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與你無關
薑思淼的話,成功讓前麵兩人停下了腳步。
沐舒動了動腦袋,剛想轉身,落在後腰上那隻手掌便加了加力道,不不輕不重的捏了她一把。
緊接著,季昀低淳的嗓音便在空氣中流瀉開來:“我不介意。”
這話,還真是比任何解釋都有用。
不止薑思淼,就連沐舒都覺得有些驚訝。別說,季昀演起深情男人來,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隻是,他對沐舒的維護,對於薑思淼來說,可就是強有力的打擊了。
沐舒背對著身子,雖然看不見她的反應,可就後麵那清晰可聞的呼吸聲來猜,應該好不到哪兒去。
就在他踟躕之際,季昀的手掌再次在她腰眼上輕捏了一把,溫聲提醒:“走吧。”
沐舒轉眸瞧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淡然,完全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也沒多問,順從的同他一起走進電梯,才轉身麵對薑思淼。
薑思淼訥訥的站在走廊裏,滿臉是淚。她的目光緊鎖在季昀身上,久久沒有移開。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裏,包含了太多情愫。
可季昀卻像是完全看不見似的,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側身問沐舒:“想吃什麽?”
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薑思淼無比深情的眼神,也讓沐舒撕破了之前的淡漠:“你就作吧,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對季昀笑了笑,一副看透結局的表情。
季昀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揉揉她的長發。可手拿到半空中,才發現她的長發已經盤成了發髻,一絲不苟的別在腦後。
鎮定的收回手垂在腿側,季昀若無其事的問:“意大利菜怎麽樣?”
“隨意。”沐舒也沒繼續說些什麽,她畢竟是個外人,說多了反而不好。
……
薑思淼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季昀攬著沐舒消失在眼前,她的心髒就像被人捏著,強行撕開似的,血流不止。
目不轉睛的盯著緊閉的電梯門,薑思淼心裏還懷揣著最後的希望,希望季昀能從電梯中出來,然後走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溫聲告訴她剛才的事兒隻是一場噩夢。
可薑思淼等啊等,等了好久,季昀都沒出現。
直到一對陌生男女相攜走出電梯,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她才抬手抹幹臉上的淚痕,慢慢走回房間。
關門之前,薑思淼的目光仍舊停留在電梯門上,希望能出現奇跡。
可這世上的奇跡,向來稀少,她終究是沒等到。
勉強收拾好情緒,薑思淼冷靜了好一陣兒,才給薑思晴去了電話,簡單交代了下剛才發生的事兒。
“那個沐舒也太過分了!”薑思晴怒不可遏:“姐,那現在怎麽辦?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他們在一起?”
“當然不可能。”薑思淼回答得很篤定:“你幫我查查沈荊臨的聯係方式,最好是電話。”
“好。”
薑思晴答應得十分痛快,動作也很利索,不過短短兩分鍾,就用微信將號碼發給了薑思淼。
……
電話響起時,黎琳剛進餐盒送進總經理辦公室。
沈荊臨一邊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一邊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你好。”
大約是心情不錯,他的口吻並不算冷冽,甚至還帶著點溫潤的柔和。
薑思淼同沈荊臨的接觸不多,不過卻也知道他為人不算熱絡。眼下聽到這語調,不禁愣了愣。
不多僅僅片刻,便調整好狀態,平聲說:“沈先生你好,我是薑思淼。”
“繼續。”沈荊臨的興致明顯低了兩分,他隻是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旁,便將視線挪到了餐盒上。
黎琳跟了他多年,對於他的喜好自然清楚。所以定的便當,也是按照沈荊臨的口味來的。
沈荊臨打開筷子剛打算夾排骨,就聽薑思淼說:“沈先生,我想和你說說沐小姐跟季昀之間的事。”
“你大約不知道吧,就在剛剛,沐小姐和季昀一起來找我了,告訴我他們在一起了。我想,這個消息你應該也是現在才知道吧?”
聞言,沈荊臨夾著排骨的右手明顯頓了頓:“所以?”
“沒有什麽所以,我隻是不忍看你被欺騙,特意告訴你一聲而已。”
“嗯。”沈荊臨問:“還有事嗎?”
他的平和,顯然出乎了薑思淼的意料。畢竟綠帽子這東西,放在任何男人頭上都能讓他們抓狂。
短暫的沉默後,薑思淼才說:“如果你不信,可以給沐小姐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和季先生在一起。”
說完,似是覺得這話分量不夠,又接著說:“昨晚,他們也在一起。”
“我知道了。”沈荊臨說完,也懶得繼續聽薑思淼挑撥,直接掛斷了通話。
他又不傻,自然不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去懷疑沐舒和季昀之間的關係。
更何況,沐舒也不傻,在明知他和季昀是親兄弟的情況下,怎麽可能和他攪合不清?
隻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女朋友的消息,心裏多少還是有點膈應。雖然,他心裏對這段感情十分確信。
沈荊臨也沒第一時間吃飯,而是給沐舒去了電話,打算提醒一下她,注意薑思淼的情況。
一個會想到用挑撥離間這種法子的女人,想來應該是被這段感情逼到一個臨界點了。而這種狀況下的女人,往往能做出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來。
因為她們往往深陷感情無法自拔,所以為了成全自己的感情,總能不管不顧的拋棄很多,包括原則。
薑思淼和季昀之間有什麽糾葛,沈荊臨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如果這些糾葛牽連到了沐舒,他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可不想,沐舒的電話倒是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她本人,而是季昀。
電話那端的季昀,噙著惡趣味的笑,問得意味深長:“你找沐舒有事?”
若換到從前,沈荊臨或許還會應付季昀幾句,可現在,麵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他實在沒了應付的心思:“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