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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你愛我嗎?

  天台夜晚的風很大,吹得她臉色泛白,頭發淩亂的蕩在空中,她黯淡無神的眸光一片死寂,唇邊揚起淒涼的笑。


  她說:“有時候想想,人生就像一場戲,有人哭有人笑,贏了也好輸了也罷,到盡頭都是無關痛癢,我的人生就這樣了,盡歌,你別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步了我的後塵,你要照顧好自己,若有來生別再選我這麽個姐姐了!”


  她話音落下,沒有給任何人緩過神的時間,忽然伸手將她身後的白雪一推,隻不過因為是反著手推的,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力氣,白雪也沒料到沈盡歡會在這個時候反抗,往後麵趔趄了兩步,那空蕩蕩的一片使整個漆黑的夜空沒了半點光芒。


  但白雪帶著沈盡歡需要用力,她退的那兩步也隻是很小的兩步,兩個人很快在邊緣扭打在了一起,我看見沈盡歡被白雪拿刀劃到了手臂。


  喬如斯見識,立馬衝了上去,那一刻他什麽都沒想,伸手就要去抓沈盡歡,而白雪似乎也早料到喬如斯會趁此機會過來,她舉起手中的水果刀,直指與她站在一條線上的沈盡歡,對喬如斯說:“你要敢過來半步,我現在就一刀捅死她!”


  喬如斯頓時不敢再上前半步,聲音裏竟透著哀求:“白雪,你為什麽非要走到這一步!我都說了,我不會讓你坐牢,你要什麽,我也都可以滿足你,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你為什麽就非要放著大好的人生不要做出這樣極端的事!”


  聽到喬如斯的話,白雪像聽到天大的笑話,噗嗤笑出了聲:“大好人生?喬如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現在的人生是大好的人生?我從十六歲那年起就沒有清白的活過一天,從小我不是讓那個禽獸罵就是讓那個禽獸吊起來打,你竟告訴和我是我放著大好的人生不要!嗬…嗬嗬嗬…真的是笑死了,如今我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求你什麽!是你們不讓我好過在先,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們也嚐嚐什麽是痛苦!”


  說完,白雪像是想起什麽,轉頭看向我說:“沈盡歌,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們的人生不同,可我不想讓你幸福的光芒把襯托的我太悲慘,我更不想活在你的光芒下,你還記得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你跑到外麵碰上我的事嗎?你跟我說你挨打了,其實我也被打了,而且是家常便飯,那晚我們在大街上凍了一夜,我以為我媽會來接我,就像你媽媽那樣心急如焚的牽著回家,可她沒來!

  你知道她為什麽沒來嗎?因為她比我還慘,她讓那個秦獸打的遍體鱗傷,有一個月都下不了床,可是那時你呢,你已經喝著你媽媽給你煮好的薑湯,躺在暖和的被子裏,而我還在等,等一個根本不可能,那時我才終於明白我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從小活在腐朽陰暗中,雖然我外表永遠都是那麽光鮮亮麗,但隻有我知道我的生活有多肮髒。


  而你是被爸媽細心嗬護的寶貝,我也想像你那樣有個不諳世事的童年,但老天爺就是那麽不公平,無論我怎麽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但現實擺在我麵前,你明白嗎?無論我怎麽費盡心思的去扭轉現狀,可到頭來都是徒勞,正是因為我和你之間鮮明的對比,讓我永遠沒辦法對你掏心掏肺!所以我們注定成不了朋友!”


  她說著說著,語氣很哽咽,說到後麵,淚流滿麵的泣不成聲,如同一個看著別人吃糖,她卻什麽都沒得到的孩子,不甘心的搖頭,說這樣不公平!

  她眼底都是迷茫,眼睛通紅又空洞的望著前方,她啞著嗓子說,我就像是被上天眷顧的人,什麽都有,可她呢?什麽都沒有,從一出生,她說她就是悲劇!


  她說她是悲劇的存在,她什麽都沒有,嘴裏反複重複著這句話,雖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無助的讓人心疼!


  我想要安慰她,她卻突然對我又哭又笑的說:“沈盡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信我嗎?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好運氣,如果不是他,你的孩子或許就不會死了,那天是他找到王天銘的母親說你懷的孩子不是王家的血脈,還拿出你跟一個男人醉生夢死的視頻讓王天銘的母親相信,我猜那個視頻裏基本上什麽露的男人就是他吧?他為了讓你和王天銘徹底的斷幹淨也是煞費苦心,我也真沒想到你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沈盡歌,你眼光沒比我好到哪去!”


