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老虎和兔子的概念
第八十四章:老虎和兔子的概念
我再三求乞的口氣,我說能不能不要扣我錢,我又不是要棄更,我說我隻是這幾天有事耽擱了幾天,我今天恢複更新,以後再也不斷更,我說我碼字真的很不容易。他說大家都不容易,他們當編輯也不容易。
我說你跟網站說下好不好,不要扣我錢,我算著我耽擱了四五天,一天三倍,五天就相當於要扣十五天的錢。
我又可勁兒的纏著他,我說我這幾天加班加點,把欠著的五天補回來,我說如果這樣,你還能不能跟網站申請下,不扣我的錢呢。
他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網站有網站的規定,無規矩不成方圓,他說我要是破了例子,其他的作者怎麽辦?
他是非常嚴肅的口氣跟我說的,他說如果以後再斷更,網站不會結餘款,更別說不扣你斷更的錢。
我跟編輯軟磨硬泡也沒用,編輯叫我好好更新,別再掉鏈子,否則他一個都推薦不給我,到時候更別想拿一分錢。
我開始恢複更新那天是新年初七,很多人都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該打麻將的打麻將,該買票回市區的回市區。
我開始寫,右手的主力因為被我宰了一刀,正在恢複中,我基本上隻能用另外一隻手碼字。
期間廖燕他兩口子怕我出事,來看過我幾次,廖燕笑我:“你宰哪知手不好,非要宰右手?”
她說按理講,左手宰右手該不順手才對啊!為什麽我會用刀宰了右手,我說當天刀在我左手邊,所有順手了。
廖燕叫我別沒事老呆家裏坐著寫,她說有空去上麵農場坐坐,呼吸點新鮮空氣,找點靈感。
我說我知道的。
廖燕把土特產和她農場上拿下來的一些有機蔬菜放我出租屋裏,回農場前她囑咐我,要是菜吃完了去她上麵拿,她說從這兒叫個摩托上去也不貴,時不時的去上頭串串門兒,她煮點好吃的給我吃。
我感激不盡的說好,我說我真的太麻煩你和你老公,我特別過意不去。
她唉了一聲,她叫別這麽說,她說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她說往往那些到最後能做大事的人,都是在成功前吃過無數苦痛的人。
廖燕走後,我起來用電磁爐煮麵,我把廖燕拿下來的有機蔬菜,每種分點在麵條裏頭煮,我想這樣我應該也不會缺維生素了,本來想打個雞蛋,但如今,我看著雞蛋老想吐,懷孕時吃太多。
我吃完繼續寫,一隻手……右手打幾個字,手腕被刀宰過的地方就會痛。
連著寫了三個月,賺了三萬塊,從二月份寫到五月份,從還冷的冬天寫到入春。
三萬塊錢,我給我媽打了一萬,打完錢後我給爸媽打電話,我媽接的,我問她最近身體怎麽樣,她說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打我電話打不通。
我說我這邊新號不好,我跟我媽說,我說我又給你打一萬塊錢,我說以後每個月給你和爸爸打一萬塊。
我媽說:“你不是上個月四月份才打給我五萬塊嘛?怎麽又給我打錢?媽的錢夠用,現在抗排斥藥吃得量沒以前大,每天減少了一兩顆,所以花不了去年那麽多錢了!”
我聽完我媽的話,重點沒放她多少藥上,我懵逼的喊著我媽:“你說我上個月給你打過錢?”
我媽哎喲一聲:“我家大女兒哦,你最近是不是糊塗了?媽還有錢,你去年給的錢還有些沒用呢,我在你舅舅家挺好,你爸爸去年十月份又去找了份工作,我們現在錢沒那麽緊張了!你以後別給我們打錢了!我們夠用,等我們不夠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心裏有了定數,問我媽田欣有沒有打電話,我媽說沒,她說好在去年過年還算熱鬧,今年初二她的幾個姨妹也到舅舅家拜年了,她說不像前年過年那麽孤單。
我媽還是嘮叨我再婚的事,她說我不小了,青春還有那麽點,別等再過幾年,徹底沒了容顏,到時候不好找。
我說我知道的,媽,這事兒我會看著辦。
我掛掉電話,心中莫名其妙,知道我媽卡號的人不多,田欣這麽對爸媽不管不問,定然也不曉得。
除了我之外,我之前還叫莫少謙幫我媽打過錢。
這麽一對比,結果已經很顯然。
我握著手機想給莫少謙打電話,可想到去年那個冬天,他站在外頭同他戰友講的那席話,至今在我耳邊縈繞。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用那樣發方式騙我說莫文澤結婚,但他的人情越更欠不起。
我撥通他的號碼,他聲音驚訝的喂了一聲,我鬆了鬆嗓門,我喊著莫少謙,他問我怎麽了?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是不是給我爸媽打過錢。
莫少謙愣了幾秒不講話,我問他啞巴了?
