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順其自然
說話間，沈荊臨長臂一伸，便將沐舒重新拽入了懷中。
不同於之前的溫柔，他這次的力道不小，甚至還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你似乎謹慎得有點過頭了。”
他說，深邃的眸仁不停逡巡在沐舒未著寸縷的身子上，像是要透過這具光潔的胴體將她心裏的想法徹底看透似的。
“有什麽問題嗎？”沐舒順勢仰頭，在他下巴處輕咬了口：“難道你想發生什麽意外？”
“不打算負責，那才叫意外。”沈荊臨說：“願意負責，隻能算情到濃時未能自拔。”
見他麵不改色的說著葷話，沐舒臉上不禁飄過兩朵紅暈，可口吻卻沒半點怯意：“我現在並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生，順其自然吧。”沈荊臨說完，甚至沒給沐舒反駁的機會，便拿過一旁的靠墊墊在她腰下，重新沉溺在了她的身子裏……
見他這陣勢，沐舒也懶得反駁，隻安靜的躺在沙發裏，任他為所欲為，待他大汗淋漓的抽身而去，才拖著疲憊酸軟的四肢進了洗浴室，仔細清洗身上的痕跡。
沈荊臨回到臥室時，沐舒已經睡著了。她纖細的身子此時正蜷成了個小小的團，縮在軟綿綿的被子裏，隻露出個黑漆漆的小腦袋。
輕手輕腳的上床，沈荊臨熟絡的將身邊的溫軟攬入胸前，貪婪的吮吸著熟悉的味道，待鼻息間的空氣已經濃鬱得有些膩人，他才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
次日中午，沐舒主動聯係了餘致晟，問他是否有時間一起吃晚餐。
對於她的主動邀約，餘致晟欣然應允，當即表示自己下午會準時出現在恒匯門口等她下班，然後一起用餐。
沐舒笑著應下，又問：“臻臻姐今晚加班嗎？”
“不大清楚，如果你想約她，我待會兒可以幫你問問。”餘致晟提議。
沐舒沉默了兩秒，才猶豫道：“那就別打擾她了吧，她也有自己的私生活，總不是每時每刻都圍著我轉。”
說著，沐舒的聲音裏忽然染上了點笑意：“她這個年紀，也該抽時間出去找男朋友約會了。就是不知道她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說不定我還能幫她介紹介紹。”
“……”餘致晟愣了愣，才說：“不大清楚，你如果對她的事情上心，倒是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
“我哪兒好意思開這個口啊。”沐舒輕歎了口氣，狀似感慨：“還是看她自己的意思吧，省的我越幫越忙，反而壞了她的打算。”
話說到這兒，沐舒知趣的將這個話題叫停，轉而同餘致晟聊起了閑話，詢問他身體怎麽樣，工作是否辛苦，餘曼安和陶欣嫻是否對自己有看法。
餘致晟極有耐心的回答著，對於餘曼安和陶欣嫻的態度，敘述得十分仔細，將她們對沐舒的感情刻畫得十分溫暖。若不是沐舒自己早有體會，說不定還真會信了餘致晟的描述。
好不容易等他說完，沐舒才重重的吐了口氣：“阿姨他們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我也算是放心了點。”
“你這孩子就是太敏感，想的仔細。”餘致晟唉聲歎氣的說：“你陶阿姨也不是多麽不明事理的人，不會對你有什麽看法的。再說了，你和旭堯感情好，他巴不得你早點認回你這個妹妹呢。”
“好吧……”沐舒訥訥的說：“那我先工作了，下午見吧。”
“嗯。”
餘致晟說完，沐舒才切斷電話。隻是那張笑意滿滿的臉上，完全找不到剛才的小心和猶豫，隻有滿滿的譏誚。
餘致晟這人十分守時，他說準時來接沐舒，就真的準時來了。
沐舒下午才剛下班，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墨黑的顏色在陽光下折射出深沉的光，像極了餘致晟這個人，沉穩又內斂。
看到沐舒，司機主動下車幫她拉開車門，等她上車。沐舒客氣的衝他笑了笑，又溫聲道了句謝，才跨步上車，坐到餘致晟身邊：“給您添麻煩了。”
“和我客氣什麽？”餘致晟笑著想要去摸沐舒的頭，可手都伸出去了，又害怕被拒絕。
那寬厚的手掌就這樣懸浮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動作。直到他不好意思的打算收回時，沐舒才主動將腦袋湊了過去，咬著嘴唇說：“以前我媽媽也喜歡這樣摸我。”
“小舒，你還有我。”餘致晟顫著手指輕撫沐舒的頭發，陷入回憶的臉上夾雜著一抹慈愛的暖光：“我會盡量把過去欠你的都補償給你。”
“您能補償我什麽？”沐舒輕哼著，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諷刺：“是我之前不曾擁有過的名分和地位，還是花不完的金錢，又或者，您真能將我錯失了二十多年的父愛補給我？”
“哎……”
“抱歉。”沐舒見他情緒不對，迅速調整好表情，低聲說：“我有些激動了，往後會注意。”
“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媽媽。”餘致晟渾濁的眼中，已經翻湧起了讓人看不懂的情愫。
沐舒趁機追問：“我不懂，我媽媽在您心裏究竟算什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還是破壞婚姻的元凶？”
“不是，她不是！”餘致晟不自覺的加大了音量，“小蕊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四五十歲的男人，在回憶起當初的青澀時光時，也忍不住紅了眼：“你媽媽不是什麽情人，也沒有破壞過我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我對不起她，是我辜負了她。”
“既然她沒有破壞您的婚姻，為什麽我是在您結婚後出生的？”沐舒覺得有些好笑：“再怎麽讓人動容的愛情，也改變不了她介入了您婚姻的事實。”
“她沒有……”餘致晟無奈的搖了搖頭，麵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才漸漸恢複平靜：“是我強迫她的，她根本不知道我那時候已經結婚了。如果知道，她肯定不願意和我有半點牽扯，是我自私的隱瞞了已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