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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陷阱

  “不用找人查了,這個柳生元和你們肯定聽說過。”麥克風裏一個女聲傳了出來,說話的是拉斐爾。


  這位拉斐爾是死神鐮刀會首領中的格鬥發燒友,鐮刀會地下黑拳業務就是在她主持下開發起來的。


  “拉斐爾?你知道他是誰?”


  “廢話,大名鼎鼎的‘東之劍聖’就叫柳生元和啊!半神阿爾托莉雅的唯一敗績。”


  “靠,原來是他啊,不過想想也正常,這種超人等級的高手,總不會憑空跳出來吧?”


  “聽說這位奧威奈特輸給東之劍聖一招,還很不服氣的樣子,想必也是一位超人級別的高手,如果能鼓動他去打一屆無差別格鬥大賽,應該能穩拿冠軍。這樣我們甚至光是押注也能賺的飛起!趕緊、趕緊,洛克,大家發財可都要看你的了!”


  “媽的,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在那位麵前搞不好說錯一句話就沒命了,要不然你們來試試?”洛克破口大罵,這幫混蛋們眼睛裏隻有鈔票,哪裏知道在老虎嘴邊跳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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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忙碌奔波了一晚,但是房間裏的柳生元和並無躺下睡覺的意思。


  當然,他也並不是因為身在險境才如此小心——這個地方雖然是暴走族的大本營,但對他來說,還稱不上什麽險境。


  自從發覺自己有物化的危險,柳生元和就沒有再入定修行過。在他現在的狀態,一旦入定,就會神意冥冥中與天地的某種奇妙波動合二為一,牽引著全身細胞波動趨於一致化,而且越來越平緩。


  所謂與天漸近、與人漸遠說的就是這種與天地越發一致,但是卻與人類情感波動漸漸告別的悲劇狀態。


  在他未曾修成大地遊仙之前,這曾經是柳生元和苦苦追求的境界——隻有全身細胞波動一致化、平緩化,才有進一步修行的可能,就像隻有最堅實平穩的地基才能建築高樓一樣。


  但是到了現在,天人合一變成他的常態。可是,個人的渺小力量在天地偉力麵前不過是滄海一粟。


  在這種偉力麵前,柳生元和的意誌想要掙紮著維持‘我’的概念,真的是非常非常艱難。


  這就像他與天地的角力,雖然柳生元和全力以赴的情況下,的確可以維持‘我’的概念,但是天地之力在持續不斷的碾磨著他維持自我的認知,尤其可畏可怖的是,這種天地的力量無窮無盡,永遠看不到盡頭。


  而柳生元和的自我認知的意誌卻是會波動,有高峰和低穀,每次低穀,就意味著他離天地更近了一步,也就是離物化更近了一步。


  柳生元和為什麽在正式結婚前,取走了小林櫻的紅丸?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連這幾天都忍不住?

  這不是他的自製力不夠,忍不住誘惑。


  事實上,修行到他這個地步,陰識陽神化合為一,凝為一棵‘無憂樹’。心靈中根本不存在任何無可控製的欲念,肉體和精神完成一體,常人的欲望和惰性,對柳生元和來說都隻是一個選項,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任何誘惑和強迫都無法動搖他的意誌。


  在婚前取走小櫻的紅丸,是因為柳生元和真的很需要這種肉體上的刺激,讓自己加強‘我’這個概念的認知,讓愛人、家人、親友師長作為他的錨點,錨定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定位,不被天地偉力將他的自我意誌融化。


  所謂‘親情、友情、愛情’,這些都是他加強自我認知的重要養分。


  而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聽說高木美影和小林菊被打傷就如此勃然大怒,嶽父的失蹤更是讓他決心大開殺戒。


  那不是因為柳生元和的性格發生了扭曲變化,而是因為這切切實實的碰觸到了他的逆鱗,甚至妨礙到他的生存!


  昨晚,他親手捏碎了四個凶手的渾身每一根骨骼,而隨著他們撕心裂肺的慘叫,柳生元和總算覺得心湖中有了些許波動,那是一種來自祖先,深藏在基因深處的暴虐。


  柳生元和從第一個人試到最後的克拉克,這種感覺隻有在別人慘叫悲號的時候,柳生元和才能有些強烈的感覺。


  而柳生元和獲得小林菊她們被打傷,背後還有一個指示者的情報,其實也並不是他問出來,而是克拉克主動說出來的。


  當時,克拉克麵對這位麵容平靜的變態凶手,被折磨的簡直是隻求速死,那是有什麽說什麽,不但問了就說,甚至不問也主動的說。


  隻恨不得要把自己最近幹的狗屁事用自己生平最快的語速全都倒出來,就為了避免被這個變態再這麽折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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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威奈特先生?奧威奈特先生?”拉斐爾站在房門外,略有些緊張的低聲呼喚。她不是沒見過世麵,但是裏麵這位可能不僅僅是一位超凡的武道大師,甚至還有可能是一位心理變態的殺人狂。


