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歸

  “咚咚咚…有人嗎，我們是物業的！”


  雖然不想開門，但顧籍直覺卻更傾向打開門。


  緩慢的飄到門口，顧籍感覺手心都是汗，但實際上紙人根本不會出汗。


  “也許他們真是物業呢，我隻是出現幻聽了！”顧籍自我催眠，有點自暴自棄道。


  現在既然已經騎虎難下，他更傾向於能夠少暴露點能力，保留超級聽力，也許有時候可以救命。


  “嘎吱…”一聲防盜門開啟，顧籍雖然心裏很是不安，不過開門的那一刻，心裏卻突然放鬆下來，也許心緒的突然變化，顧籍的上半身居然回複成人形。


  “你們有什麽事嗎？”


  顧籍從打開的門口伸出腦袋，漏出上半身，裝作懵懂的問道。


  “你好，我們是物業的，聽說你家廁所下水不太好，過來瞧瞧！”聽說話的聲音，顧籍判斷出他就是那個被其他人稱呼為鬼王的領頭。


  顧籍目不斜視，瞥了鬼王一眼，有些生氣的說道。


  “現在的物業都怎麽回事，辦事一點都不認真，我家廁所沒問題，你們要是在騷擾，我可就要舉報了！”


  “呃，既然沒問題，那很抱歉打擾到你！”


  顧籍生氣地關上防盜門，倒立著走到床邊，用力的躺了上去。


  “說話聲音，心跳，腳步聲沒有任何問題！”鬼王身後一個耳朵偏長的人在鬼王耳邊說道。


  “嗯！”鬼王麵無表情，那還有在顧籍麵前的和顏悅色。


  一家，一戶，25層共十戶，不到半個小時就都查探完了。


  “鬼王，沒有任何發現…”


  “鬼王，一切正常…”


  ……


  查探無果後，鬼王帶著手下乘上電梯，離開。


  耳中聽到鬼王離開，顧籍終於鬆了口氣。


  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冷靜，有條不紊的那個人會是他，顧籍，一個屌絲。


  “這裏是不能住了，必須盡快搬離，工作也不能要了，不然會有危險！”


  顧籍冷靜分析道。


  隨之，顧籍想起剛才突然上半身變成人的那種感覺。


  感覺整個人一下子都變重了，而且呼吸也有些不暢通，而聽力更是減弱不少。


  “難道隻有處於紙人狀態，才能用那些能力！”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實驗的時機。


  顧籍閉著眼，努力的尋找半身變回人類的契機，突然，心中靈光一閃，他的下半身迅速變回人形。


  雙腳伸到地上，感受著大地的冰涼，顧籍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


  終於再一次確定他還是個人。


  ………


  一夜無事，顧籍終於美滿的睡了個好覺，早早就來到單位，顧籍工作的單位，是一個銀行信用卡分部，每天的工作就是出去辦信用卡。


  以前來到單位時，每天開會的第一件事就是總結昨日，詢問昨天的辦卡情況，辦的多的會表揚，像顧籍這樣才畢業沒有任何資源的人，當然隻能每天挨訓了。


  “哎呀，顧籍來了！”在顧籍坐在工位上發呆的時候，李軍突然從後麵抱住顧籍一陣調侃。


  “你可要小心點，聽說吳老虎昨天被上司訓了，估計今天又要拿你出氣了！”


  李軍在顧籍身邊悄悄說道。


  吳老虎，真名叫吳承平，是有了名的嚴厲，以前每次開會受訓，回來都會找顧籍單獨談話。


  談話的內容當然就是變相的批評。


  “嗯！”顧籍點了點頭，示意知道。


  然後又繼續發呆。


  李軍有些奇怪，這小子今天是不是轉性了，以前聽到要訓斥，外表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從他的小動作可以了解他內心並不平靜。


  而今天卻有些出奇的淡定，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質。


  人員陸陸續續到來，早會如常進行，隻是到顧籍這個環節，就進行不下去了。


  “我要辭職！”顧籍平淡的一句話，在眾人心中卷起無數波瀾，眾人無法想象，以前一向逆來順受的顧籍居然會提出辭職。


  “你確定？”吳承平顯然也有點不敢相信，以前這個他訓斥半天都不會有半個字反駁的家夥居然會離職。


  “嗯！”顧籍點頭肯定道。


  “你要知道，現在的工作可不好找，外麵壓力多大，房貸，車貸，你要是離了這份工作，一定會後悔的！”


  吳承平難得語重心長的勸道。


  旁邊的人也有些惋惜，畢竟在一起時間太長了，但他們都是社會閱曆豐富的員工，不會做出影響別人判斷的事。


  顧籍隻能在心中表示歉意了，他不知道鬼佬那一夥人什麽時候就會上門，他不能把這份危險帶給這些同事。


  隨手從口袋中取出早已寫好的辭職信，放在吳承平的麵前，打斷了吳承平的再次挽留。


  在同事的注視中，提著手提包，顧籍輕快的走出大廈。


  也許平靜的生活從此就要離他遠去了。


  但他心中卻並沒有後悔，比較渴望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