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悔還來得及
這場嘈雜的婚禮,終究是在何文清的落荒而逃中謝了幕。
恢複理智的沐舒隨意收拾了下自己,便匆匆趕去了沈荊臨的公寓。
她實在很想問問這個名義上的表哥,究竟為什麽這樣做!明明都已經分開了,為什麽還要來幹擾她的生活,讓她不得安生。
剛打開門,沐舒就瞧見了斜倚沙發上的沈荊臨。
暖色的陽光透過玻璃門斑駁在他頎長的身軀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淺淡的溫和。男人身上的睡袍微微敞開,露出胸口那片蜜色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看起來儒雅溫柔。
可就是眼前這看似良善的男人,卻將沐舒的婚宴破會得一塌糊塗,也將她的名聲毀得一點不剩。
聽到響動,沈荊臨也沒起身,隻是輕描淡寫的朝門口溜了眼,便收回目光,唇角含笑的問:“喜歡嗎?送你的新婚禮物。”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後,沐舒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也在瞬間土崩瓦解。
“你到底什麽意思?”大步衝到沈荊臨麵前,沐舒恨恨的盯著他:“毀了我的婚禮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這可是在救你。”沈荊臨嗤笑:“如果不是我,你不就跳進許家那個火坑了?還是你喜歡給人做後媽?”
“我跳不跳火坑和你有什麽關係?”沐舒被他氣得牙癢癢,連帶著語氣都尖銳了起來:“你別忘了,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我也是你名義上的表妹!毀了我,沈家的名聲也好聽不到哪裏去!”
“哦,所以呢?”雲淡風輕的端起桌上的白水抿了口,沈荊臨眼中一派平靜:“昨晚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經他這麽一提醒,沐舒才想起昨晚睡前接到的電話。
電話那端的沈荊臨似乎喝了些酒,說話雖然清晰,語速卻慢得不像話:“你確定要和許禕君結婚?沐舒,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為什麽要反悔?”
“……”沈荊臨沉默了十多秒鍾,而後才自嘲的笑了起來:“早點睡吧,明天大約有的忙了。”
說完,也不等沐舒回答,便兀自切斷了電話。
沐舒當時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也沒去細想他沉默的原因,隻當沈荊臨是在發酒瘋而已。
卻不想,他竟然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阻止自己的婚禮。
真不知道該說他煞費苦心,還是無恥至極!
“你簡直是個瘋子!”沐舒氣得渾身顫抖,雙眼通紅的盯著麵前這男人。他們明明認識十多年了,可為什麽還是覺得此時的沈荊臨無比陌生?
想到過往,沐舒的心髒就像被人狠狠拽住,使勁拉扯著一般,忽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我們都已經分手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不能。”沈荊臨大力將水杯放回茶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善後。”
說著,他已經站起身來,曖昧的湊到沐舒耳畔低聲提醒:“我想,應該有很多人會對照片上的男人感興趣。”
“你,你就不怕別人知道?”沐舒身上的力氣就像被人抽幹了似的,就連說話都有點結巴。緊接著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到了沙發上:“被人發現了,你怎麽辦?”
“知道什麽?知道睡你的人是我?”沈荊臨似真似假的低笑了聲,身子一側,便將人壓在了沙發上:“你似乎很擔心我。”
沐舒動了動嘴唇剛想反駁,沈荊臨便強行吻了上去,將她還未出口的話全數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炙熱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狠狠掠奪著沐舒的呼吸,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走開……”
回過神來,沐舒雙手抵在沈荊臨胸口,大力將他往前推拒。可不管她怎麽用力,身上的男人都沒挪動半分,反而挺了挺寬厚的胸膛,跟她貼的更緊了些。
沈荊臨一手鉗製著沐舒的雙手,一手挑動著她的敏感。待她身體漸軟,眼底流出一絲鬆懈,才沉了沉身子,迅速與之交融在一起。
沐舒疲軟的癱坐在沙發上,身體就像被重物碾過一般,隱隱作痛。她甚至沒有力氣起身,隻能木然的看著沈荊臨套上浴袍,坐在一旁抽煙。
寥寥上升的煙霧裹挾著歡愛後的荼蘼,漸漸驅散了客廳裏的沉悶,也讓沐舒的意識緩緩回籠。
身上的青紫無一不在昭示著剛才的瘋狂,沈荊臨就像一隻不知疲倦的小獸,拚命伏在她身上索取。
情到濃時,他甚至惡狠狠的扣緊沐舒瑩白的手指,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啞著嗓子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她分手的原因。
而沐舒隻是輕咬嘴唇,眼神渙散的看著他,一動不動,久久沒有回答。仿佛,是沉溺在了某段往事中未能解脫似的。
得不到答案的沈荊臨更是發了狠,再也不管沐舒如何低聲哀求,隻一味的在她身上啃噬,掠奪。直到耳邊縈繞起婉轉的低吟,兩人都大汗淋漓,他才抽身離開……
如果說上次的歡愛是酒後意外,那眼下這次,無論如何都容不得沐舒狡辯了。從始至終,她都是清醒的。
她知道沈荊臨在做什麽,也明白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麽,甚至還清醒的配合了他……
亂了,一切都亂了。
雙手緊抱著腦袋,沐舒緊咬著幹涸的嘴唇,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子絕望來。
她既不知道往後該怎樣麵對死去的父母,也不清楚該怎樣麵對沈荊臨……
沈荊臨就像個惡魔,一步步的將她拽進無底深淵,讓她得不到救贖。隻要一想到他們之間這淩亂不堪的關係,沐舒就覺得頭疼欲裂。
“你跟許煒君沒做過?”
沈荊臨叼著煙走到了沐舒身邊,問她的時候扯下了她裹在胸前的床單。
她美好的身體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
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紅白相間,挺美的。
沐舒慌張,想要扯過被子,卻被沈荊臨一把握住了手腕,摁在了床上。
“回答我。”他的手掐住了沐舒的下巴,狹長的桃花眼眸盯著沐舒看,裏麵帶著像是餓狼捕捉到了獵物之後饑渴的綠光,“你跟許煒君,做過嗎?”一字一頓的,他逼迫沐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