  拉斐爾是死神鐮刀會六位首領中最年輕的一個。


  別人加入死神鐮刀會多半是因為喜愛飆車或者其他原因,但是拉斐爾卻是因為熱愛格鬥才加入進來的。所以剛才被洛克一激,再加上遇到這等武道大師的機會可能以後再也沒有了,她也就一時衝動,親自跑來了。


  雖然這裏是死神鐮刀會自己的地盤,但是誰讓裏麵的人實在恐怖呢?所以拉斐爾雖然有鑰匙,但也隻能在門口低聲呼喚,沒有必要的話,她甚至連敲門都不想敲,生怕引起裏麵那位的不快。


  “哦,進來吧,你給我帶好消息來了?”房門打開,但是在房門背後卻根本沒有人,隻有一個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了出來。


  雖然對房門到底是如何打開的很有些疑惑,但是拉斐爾可沒工夫糾結在這些事情上,她剛才得到消息,泰德*克裏斯已經回到克裏斯家在卡福爾郊區的別墅,看來今天晚上會住在那裏。


  “咦?小姑娘,你練得是什麽功夫?很有點意思啊?”


  柳生元和原本並不在意是誰帶來這個消息,反正消息到了就好。可是,眼前這位年紀大約三十不到的黑發女子,身上蘊含的氣息卻讓他心中一動。


  這股氣息雖然含而不發,但是隱隱有一種怒氣勃發,剛猛爆裂的感覺,定然是一種怒氣愈烈、威力越強的拳法。


  到了柳生元和如此境界,對於一切技法已經不太看在眼裏,一路武功隻有立意和氣質才是他所看重的。


  這位女子的拳法氣質,讓他想到一個以前沒有想到的問題——能不能用拳法中的感情刻意加強自己的心靈波動幅度?


  “啊?大師您是說?”拉斐爾當然沒忘記正事,先把泰德*克裏斯的情報匯報了一下,然後才敢小心翼翼的問起武道的事情。


  “演示一遍你的拳法。”奧威奈特坐在沙發上,隨口說道。


  “額,是、是!”


  有些緊張的拉斐爾站到房屋中間,先閉上眼定了定心,然後才開始施展拳法。


  在陌生人麵前,尤其是一位可能是變態殺人狂的武道大師麵前,拉斐爾這一路拳法施展的七歪八扭,連自己都覺得越打越別扭,現在表現出來的水平還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


  “好了,停下吧。”旁觀的奧威奈特(柳生元和)倒是沒什麽不耐煩的樣子。


  這路拳法雖然施展的不成樣子,看起來也是破綻百出,完全是一套不成熟的拳路,但如果要形容其拳法理念的話,那就是——前衝、拚命。


  “這套拳法你是從哪裏學來的?”奧威奈特饒有興趣的問。


  “奧威奈特大師,這是我自己胡編的拳法,不好意思。”拉斐爾戰戰兢兢的停下拳法,小心的說,和平日裏那個狠天狠地的女暴徒完全不一樣。


  直到麵對這位奧威奈特大師,拉斐爾才知道洛克說的,在老虎嘴邊跳舞是什麽意思。


  那是一種來自身體本能的警告,雖然這位大師的身材並不是如何高大,但就是給人一種麵對‘深淵’的感覺——危險、神秘、還蘊藏著深不可測的恐怖。


  這是一種拉斐爾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看你骨骼清奇,跟我學拳吧!”奧威奈特的微笑中,帶著一種自己也未曾發覺的冰冷:“今晚我去殺個人,你來給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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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風,拉斐爾的心情激動,甚至想要高歌一曲。


  跟著大佬去殺人!這他媽的實在太刺激了,尤其是大佬表示,要現場表演空手殺人!

  今天,想必自己能有眼福,看到世界最頂級的武道強人的現場表演,這踏馬的可比無差別格鬥大賽的現場還要刺激多了。


  昨天晚上死了四個人,連他們死神鐮刀會都得到消息了,克裏斯家會不知道?


  泰德*克裏斯可不是什麽沒有根腳的小人物,他的父親是拉羅多*克裏斯,是威廉*莫裏斯經紀公司的頂級合夥人!