  白雪像給我扔了一個炸彈,轟的一聲,炸的我對霍辰風的喜歡灰飛煙滅!


  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完全處於卡頓狀態,我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一直以為王天銘的母親之所以知道我懷的孩子不是王家是王天銘說的,可我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霍辰風!那可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脈,忽然間我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難怪在我懷孕的那段期間他反複的試探,而當時我為了跟他撇清關係,也果斷否認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所以他容不下流著別人血液的孩子!


  我跟著白雪瘋狂的笑聲笑了一下,轉眼看向麵無表情的霍辰風,他曾說不希望我成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可他何嚐不是那種人!


  我眼底閃爍著淚,很想當麵質問,可我卻什麽都問不出口,我總覺是真的,他的神情,他的無動於衷,以及現在他利用我姐做的事,讓我沒辦法相信他會無辜。


  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抗拒,抗拒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我緊握著拳頭,一點點的遠離他,淚水突然就如洪水絕提,一時我耳邊像出現了幻聽,聽到有人在淒厲的哭,是女人傷心欲絕的聲音,哭的好悲慘,莫名的好像還有孩子的聲音,仿佛是嬰兒的啼哭……


  我痛苦的捂著耳朵,刻意的想屏蔽掉那縈繞在腦海的一聲聲抽泣,在我僵硬轉頭的那瞬卻看見白雪蹲在天台邊緣,眼睛通紅望著我這邊,像在看我又像不是,她也在哭,一邊哭還一邊諷刺的笑,也不再用手裏的水果刀指著沈盡歡,隻是抱著自己崩潰的大哭。


  她的哭聲盤旋在整個清冷的天台,嘴裏還呢喃著她們都嫌她,嫌棄她丟人,可憐的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莫名的隻覺白雪精神有些失常,準確的說是天台上站著的每個人精神都在失常的邊緣。


  但麵臨生死在一瞬間,我沒逼問他,也不想問,我怕白雪說的都是真的。


  沈盡歌木訥的站在那看著遠方得知真相不知所措的我,她失落的眼神隱隱像在透知些什麽,她剛還警醒我不要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可這麽一會我就得到一個晴天霹靂,他不旦利用了我姐和喬如斯周旋,他還親手殺了我的孩子,對於那段時間即將做母親的我來說,我永遠也忘不了孩子從我身體裏一點一點流逝的痛苦,那是一個小生命,隻要我再好好保護他四個月,他就能來到我的身邊,可我怎麽也沒想到自以為的報應卻是陰謀!


  是他為了讓我和王天銘斷絕關係的陰謀,所以那些溫存又算什麽呢?不久前他對我說我若和王天銘是真心相愛,他就會放手的話,在這一刻隻覺的好笑。


  那張麵孔突然變得好虛偽!還好陌生!陌生到層層疊疊我永遠也看不清他!


  還記得失去孩子的那段時間我是怎麽過來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我夢到孩子在嘶聲尖叫,她在掙紮,似乎很痛苦,我還夢到我的孩子滿身是血站在我麵前問我為什麽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要剝奪她來這世界的權利?


  我每每從噩夢中驚醒,枕頭上都是淚水,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我以為我能把這件事忘了,可很多事也總是事與願違!

  這個夜晚無比的冷,我們各自懷揣著心事,誰都沒有貿然的說話,喬如斯趁著白雪精神恍惚,一點點接近沈盡歡,他謹小慎微走著每一步,生怕驚醒這裏的每個人,至從認識喬如斯,我就從來沒有聽見他用那種溫柔的像是柔軟的糖一樣哄孩子似的語氣跟沈盡歡說過話,他輕聲的喊:“歡兒,快過來!”


  聽見喬如斯的聲音從她左側傳來,沈盡歡驚了一下,緩慢轉過身,身上那件白色棉質長裙被風吹得亂拂,雖然他朝她伸出手,沈盡歡卻沒有過去的意思,她依舊站在那裏,笑靨如花的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喬如斯問:“你愛我嗎?”


  沈盡歡的話讓站在不遠處的我又是提心吊膽又是覺得諷刺,愛,多麽輕而易舉就能講出來寫出來的一個字,偏偏愛卻是很多人的奢侈,可以說很多時候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愛,自以為是的愛,就在喬如斯和她距離大概隻相隔一米之遠,他聽到沈盡歡這麽問的時候,毫沒猶豫的回應了句我愛!

  沈盡歡卻笑了,她嘴角的笑容令我很是不安,喬如斯再向她靠近時,她對他說了句別過來,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沈盡歡語氣有點埋怨的口吻和喬如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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