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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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應激而變、隨心所欲的源海能量，可是想要用它鑄成柳生元和理想中的誅仙四劍，也不是那麽容易。
柳生元和曾經以為自己對能量是如何演化物質了如指掌，可實際操作起來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事實上，別說這等精微到極限的操作，就算是一個視頻教學錄像擺在邊上，讓一般人照著步驟做一個板凳，絕大多數人也無法一次成功。
更何況這些源海能量有一個奇異的特點——要想通過意誌浸染改變，就得全部一起改變，不存在改變一部分，等下再改變另一部分的說法，似乎這些純粹的源海能量之間有一種神秘的聯係。
倒是那些被宇宙規則汙染的源海能量沒有這個問題。這也許是宇宙規則的多重性和個人意誌的單一性吧？
反正連太古精靈都沒法解決的問題，柳生元和也不指望自己突然靈感爆發，一下子解決這個問題。
剩下的那些不再純粹的源海能量，被那三位太古精靈做了一個盒子密封起來，隨手遞給了柳生元和。
這些東西雖然已經失去定製底層規則的機會，但是依然具有超級強大的可塑性，也算是所謂的‘天材地寶’，大約相當於仙俠小說中‘玄黃之氣’那個等級。
而這邊，柳生元和操作了半天，弄出了四個劍胚，說是劍胚，實際上隻是四個光團，打入了柳生元和意誌特征，構造完成底層規則以後，它們能夠直接與相應的力場、能量、空間、時間產生共振。
不過現在，它們隻能算是未來真正誅仙四劍核心驅動部件。
想要變成真正的誅仙四劍，還得在其上構建從深到淺，建立在能量、物質、力場、空間和時間上的表層規則，並且與本宇宙各種規則完美對接——傳說中有些神兵，一拿出來便是光芒萬丈、散發種種異象，那就是規則沒對接好，和本宇宙某個層級的規則產生了衝突，才會變成這幅德行。
真正完美的成品，本來就應該像是本宇宙正常存在物質一樣穩定，所謂‘神物自晦、返璞歸真’其實也就是描述這種穩定狀態。
不過，既然基礎規則已經設定好，那隻要使用適當的時空隔絕方法，倒也不用擔心這些源海能量被其他宇宙規則汙染。
其他表層規則構建也不急於一時，柳生元和扭轉時空，帶動觀景台返回現實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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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了，整座觀景台還是籠罩在一片迷霧中。
自從那年黑手套海盜團來襲，突破了赫爾托行星防禦體係，眼看就要將赫爾托行星化為一片廢墟。
赫爾托星球竟然大發神威，小半個大氣層竟然違反地心引力，自己了衝出宇宙，將黑手套海盜團一掃而空。
從那以後，赫爾托行星可就出了大名！慕名來參觀（研究）的學者絡繹不絕，本來赫爾托思就是第四旋臂頗負盛名的學術中心，當然主攻方向是曆史研究。
可是發生了這件事以後，什麽深空物理學家，空間學家等理科專家潮湧而至，硬生生將一個文史類學術聖地變成了綜合類學術聖地。
這幫技術專家背後，往往有各國、各財團的大力支持，就算是整個凡列恩聯邦加起來，也惹不起這麽多人，所以凡列恩聯邦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去研究算了，反正這幫人互相牽製，誰也別想私下做小動作，大家還算比較文明克製。
最近一次，這些專家聯合起來，申請一次電漿炮攻擊，取了一個安全角度，即使突破大氣層，也隻會貼著赫爾托星球劃過，不會損傷到地麵，當然，引起一定的大氣波動是不可避免的。
可就是這麽一下，才見到如今赫爾托的真顏色。
當電漿炮接觸大氣層的那一刻，就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那一瞬間，不知道在大氣層中凝聚出多少把長劍，紛紛劃破雲空、撕裂大氣，沿著電漿炮的射擊軌道追出宇宙空間，將作為發射裝置的無人炮台絞的連渣都不剩。