  威廉*莫裏斯經紀公司在哈裏活可是首屈一指的龐然大物,在洛杉磯,甚至整個花旗,都算是第一流的企業。


  “好了,車就停在這裏,我進去殺人。”摩托車的後座上傳來奧威奈特大師的聲音,像是在說‘我下車去買包煙’的感覺。


  “啊?那我呢?”拉斐爾當然不是說自己要跟大佬一起進去殺人,空手對槍械,她還沒那麽不知死活,但是論起看熱鬧來,她的膽子可不小,看熱鬧總要找個有視野的好地方吧?

  停車的這個地方,離克裏斯家的別墅還有兩公裏呢,更別說中間還隔著好多樹木植物,從這裏根本連別墅在哪裏都看不見。


  “你自己去找個地方用望遠鏡看吧,別被人發現了。”


  克裏斯家的別墅位於卡福爾小鎮郊區的一個高檔社區,高檔社區的另一個意思就是房屋之間距離相當遠,綠化也相當好。


  奧威奈特大師沿著通往克裏斯家別墅正門的馬路,像是串門一般走了過去。


  “那家夥來了,大家準備一下,先使用麻醉彈,盡量抓活的。當然大家還是安全第一,如果不行,可以就地擊斃。從現在開始保持通訊靜默。”


  別墅內,就像拉斐爾所猜測的,早有專人做好了準備。今天,在這裏,根本就是為那個變態殺手準備的一個陷阱。


  “勞倫斯、比拉,交叉射擊!”


  ‘噗、噗’兩聲細微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中響起,兩顆麻醉彈分別從二樓兩邊的窗口射出,射向那個已經走入別墅柵欄的陌生人。


  按照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律,沒有收到邀請,闖入私人領域可以直接擊斃。


  “fuck,你們兩個這麽近都沒打中?吃屎了嗎?”韋斯特大怒,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水泥路麵是濺起了兩朵小小的火花,那是麻醉彈撞擊地麵的痕跡。


  距離不到一百米,拿的還是專業槍械,而且是雙保險的交叉射擊,尼瑪這都能雙雙射空?這要是在海灣地區,簡直是要了命了。


  “sorry,sir。”通訊頻道中傳來兩人不好意思的道歉,這對於職業好手來說,簡直是低級到不能原諒的錯誤。


  不過幸好這裏不是什麽危險的戰場,對方也隻是一個赤手空拳,走路都慢悠悠的傻瓜,恐怕他還不知道剛才有人朝他開槍了吧?


  “再射擊一次,再打不中,你們兩個他媽的假期取消,給我去靶場練槍!”韋斯特氣哼哼的說。


  “yes,sir!”


  在韋斯特的望遠鏡中,對方身後的地麵上,又濺起了兩朵火花。


  “fuck!情況不對,換槍,打斷他的腿!”第一次可以說是自己的隊友失誤,但是連續兩次失手的情況就不正常了。


  “呯——、呯——、呯——、呯——”低沉的,帶著消音器特有的槍聲連續響起。


  然而對方仍然低著頭,安靜的朝前走著。黑色的運動服兜帽下,麵孔藏在一片陰影中,在他腳周圍的地麵上,時不時的迸發出一蓬蓬的火星,那是子彈擊中地麵的明證。


  “情況有些不對,執行第二套方案!第五套方案預備!”韋斯特當機立斷,在通訊頻道中發布命令。


  韋斯特小隊原本是一隻在海灣地區執行任務的戰術突擊小隊,根本就不是什麽職業保鏢,對他們來說進攻才是本職工作。


  原本他們回洛杉磯,是來度過一個美好假期的,之所以會臨時承擔這次任務,還是看在公司人事部門領導哈克的麵子上。


  這次據說隻是要對付一個殺人犯,這種任務出動到他們這個級別的職業士兵,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但是韋斯特還是按照謹慎的工作習慣,製定了好幾套預備方案。


  要知道在戰場上,有組織、有準備的應變,要比一團亂麻,沒有配合的亂戰,隊員生存率至少高出五倍以上。


  作為隊長,像是韋斯特這種久經沙場的老手,對於執行一次任務,做出至少兩套應變預案和兩條以上撤退路線簡直是最基本的隊長素質。


  現在,他的隊員可都不是什麽菜鳥,一個人一槍失手是意外,兩個人從理想角度進行中近距離的交叉射擊,而對方在沒有掩體的情況下(對方甚至連戰術規避動作都沒做),居然連連失手!

  其中必有蹊蹺——。


  因此,第一套以活捉對方為目標,不驚動當地其他住戶的方案明顯已經出現問題。


  最糟糕的是,韋斯特還完全看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在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甚至一個錯誤的命令都比讓士兵無所適從要強的多!


  因此,韋斯特毫不猶豫的發布了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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