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安靜下來
“我告訴你還不行嘛!”杜驍厲聲喝道,司茵這才稍稍安靜下來。
“那天……”杜驍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還是老老實實交待了,“在辰星集團,蔣彥辰邀請費總參加他下個月和宋清曉舉行的婚禮……”
話還沒說完,司茵的臉色就瞬間大變,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對師兄來說會是怎樣的打擊。一直以來他表麵上裝作雲淡風輕,可是在他心裏,宋清曉就像是一個支柱一樣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個支柱轟然倒塌了,司茵不敢去想師兄會有怎樣的反應。
大腦飛速轉動,司茵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轉身就跑,不顧身後杜驍焦急的呼喊,心裏滿滿當當隻剩下了師兄那張憔悴失落的臉。
一個小時後,司茵終於在一家破舊的小酒吧裏找到了已經喝的爛醉的費夜鷹。找到這裏的方式卻十分簡單,這裏是距離宋清曉的家最近的一家酒吧。
“師兄!”司茵快步衝過去攙扶住坐在椅子上搖搖欲墜的費夜鷹,滿身的酒氣瞬間充盈了鼻腔。
費夜鷹置若未聞,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此刻難得地露出了醉態,疲憊的臉上微微泛起了潮紅。
“你為什麽要這樣折磨自己?”司茵第一次看見師兄有這樣的時候,心如刀割,“不就是宋清曉要結婚嗎?你離了她難道就不能好好生活麽?她早就把你忘得幹幹淨淨了!”
聽到這個名字,費夜鷹無神頹然的眼眸終於亮起了星點光芒又很快熄滅,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是啊……她早就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了……”費夜鷹喃喃自語,又狠狠灌入一大杯酒,手脫力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瞬間粉碎。
“可是我還記得啊……”費夜鷹的雙眸越來越失神,終於漸漸閉上,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司茵一直緊緊握住費夜鷹的另一隻手,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除了對宋清曉的埋怨,極度的心痛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直到聽見費夜鷹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後,司茵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走,師兄,我帶你回家。”司茵用盡全力攙扶起了爛醉如泥的費夜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
此時外麵已經是深夜,司茵望著車馬稀少的馬路,好不容易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懶懶地問。
司茵張口剛想報出費夜鷹家的地址,突然又止住了,猶豫幾秒後,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司機一踩油門,車子飛速竄了出去。
一路上,司茵牢牢握住費夜鷹的手,任由他將身體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軟綿綿倚靠著自己的肩膀。旁人若是不知道,也許會認為自己和師兄是一對戀人吧。
司茵貪戀這一秒,自己和師兄從來沒有這麽近過。
車子停下後,司茵咬著牙一步步攙扶著費夜鷹進了臥室,將他細心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又端來熱水一點點為他擦拭臉頰和手。望著師兄微微蹙起的眉頭,司茵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了他的眉眼。
“今晚過後,我會讓你徹底忘記那個女人……”司茵的聲音越來越小,頭湊得距離費夜鷹越來越近。終於,將自己的唇怯怯地印在了費夜鷹的薄唇上。
這一刻,她已經等待了太久。
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司茵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落在費夜鷹的臉上,隻想靜靜感受師兄身體的溫度。這一刻,她多麽希望這個房間可以與這個世界隔絕。
半晌,司茵緩緩起身,輕輕解開了師兄身上單薄的襯衫。費夜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蹙著,嘴裏似乎還在呢喃著什麽。
接著,司茵輕輕褪去了自己的上衣,很快裙子也應聲滑落到地上。直到全身一絲不掛,她才慢慢走向了師兄。
“對不起師兄……”司茵喃喃道,“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你的人,隻有我……”
柔軟嬌嫩身體的輕輕壓在了費夜鷹的身上,第一次與費夜鷹有了肌膚之親,司茵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了胸口,微微顫抖著再一次吻上了師兄的唇。這一次,這枚吻終於染上了情欲。
偏偏這時候,費夜鷹輕哼一聲,漸漸恢複了意識,當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透過昏暗的燈光看著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司茵時,腦袋“嗡”地一聲,瞬間清醒了過來。
一把推開師妹,費夜鷹轉過臉去,抬手將一旁的被褥扔在了司茵的身上:“司茵,你……”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費夜鷹遲疑地轉過頭,發現不知何時司茵已經淚流滿麵,她緊緊握住被角遮住身體,低下頭去回避了費夜鷹的視線。
“司茵……”費夜鷹開口,聲音沙啞地厲害,“你……不應該這樣。”
司茵的眼淚奔騰地更加洶湧:“師兄……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費夜鷹輕歎一口氣,穿好了衣服走到了門口:“今晚的事情就忘了吧,傳出去的話對你不好。”
“我不要!”眼見著師兄就要離開,司茵飛快地披上一層浴巾衝了過去,攔住了費夜鷹的去路,“我不要你離開。師兄,其實我一直喜歡你!我都喜歡你十年了!”
費夜鷹沒有說話,眼眸裏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司茵情緒激動的臉,聽她說話。
“師兄,你那麽聰明,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司茵冷冷一笑,像是在自嘲,“可是你從未給過我任何回應,我知道,你對我的好都是出於師兄的愛護和關心,不帶半分男女之情,是我一直在奢望。”
“今天晚上趁著你喝醉,我做了這樣的事,你心裏一定很看不起我吧……”司茵淡淡道,“對不起,可是我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終於可以不再僅僅是一個小師妹了。”
“司茵,你……”費夜鷹輕輕歎息一聲,想說出口的話又被打斷。司茵表情帶有一絲決絕:“好了師兄,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