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隻不過是剝皮(1)
女子身著一襲白色純淨紗裙,外披山水畫披風,發髻簡約,桃花眼勾人攝魂,眼中的清冷淡然與如今房間裏的情景格格不入。
房間內,談不上雅致卻是奢華,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擺放在梳妝台前,這個季節沒有的牡丹也莫名其妙的在房間裏含苞開放,大紅色的牡丹紅的滴血,而它的花瓣上,也確實在滴血……
賀伶仃幾人在這個大而華貴的房間裏尋找著線索,而在房間裏中間,空曠的大廳地上擺放著一具由白布蓋著的女屍。
秦詩阮素手輕抬,隔著手帕拿起地上的剪刀,隨即放下。
“女子名為南麗,是南家的獨女,十六七歲,長相豔麗,今日寅時被人發現,行凶者將其剝皮的手法十分殘忍,按照死者死亡時間應是醜時最後一點時間,與發現時間僅隔了半個時辰。”
也就是說,被害者是死之前被剝皮的……
仵作在一旁恭敬的還在觀著房間的三人說道。
“剪刀上的血跡一直到手柄,可見行凶者對女子的痛恨;房間裝飾的如此繁華,可見女子愛世俗之物。”秦詩阮不急不慢的開口。
賀伶仃在內室裏看了看床底下的鞋子,不止一雙靴子、衣櫃裏的平板上多有腳印、滿是香粉氣味的床榻之上,整齊的被子被賀伶仃掀開,在下麵有著不明液體。
賀伶仃臉色難看的走出內室,接過壓抑的帕子,擦了擦鼻尖道:“女子不守清白,與男子有染,而且還可能不止一個。”
“嗯,這屏風後麵的衣服多被撕扯而碎裂。”
沈尚淵這時從房間的一處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所以說,這女子應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人。”秦詩阮挑眉。
沈尚淵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應該是水性楊花。”
“女子的情郎絕非有頭有臉的人。”賀伶仃肯定道。
“那我們要從什麽地方開始查。”沈尚淵不解,即便有了這些,但是想要查到凶手的具體信息孩紙有一定的困難。
“詩阮,你和尚淵去賣胭脂的地方找一找最近買女子這些胭脂的人都有誰,特別注意男子。”賀伶仃道。
秦詩阮的想法和賀伶仃一樣,隨即點頭,“好。”
“我去再查一查這女子的事。”賀伶仃補充道。
分工明確之後,三人就開始行動了。
城裏最大的胭脂店是所有在暗生情愫中的男女都會來的地方,秦詩阮和沈尚淵下了馬車,便來到胭脂店。
“四皇子!您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啊!”
年紀不過三十有幾的老板微胖的體型一見是沈尚淵,立馬來到了他的麵前拍馬屁。
沈尚淵點頭,輕嗯了一聲便和秦詩阮一起走進了胭脂店。
“哎呦,這位小姐的肌膚若雪,如果再配上小店新晉的麗苑膏,那必然能夠讓小姐更加的豔壓群芳啊!”
老板看了看秦詩阮不平凡的氣質,立馬利落的說出了幾句好話順便介紹了自己的商品。
“麗苑膏?”秦詩阮眉梢一挑,饒頭興趣般的開口。
沈尚淵以為秦詩阮想買,便直接開口,“拿出來看看。”
老板覺得有戲,立馬從櫃台一個精美的盒子裏拿出了圓型的胭脂瓷盤,打開一聞,一股玫瑰花的氣息飄入二人的鼻腔。
“最近可有男子買過這麗苑膏?”沈尚淵明顯感覺到這香氣與南麗房間裏的一模一樣,看了秦詩阮一眼後對老板問道。
“額……不多,我這麗苑膏雖然好,價格也貴,最近一個月來買的男子也就七八個。”老板似乎很喪氣的說道。
“老板可認識那些人?”秦詩阮淡然的眸子看著老板。
老板點頭,“也就認識一兩個罷了,賣豬肉的大個子李大一和他弟弟李大二。”
“多謝老板。”秦詩阮疏離的笑了笑,便轉身走出了胭脂店。
“小姐不買一盒嗎?和小姐很配啊!”老板有些遺憾的喊到。
沈尚淵跟上去,嘴角一勾,“別家女子都酷愛胭脂水粉,進了這胭脂店恐怕定是要買上幾盒,你倒是別樹一幟。”
秦詩阮笑了笑,“胭脂遇水則化,有時出席宴會用用便好,平日裏若是出汗了,豈不是浪費?”
“二小姐真現實。”沈尚淵嘴角一抽。
不多言語,秦詩阮上了馬車,她每日清晨都要鞏固武功,經常出汗,再加上她最近都不會出席宴會,若是買了那些無用之物,浪費是必然的。
到了約定好齊韻酒樓,賀伶仃已經點好了菜。
“賀兄怎麽快便回來了?”秦詩阮疑惑道。
賀伶仃先讓二人坐下,隨即說道:“南府南父南母對獨女南麗向來溺愛,因此他們從來不會逼迫南麗,漸漸的南麗就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埋藏在了心裏,南家夫婦對南麗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那麽這下得線索就斷了,我們也值得知賣豬肉的李家兄弟買過和南麗用的一樣的胭脂,其餘也就沒有其他的我線索了。”沈尚淵聳了聳肩,無奈的歎了口氣。
“先吃午飯吧,今天也很累了,吃完午飯詩阮先回去好了,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賀伶仃淡淡的開口。
秦詩阮也不婉拒,急於一時確實沒有辦法,“嗯。”
秦詩阮的院子裏坐著秦櫻桐和阿敏,兩個人手裏都拿著桂花糕,聊的似乎也挺開心的。
“三妹妹?”秦詩阮頓住,不解的看著秦櫻桐和阿敏。
“小姐你回來了,三小姐有事找你。”阿敏站起來,手裏捧著桂花糕,嘴角還有桂花糕的渣。
秦詩阮聞言看了一眼秦櫻桐,先是用手給阿敏抹掉了糕點渣,無奈的笑了笑,“睡了多少次了,吃桂花糕的時候要注意形象。”
“阿敏就是的婢女,不用介意……”阿敏習慣性的就開口道,反應過來的時候秦詩阮的柳眉已經皺了起來。
阿敏立馬跪在地上,拿著桂花糕的手緊張的有些發抖,”小姐別生氣。”
“我要生氣些什麽的?阿敏,你現在在做什麽?”秦詩阮臉色微沉,語氣慍怒。
“我……阿敏再也不這樣貶低自己了。”阿敏連忙站起來,下咬著嘴唇,雙眼跟兔子眼一樣的紅了起來。
阿敏不怕別的,就怕秦詩阮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