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然別怪我拉著你陪葬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睡醒,房間裏已經沒了霍辰風的身影,就連茶幾上的那些文件也收拾的幹幹淨淨。
陳楠倒是專門過來跑了一趟給我送早餐。
我有點受寵若驚,畢竟他這種精英的存在,時間跟金子似的。
我抱著飯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楠,最後還是沒禁住心裏的疑問,朝他問了句這麽早,霍辰風去哪了?
陳楠無意識的皺了皺眉說:“新區開發那邊遇到點麻煩,拆遷的時候有幾家釘子戶和拆遷隊的人起了手腳爭執,不幸身亡一人,還有幾個進了重症監護室,霍總一早趕飛機過去調解了。”
我聽到死人了,頓時緊張起來,他過去豈不是很危險,立馬向陳楠詢問:“那他會不會有事?這種情況老百姓的情緒一般很不受控製,萬一傷到他怎麽辦?”
陳楠沉靜的開口:“有隨行的一部分人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不過公司那邊就難說了!畢竟這次的項目是董事長親自分配到霍總手上,抱了一定的期望在裏麵,有的人恐怕要借此機會落井下石了。”
說到後麵,陳楠眸光一暗,唇角牽動過一瞬的冷意。
我自是明白陳楠口中指的有的人是誰,擔憂的問:“是因為死了人不好處理嗎?”
陳楠對霍辰風好像有謎一般的信心,淡然的應了一聲:“嗯,死了人,會比較棘手,處理不好容易影響到公司的聲譽,怕就怕同行的人拿此做文章,不過以霍總的能力,應該可以應付,畢竟這些年公司裏大大小小的麻煩事不少,霍總也都解決了,沈小姐不必太擔心。”
雖然陳楠這樣說,可我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不管怎麽說死了人就是大事,而且他不僅要應付外麵的媒體記者,還要防著喬如斯在霍建軍麵前給他穿小鞋。
陳楠見我仍舊麵露擔心之色,轉移了話題:“霍總走前讓我轉達沈小姐,好好的等他回來。”
聽他這麽一說,我深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抬眼看向陳楠,發現他表情有點怪異扭捏,我奇怪的盯著他看,半晌後,他才又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好像說錯了,霍總讓沈小姐乖乖的等他回來。”
他迅速的把這句話說完,也不管我臉上什麽表情,風一般離開了,看著陳楠逃離的背影,我不厚道的笑了出來,也真是難為平時總一本正經的陳楠了,要知道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還挺不和諧的。
隻不過笑完後,我心裏又覺得空落落的,霍辰風忙了一晚上沒睡覺,一大早又趕飛機去收拾這樣糟心的爛攤子,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吃不吃得消,而且陳楠都沒有告訴我,他到底什麽時候會回來?
我有些鬱悶的歎了口氣,在醫院住院的這幾天,也隻有沈盡歡來看過我,我常問的就是爸媽怎麽樣,兩位老人身邊聽說一天24小時身邊都有看護,沈盡歡還奇怪的問了我,我哪來的錢請這麽多人照看?
我沉默無言的沒說話,沈盡歡向來聰明,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說明,她也能猜到。
不過她好像並不太領霍辰風的情。
我兩人因為談話涉及到他,有好長一段時間的安靜,直到為了緩和氣氛,沈盡歡吐槽了句,她說,沈盡歌我覺得這醫院你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才沒兩天從這裏走出去,剛隔了一天,又進來了!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樂意來啊?怪就怪我命苦!”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去招惹他,如果沒有他,我現在也許依然和王天銘離婚了,但我應該會過的很平靜。
沈盡歡哼了一聲,翻起手裏的雜誌,坐那無聊的嗑瓜子,讓我身體好點了,別忘了去看看媽,這兩天她時不時就提起爸,我姐說她都不知道怎麽圓這個謊了!
我一拍腦袋,哀怨的看向沈盡歡:“這次完了,相冊肯定拿不回來了!”
沈盡歡聽得稀裏糊塗,問了句什麽相冊!
我跟沈盡歡說那天媽被送進手術室,我是去找王天銘拿我們一家人的相冊了,裏麵有很多爸和媽以前的合照,前幾天媽就常望著門口發呆,我知道老太太肯定是想老頭子了,但那天我把話和王天銘說的很清楚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找他!
沈盡歡把手裏的瓜子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你不方便,那就我去吧,反正我是你姐,我不信我去拿樣你的東西,王天銘還不給!”
我想想,點了點頭,覺得她去也好,一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二來那相冊對爸媽來說都是他們年輕時候滿滿的美好回憶,那些時光對他們而言應該是很重要而且金錢買不到的珍貴。
沈盡歡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病房外忽然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一個女人,二話沒說對著沈盡歡就扇了兩巴掌,似乎這都還不夠解氣,她抬腳又狠狠的朝坐在沙發上的我姐肚子上用力踢了一腳,那女人尖銳的高跟鞋踢的沈盡歡頓時慘叫了一聲。
我見識,立馬從床上要朝那女人衝過去攔住她再對沈盡歡動手,然而我還沒有靠近,她就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一柄水果刀指著我,畫著精致妝容的麵孔因為激動的情緒,有些猙獰:“你別過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最好別管,不然別怪我拉著你陪葬。”
這個女人,我也算熟悉了,曾經她在我們家門口為了蹲沈盡歡守了好久,我回去時不時就能看到她,她便是喬如斯明媒正娶的老婆尹蘇月。
她那麽一說,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站在離她差不多兩米遠的距離。
我緊皺著眉心看了眼情況似乎並不樂觀的我姐,朝她問:“你來這做什麽?”
尹蘇月落寞的笑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她說:“我來幹嘛?你不明知故問嗎?沈盡歌,你的事其實我也知道一些,但你能大度,我做不到!”
她手裏的水果刀直指著我,我也沒膽量靠近她一步,我怕她做出過激的行為,以前在我印象中,富貴人家的女人都像電視劇裏那樣時時刻刻保持著端莊,隻不過我每次見到尹蘇月跟潑婦也沒什麽兩樣。
所以說有錢人和窮人並沒有多大區別,在有人威脅到自己家庭的時候,采取的解決方式好像也沒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