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反差有點大

  肢解案破解,四皇子府再一次召集了大大小小的諸多禦醫和婢女奴仆。


  “肢解案其實不是紅閱自己弄的。”賀伶仃坐在秦詩阮旁邊,淡淡的開口。


  秦詩阮一愣,“怎麽說?”


  “上仙教原本是民間邪教,與現在並無差異,但是那個時候的上仙教是一些心靈扭曲想著長生不老的農民所辦。


  一年前被紅閱整治了一番,教徒集體解散,後來為了複顏丹,他才又招募新人。”賀伶仃道。


  “終究還是他自己毀了自己而已。”抿了一口茶,秦詩阮的眼底閃過一絲賀伶仃捕捉不到的情緒。


  若不是看在齊霖幫助他們找到了上仙教的份上,紅閱已經死了。


  “你之前流淚了?”賀伶仃冷不丁的問道。


  秦詩阮聞言動作一頓,嫣然一笑,雖不達眼底,卻也不虛情假意。


  “一時著急,便哭了出來,畢竟這是第二次了……”


  賀伶仃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什麽,不在說什麽。


  四皇子府的這兩位還在閑聊,而在京中,秦詩阮力挺四皇子和賀大人破案的傳言已經沸沸揚揚。


  “秦詩阮為破解挖眼案、剝皮案、民間邪教肢解案勞心勞力,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可見這二小姐是多麽盡心啊!”


  “我聽說那剝皮案的現場極其殘忍,人被剝了皮,隻剩下血肉,想想都渾身惡心,也不知道二小姐怎麽受得了?”


  “不然怎麽說二小姐神通廣大呢!那邪教的肢解案可是在懸崖上,身為一個女子的她都不怕,你是不知道那些孩子被弄得有多慘!”


  ……


  京中百姓人人誇讚秦詩阮不輸男子,而在各大貴女的圈子裏,就是另一番說辭了。


  “她可真給我們女子丟臉,整日裏拋頭露麵,不顧自己是個女子,簡直敗壞風氣!”


  “就是!我聽說好幾個人都見過她長什麽樣子了,這還沒過及笄之年就被看了容貌,以後誰敢娶她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勾搭四皇子和賀大人,真是不知羞恥!”


  “我們不如好好教教她,現在京中那些不明是非得低賤之人都稱她不畏艱險,嗬嗬,我倒要看看如果她出醜了還怎麽在那些人的心裏不畏艱險!”


  “好啊,我過幾日……”


  總之在這幾日裏,秦詩阮的風頭大出,贏百姓人心,壓貴女們高傲,幾乎所有人都記住了秦詩阮這個名字。


  而在第九日,有人推波助瀾的幫助了貴女們風謠言,頓時“秦詩阮不顧女風拋頭露麵”的傳言蓋過了她英勇無畏。


  在京城之中,不過十幾日時間,秦詩阮從美名昭著變成了臭名遠揚。


  “那些人簡直欺人太甚,他們就是嫉妒小姐你!”阿敏氣的跺腳,憤憤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就像是一個熟了蘋果。


  秦詩阮不以為然的看著她,沒有被這些謠言受到半點影響。


  “小姐!你不生氣嗎?”阿敏不解秦詩阮為何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為何要在意?那是他們傳的,我若當真了,那惱的可是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秦詩阮笑了笑,昳麗精致的容顏上淺笑著,眼神寵溺的看著阿敏。


  棠初粉色衣裳秀麗可愛,軟萌的嘟嘟臉上又大又圓的葡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秦詩阮,她從桌子上的小人變成了半米的小女孩,戳著小手指,委屈的嗲道:

  “解毒丸我這裏沒有了,以後如果要救的話就隻能用花瓣了……”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傷心,那些花瓣夠我用的了,別這麽自怨自艾。”寢室然摸了摸棠初的小腦袋,笑了笑。


  “棠初,你最近胃口不好嗎?”阿敏突然問道。


  棠初粉嫩嫩的雙手揉了揉眼睛,哈欠道:“冬天到了,身為植物,我犯困。”


  萌萌的聲音配上棠初軟軟的小臉有些皺皺的,仿佛是沒睡醒的小貓,煞是可愛。


  “那便多睡會兒吧。”秦詩阮說道。


  棠初點頭,隨即快速的回到了盒子裏。


  阿敏想起一件事,對秦詩阮說道:“小姐,大小姐的禁足已經解了,最近幾天她院子裏的人經常來我們院門口晃悠,你說她是不是在密謀什麽陰謀啊。”


  “無礙,我會注意的。”秦詩阮抿嘴想了想,隨即莞爾一笑。


  沈尚淵休息了一個月之後胸口的傷已經好了,但是秦詩阮除了最開始幾天的照顧之後,便沒有再來了。


  沈尚淵心裏明白秦詩阮又在避著自己。


  “詩阮,昨日我去看尚淵,他似乎不太好。”賀伶仃與秦詩阮在將軍府涼亭中下著棋,想起沈尚淵囑咐自己的話,賀伶仃有點頭疼。


  秦詩阮不露痕跡的眼眸一頓,笑的無奈,“賀兄天天被四皇子打發來我這裏閑聊度日,就是為了告訴我四皇子的那些禦醫是吃軟飯的?”


  “你倒是聰穎。”


  賀伶仃嘴角一抽,也不算秦詩阮多聰明,隻不過他天天來將軍府,天天都會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沈尚淵讓他說的話,是個明白人都能知道了。


  “兩日後有一場宴會,賀兄可會去?”秦詩阮放下一個黑子,不鹹不淡的問道。


  賀伶仃看了眼棋局後皺了皺俊眉,對秦詩阮的問題沒有放在心上,“嗯。”


  這麽說沈尚淵也會去……


  秦詩阮抿嘴,心想著這次宴會不去了。


  “詩阮,到你了。”賀伶仃猶豫了半晌才放下一白子,盯著秦詩阮手上的黑子,輸贏變在這一線之間。


  秦詩阮僅僅是瞥了一眼棋局,便笑了,“賀兄這步下錯了。”


  話落,持黑子落,棋局白輸黑贏。


  “唉,詩阮當真下的一手好棋,賀某自愧不如啊,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賀伶仃無奈歎了口氣,望了望亭外已經暗下去的天空,起身道。


  秦詩阮微微一笑,行了禮數便看著賀伶仃走出了涼亭。


  冬日的傍晚,可不盡如意,沒有溫度,沒有景色。


  將軍府門外馬車內——


  “怎麽樣了?她怎麽說?”賀伶仃整個人還沒上車,沈尚淵就迫不及待的問他,平日灑脫的四皇子就像是一個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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