我最不愛看的就是言情劇。不過也好,我就順便用來夾些東西,比如臨出門前她們獻的幾條大計。


  要是被他看到書裏的這些東西,我會不會被嘲笑而亡?


  傅南山偷偷地將一張紙悄悄藏進口袋裏,然後招呼我過去,“給我捏個肩總行吧,這可是女仆力所能及的事。”


  女仆的事,我現在算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我像在地上生了根,死活都不往前邁一步。


  “不過,頭發擦幹了再過來,我不喜歡濕噠噠的樣子。”他補充了一句。


  “那你等我擦幹啊。”我心生一計,這家夥不是說擦幹了再過去嗎?那我就慢慢擦,可以擦幹了弄濕,弄濕了再擦幹,反正我不是不去,隻是擦頭發用的時間比較長。


  我小聰明之舉被傅南山盡收眼底,他這麽說為的就是激我去弄幹頭發,要是發個燒感個冒,就真給了他獻殷勤的機會了,但他並不希望小悠悠不舒服。而自以為聰明的我很順利地鑽進了他的套子,還鑽得洋洋得意。


  隻是他沒想到我竟然會反複弄濕頭發用以拖延時間,在磨蹭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小悠悠靠在那擦頭發的手才頓住,算是結束了這場擦頭發的拖延戰。


  此時我的手抬起來算是一個酸爽,眼皮打架也是不遺餘力。我連打了十個哈欠之後,才就著最後一個哈欠走到傅南山麵前,就像別人酒後壯膽一般,眯著眼睛衝著他說,“啊啊!我要睡覺了,你要不也早點回去,我養足了精神,明天再服侍你,你覺得怎麽樣?”


  一般有些自覺又臉皮薄的人此時定會道個不好意思,然後快速退出我的房間,但床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又一個哈欠襲來,我再次借著哈欠提醒他,“真的該休息了,明天我們還有比賽呢,你也好好回去洗洗睡吧,晚安不送啊。”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似乎還有隱約粗重的呼吸聲傳來。這家夥不會睡著了吧?而且是在我的床上?


  我頓時清醒過來,用手指戳了戳他,“喂。”


  他沒有反應,我好心地又戳了戳,“喂,回神啦。”


  他依然沒有反應,像是睡死了一般。


  不是吧?真的睡了!我頭腦清明起來,他要是在我這睡了,那我睡哪去?睡走廊還是和他同睡一張床?睡走廊太悲慘,睡一張床又太折磨,而且這於泱泱大國幾千年的傳統文化熏陶出來的我來說,禮數太不合啊,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傳統的好人家的清白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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