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覺得出軌算小事嗎?
我說:“姐,你是應該好好找一個相守後半生的人了,你等的那個男人,他除了給你一句空口承諾,還給了你什麽?”
我姐固執己見的搖頭:“你不明白,也不會懂的,他說過他會離婚,他會為了我離婚。他根本不愛他的老婆,他和他老婆隻是商業聯姻。”
我從包裏拿出化妝鏡放在她麵前:“可你看看你自己,你還等得起嗎?你的臉上都長皺紋了,你覺得那個男人還會要你嗎?”
沈盡歡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愣了愣,她抹幹淚,一把拿過鏡子,仔細的看了一會,也許是接受不了自己變老的事實,她將鏡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捧著臉,嗚咽的哭起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到變老的不僅是父母,還有她自己。
她坐在那哭了很久,久到我都不耐煩,直到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她才停下來,我倆都忙不迭的上前問情況。
醫生說老太太是心髒病犯了,叫我們以後別再刺激到她,像她這個年紀,承受不起太大的情緒變化了。
我點點頭應下,我姐在旁也跟著鬆口氣。
當我倆情緒都平靜下來,她視線觸到地上的鏡子碎片時,神色略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我去外麵買點水果。”
說著,她身子顫顫巍巍的向電梯方向走了去。
我也有些疲憊,到樓下把繳費單交了,又回到我媽的病房,看著床上老太太蒼老了許多的容顏,我心裏感觸挺深的。
下午三四點,王天銘破天荒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他有文件落在家裏了,急著要,問我能不能打的士給他送過去。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出軌了,我還可以一如既往的對他賢惠。
我被他和白雪的事搞得心力交瘁,現在我聽到他的聲音,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
我深呼了口氣:“王天銘,我媽住院了!”
王天銘在電話那邊楞了一下,問了幾句我媽的情況,我剛跟他說我媽是心髒病犯了,他就把電話掛了,他說他馬上過來。
其實他爸說的也沒錯,王天銘心眼不壞,至少在我家裏人每次有事的時候,他都會扛起那份責任,盡管他病著,也會想辦法幫我解決。
他趕過來時,滿頭大汗,我姐剛好洗了水果回來,對著王天銘說:“王天銘,你來啦,要吃蘋果嗎?我剛洗好的。”
他大概也是沒想到病房外的氣氛會這麽輕鬆,我和我姐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走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他看向啃著蘋果的我,氣喘籲籲問:“媽怎麽樣了?”
我沒有開口,繼續淡然自若的啃著手裏的蘋果。
我姐見我沒有要理的意思,替我說:“哦,醫生說沒事了,多注意休息就好。”
王天銘眉頭一皺,當即對我埋怨:“既然沒事了,怎麽也不和我說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最近上班很忙?你倒是悠閑,還坐在這裏啃蘋果。”
本來我也不餓,隻是怕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不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我不會和王天銘僵持這麽久,發現他和白雪兩個人那點破事大半個月了,他卻絲毫沒有要對我說的意思。
哪怕是他有那麽一點悔過之心,我都會原諒他,不管怎麽說,這事我也有錯。
我姐聽到他這樣指責我,火爆脾氣也上來了:“王天銘,你幾個意思啊?你是不是還盼著我媽有點事啊?是,我媽不是你親媽,但好歹也是你丈母娘,我妹在你們王家這麽多年,為了你家那兩個老人平時也沒少費心,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看看我媽,是不是也是應該的事?”
王天銘對我家裏人一向客氣,溫聲解釋:“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盡歌剛跟我把事講清楚,我也可以把公司裏的事情安排好了再過來,路上就不用這麽趕了。”
看在他輕言細語的份上,我不想發火,淡然的說:“天銘,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我沒把話講清楚,還是你提前掛了我電話!”
王天銘麵對我和我姐一致對外的質問有些無語,他急慌慌的趕過來,反而落個不是,臭著一張臉回了公司。
我姐打著圓場說:“盡歌啊,你也別太在意,就一點小事,說清楚就好了。”
我心裏一噎,猶豫好一會,才反問:“姐,你覺得出軌算小事嗎?”
我姐頓時敏感起來:“盡歌,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低下頭,抑鬱的開口:“你別多想,我說的是王天銘,他在外麵有女人了。”
這件事我沒向家裏人透露隻字片語,哪想我姐還挺淡定:“哦,我就說呢,好端端的怎麽說鬧起來就鬧起來了,原來王天銘在外麵真是有女人了,不過這什麽時候的事啊?”
“我也是半個月前知道的。”
沈盡歡蹙起眉頭:“怎麽現在才說呢?該不會是你姐有前科,你就顧慮著吧?”
我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隻是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王天銘動手術時,白雪借我五萬塊錢的事嗎?”
沈盡歡點點頭,緊跟著就咋呼了一句:“沈盡歌,你千萬別告訴我,王天銘出軌的對象是那女人。”
我沒說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姐是個聰明人,一下也就明白了。
聽到王天銘出軌她都沒這麽大反應,知道出軌對象是白雪,她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沈盡歌啊,你這豬腦子,老早我就在跟你說那女人妖裏妖氣的,不值得深交,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人家把你老公都勾.引走了,你打算怎麽辦啊?”
我也為這事抑鬱著,轉頭對她說:“該問怎麽辦的人應該是我吧!”
我姐撇了撇嘴:“還能怎麽辦?你懷著王天銘的孩子,他又三十來歲的人了,我就不信他連孩子都不要,反正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女人!早覺得那個女人不安好心,平時也不見她有多富裕,聽到王天銘要做手術,二話不說就借五萬給你,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姐這麽提起,我也覺得怪可笑,白雪借錢給我的時候,我還把她當恩人,心想著這一輩子我都要認定了她這個好姐妹,誰知道人家不過是想救情郎。
我沉默了會,一臉憂傷的摸了摸腹部已經三個月大的孩子說:“我不想拿孩子威脅他,況且這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