這還不算，那一瞬間，凡是在赫爾托星球附近，無論在星艦上、還是在太空城裏，甚至在赫爾托思的大學講堂上，隻要是讚同、支持這次實驗的專家學者，都被憑空而來的神劍斬殺絞滅，隻有在星際互聯網上參與討論，離赫爾托行星距離以光年計算的那些學者專家才能幸免於難。
那一天，被赫爾托人稱為‘神怒之日’！
從那以後，取樣研究赫爾托大氣倒是可以，但凡是企圖以武力、測試赫爾托大氣實際防禦力和具體應激機製的暴力方案，全都被束之高閣，再也沒有人提起了。
甚至那些在網絡上參與那次，使用電漿炮測試赫爾托大氣防禦力討論的專家學者，也將赫爾托視為畏途——誰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力量在主持赫爾托大氣防禦？萬一人家還記著仇，自己過去不是送肉上門嗎？
赫爾托之謎在第四旋臂赫赫有名，就連銀心文明也派人前來考察過許多次。
不過，這些人倒是沒有半分高等文明的架子，對赫爾托思人客氣的很，尤其是聽說金鼇島碧遊宮頂端，觀景台的異象以後，來考察的人級別就越來越高，為人也越發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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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思麗老師、別菲兒老師、法芮爾叔叔，他們又來了。”艾洛德望著站在觀景台下，看著下麵大搖大擺走來的一行人，無奈的說。
“來就來唄，這些人我們可惹不起。別說我們，整個第四旋臂的星際文明加起來都惹不起他們，你知道最後那幾位都是些什麽人？如果我們第四旋臂有個權勢排行榜的話，那幾位誰都不會掉出前五十名。”
法思麗無奈的說，旁邊的別菲兒也心有戚戚然的點了點頭。
這幾年來，來到觀景台參觀的人級別越來越高，高到什麽程度？高到連凡列恩聯邦的輪值主席，都走在隊伍最末一位。
艾洛德如今已經正式植入了武道大師的專屬武裝，而且他的專屬武裝還不是凡列恩聯邦的貨色，而是來訪的一位貴賓，聽說別人管柳生元和叫做老師，隻有他可以把柳生元和叫做師父之後，特意長途調來的超高級貨色。
至於有多高級？反正凡列恩聯邦的人看不懂，倒是法思麗和法芮爾看到了以後，差點把口水都流下來。
那是神話機甲的雛形——實際上，神話機甲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神話機甲的，而是能夠伴隨駕駛者一同成長，當駕駛者突破武道大師境界，達到更高層次的時候，這種帶有空間特征的量子體係人體接入裝置，就可以被稱為神話機甲了。
要知道，這種帶有空間特征的量子體係，其製造難度遠非正常的納米機器人可比，已經牽涉到空間泡技術和對空間本質的更深刻認知和應用，一向是高級文明對旋臂文明封鎖的主要科技內容。
就像托拉比帝國的七架神話機甲，可不是他們自己製造出來的，而是他們的頂級大師去銀心文明充當傭兵，做出絕大貢獻才獲得的獎勵。
結果艾洛德這個小屁孩啥事也沒做，就是因為叫柳生元和一聲‘師父’，人家就屁顛屁顛的送上門來。
不識貨的人也就罷了，像法思麗這種托拉比貴族出身，見過神話機甲原始狀態種種特征的人，好懸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直到現在，法思麗都有點懷疑，當時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東西。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為首的人換成了兩個新人，前一段時間的幾位主事者圍繞在他們身邊好似孫子一般點頭哈腰。
至於其他人？像是赫爾托思的市政府首腦早已從隊伍中消失不見，就連凡列恩聯邦的輪值主席都不見了蹤影。走到最後的幾位，分明是第四旋臂五大強國裏的實權人物。
這些人物一般連新聞裏都不會露麵，不過法思麗除了是赫爾托思的體術教授以外，還是火焰鳥傭兵團的首領。從地下渠道，多少也道聽途說過一些、這等人物的滔天權勢。
不過現在，他們都老老實實、亦步亦趨的跟在隊伍後麵，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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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尊者，您看這裏，就是疑似陷入時空紊亂的地方。”