他讓我不要有心理負擔,他說就算是借給我的,以後我有錢了再還給他。
我苦笑,我喊著莫少謙,我說以前,你在我心裏是正人君子,可是卻不曾想到,你竟然會……
後麵的話,我欲言又止。
我想還是算了,別說通。
莫少謙也預感到不對,他讓我想說什麽的話就說,他口氣有點嚴肅。
我嗬嗬笑兩聲,我問他是怎麽知道莫文澤結婚的事,我說你騙我就算了,還把我行蹤告訴給莫文澤,莫文澤找到我不久,他媽跟著來,把我孩子搶走,我說我再三囑咐你,不要讓莫文澤知道我行蹤,可你還是出賣了我,我喊著莫少謙,我說也許以後,我倆友盡。
說到這兒,我幾度哽咽,我想哭,我發現我眼睛幹,眼淚對於我來講早已流盡。
莫少謙在電話裏跟我說抱歉,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對於孩子的事,是他對不起我。
我嗬嗬的笑,我說你給我媽到底打過多少錢,我說我最多年底就還給你。
他說再說吧,他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喚我璐璐,我沒出聲,他又繼續說:“你會怪我嗎?”
我直接掛了電話,在後來很久,我才知道莫少謙這樣做的目的。
他回想著他問我會不會怪他,我想,因為他間接的原因讓我失去孩子,我怎麽可能會不怪。
五一我到廖燕上上頭過的節,叫了個摩托車上去,十五塊,我想著將近一年來這麽麻煩她們兩口子,上去時,我買些水果,把莫文澤之前買的鮑魚人參什麽的分了點拿上去。
我大包小包的提著到農場,廖燕責備我不該買,她說我寫作不容易,她們這農場裏要什麽有什麽。
我說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下,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你這兒。
她為難的說好吧,把東西接過去,金輝說要我以後別買東西。
我笑,我說沒買什麽,就點水果,不貴。
金輝在廚房弄飯,廖燕說:大廚今天開恩,我們有口福了,我跟廖燕坐壩子裏聊天,她牽著我右手看,看手腕上頭還有疤痕,她心疼的皺著眉,唉聲歎息兩聲:“估計這疤就跟你肚子上剖腹的疤一樣,一輩子都在!”
我嘿嘿嘿的笑,我說在就在吧,我說就是要時時刻刻的留著,刻著,隻有這樣,我才能時時告誡自己,我的兒子是如何從我懷裏被奪走的。
廖燕拉著我的手說換個話題,她說一會兒會來幾個兵哥哥,到這邊盛飯,她說有幾個單身,問我考不考慮。
我笑:“我現在不考慮婚姻大事!”
廖燕說:“也對,你現在重中之重,是你兒子!看能不能想什麽辦法把孩子要過來!”
廖燕想了想,她讓我現在到律師事務所谘詢下,她說孩子沒滿兩周歲之前,可以向法院起訴,用打官司的方式爭奪撫養權。
廖燕說了但是,她喊著我田璐:“也就是去谘詢下,你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講是這麽講,畢竟那老太婆家底豐厚,有背景,有關係,到時候她塞個法院幾十萬,甚至把你的律師都收買了,反而還浪費你的錢!”
我笑,我說走法院這一步當然沒用,我手頭就這點錢,怎麽幹得贏?去起訴,反而浪費的精力和經濟。
除非有天她變得一無所有。
廖燕又唉一聲,她罵莫文澤他媽變.態,詛咒她不得好死。
我嗬嗬嗬的笑,我說:“其實也能理解,畢竟是個男孩,若是女孩,她恐怕不會積極的到我那種破地方跟我搶,正因為是男孩兒,才改變整盤棋局,畢竟這孩子流的是他們莫家的血,說白了,香火!”
廖燕搖頭:“你到這個時候還維護那老太婆,站在她的角度說話啊?”
我說這不是維護,這是事實,我說人性社會如此,這個社會本來就弱肉強食,我不會再跟她硬碰硬,我會用生物鏈的原理,老虎吃兔子的概念告訴她,她不是永遠的霸主。
我說等我有天變成老虎,我會用我鋒利的爪子將她按在腳下告訴她,什麽叫風水輪流轉。
廖燕說聽著好深奧,又好恐怖。
我笑。
我說人總是要慢慢成長的,我說我總算相信,任何一個大人物,肯定是要有狠厲的手腕包括聰明的頭腦。
廖燕說是啊,自古以來,奪得天下的皇帝,手都不是幹淨。
中午吃飯,來了五個金輝的戰友,無意有人提到莫少謙受傷了,胸口中了一槍,小腹中了一槍,背上還被砍了兩刀。
我正抬筷子臘肉,廖燕回頭看我,眼神仿佛在問我:莫少謙受傷了,你怎麽想?
我夾著臘肉到碗裏,趕了大口飯,我可勁兒的嚼著,吞的時候差點嗆到,廖燕叫我慢點吃。
一旁的金輝連忙問他戰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首長現在怎麽樣?”
那個當兵的說昨天晚上中的,在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中緬邊境抓販毒嫌疑人給整的。
金輝問:“那他現在人呢?”
那個當兵的說莫少謙現在在景洪市人民醫院搶救,挺嚴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
對於這件事我沒表態,吃完飯,我跟廖燕坐壩子裏,金輝跟他幾個戰友在聊天,他們說莫少謙,我在一旁跟廖燕時不時的聊幾句,廖燕突然問我怎麽想,她說你要不要去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看看莫少謙,我笑,我說沒必要吧。
廖燕唉一聲,她說她也看得出來莫少謙對我是有意思的,她問我想法是什麽。
我說我現在真沒心思想男女之間的事。
我說我自身難保,又哪來精力管他?
廖燕點頭,表示理解,但她還是多嘮叨了兩句,她說莫少謙應該是真心喜歡我,還說了些莫少謙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