走到觀景台前，現在的觀景台還是一片黯淡的霧氣，自然有人向新來的這位大人物——也許是大人物吧，反正所有人都圍著他轉——介紹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這位葉尊者麵貌英俊之極，皮膚呈現淡青色，但卻絕不會被人聯想起病弱、不健康的形容詞——事實上，他就站在那裏，就讓人有一種萬古長青、生機勃勃的感覺，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這不是時空紊亂，這是空間柱！”葉尊者隻是朝霧氣籠罩的觀景台一看，臉色就微微一變。
“那位柳生大師果然不簡單，能夠穿透空間夾層，將整個空間隔離開來，從上到下一體同步，形成空間柱，這等能力就算是我們河係文明中也沒多少人能做到，如此手段，等下倒要好好領教一番。至於赫爾托大氣層中的能量體，多半也是這位柳生大師煉化了靈海以後，留下的守護力量。”
“啊——”在場的好幾個人都驚呼出聲。
倒是法思麗他們四人沒有啥感想——啥叫河係文明？壓根沒聽說過。
“隻是，這個空間柱怎麽感覺有些虛浮？”說著，葉尊者伸手朝霧氣探了過去。
空間柱是一種極高級的空間定位方法，能夠將穿透層層空間夾層，將相對空間定位，不會產生莫名奇妙的空間漂移現象——不然，等進入空間夾層完成任務以後，回頭一看，自己已經飄到不認識的地方去了，宇宙中可沒什麽指南針可以用。
不過，現代的星際文明已經很少有人用這種方法定位了，主要是這玩意不是技術能解決的，隻能依靠個人對空間認知，憑感覺來操作。這就是數字信號和模擬信號的區別，模擬信號是曲線，而數字信號則是一個個點串聯而成線。
雖然一般模擬信號不如數字信號精確，但是模擬信號是完全連貫的，這一點數字信號難以取代。
而現代星門到處建設，對於能使用空間柱定位的大能來說，靠星門道標指引方向也迷不了路——還省了力氣了。
就在葉尊者手掌剛要接觸到霧氣的時候，每個人都不由的產生了一陣戰栗感，這倒不是葉尊者做了什麽，而是一種甚深層次的時空波動——觀景台返回了現實。
籠罩在金鼇島碧遊宮頂端觀景台足足五年的霧氣，今天終於散去了。
霧氣散開，觀景台正中央，有四個人正席地而坐、相談甚歡。
“三位前輩，這種使用空間結構來構建計算機的方法果然巧妙，隻是這個程序編寫方麵也太麻煩了吧？”
“不麻煩，每個太古精靈都得自己編寫程序，不過這東西是為了補充個人計算力的外部工具，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和邏輯結構來。
而且沒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使用空間結構、構建計算機就是白費勁——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誰還不能操控空間？要是沒有獨立於正常空間的個人空間，人家隨手就能把你的空間計算機破壞，根本沒有實用價值。”
“這樣吧，我給你傳送些用空間結構組合基本邏輯結構的模板，你可以先學習一下，不過具體思維方式和邏輯結構一定要和本身保持一致，才能起到輔助作用。這些知識，就是我們準備交給你的禮物。”
一般計算機是利用電子特性、量子計算機是使用量子特性，然而，隻有空間才是宇宙的基礎，而太古精靈們選用的空間結構，更是空間最深處的基礎結構。
也就是說，隻要還符合這個宇宙的規律，就不可能有什麽計算機在元器件的基礎性能上超過太古精靈的空間計算機。
當然，這種計算設備完全要靠空間的基礎結構組合而成，像柳生元和的太虛珠之類，內部空間結構都嫌太過表層，不夠基礎。想要構建自己的空間計算機，柳生元和還有得努力呢。
至於麻煩？在太古精靈的時間概念裏，花上百八十年、甚至萬兒八千年算什麽麻煩？無所事事才是真麻煩呢。
“唔——已經回來了啊。回頭我會安排人，幫你解決地球的問題，柳生小友你盡管放心，既然地球能出現一位太古精靈，自然屬於潛力無限的高等文明，我們一向是——咦，你是？”
愛爾威說到這裏霧氣已經散去，正好看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一臉癡呆模樣的葉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