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仇恨
沈尚淵見此趕緊上前阻止,雖然楚憐心是與他有婚事,這是不能否定的,但是楚憐心畢竟比他小,所以她喚沈尚淵一聲哥哥,既然作為哥哥,那就不應該因為婚事而不管她。
“就別下來了,你看看你剛才咳嗽成什麽樣了。”
沈尚淵牽著楚憐心的手,將楚憐心扶上了床躺著,楚憐心見沈尚淵牽著她的手,還抓的緊緊地,臉不由得紅了。
“為何要淋雨?”
沈尚淵眼神直直地看著她,他不明白,楚憐心為何平白無故的就去淋雨,肯定是出事了。
被沈尚淵這麽一問,楚憐心心一抖,趕緊說道:“憐心下回不會了,倒是尚淵哥哥,你為何也要淋雨,你看你雖然沒有咳嗽,但是臉色蒼白,走路也有些吃力。”
沈尚淵疑惑,他盯著她,他不解,為何楚憐心會知道他也淋了雨?莫非她跟蹤我。可是沈尚淵又仔細想了想,憐心並不是那種人。
“憐心,我你就不用管了,倒是要注意自己身體。”
楚憐心點點頭,憐憫地看著沈尚淵。她心悅,心悅沈尚淵關心她。
“尚淵哥哥,都怪我去淋雨,所以才讓我們的婚事推遲了。”
沈尚淵方才還是溫和的模樣,聽見婚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憐心,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沈尚淵便邁著大步走了,沒有一絲留戀。就是因為這個婚事,詩阮才不肯理我的,就是因為婚事,我才淋雨膝蓋受傷……
“尚淵哥哥!你去哪?你去哪?不要走!芳兒,芳兒!”
楚憐心見沈尚淵這樣就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連忙叫芳兒。芳兒一聽見楚憐心呼叫她,趕緊跑到房中跪下道:“公主叫芳兒何事?”
“快,快扶我下床!”
楚憐心眼神慌張的看著越走越遠的沈尚淵,又趕緊下床穿鞋。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了,快扶我跟著尚淵哥哥。”
楚憐心披上一件外套便追出去,忍著疼痛扶著芳兒跟在沈尚淵身後。
一路上沈尚淵都沒有發現楚憐心,因為楚憐心走的很慢,步伐很輕,不容易讓人發現。
沈尚淵走到紫藤院,在敲門之前特地清了清嗓子,然後裝作很痛苦的聲音敲門:“詩阮,給我開門。”
裏邊的秦詩阮聽見這聲音,無奈,叫阿敏去給沈尚淵開了門。
沈尚淵見是阿敏開了門趕緊往裏頭看秦詩阮在何處,隻見秦詩阮身著一身青衣,正坐在石凳上刺繡,他趕緊裝作自己腿像廢了一樣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哎呀,這腿從昨晚便一直痛,居然沒有人關心我一下。”
楚憐心在院外看著這一切,瞪大了雙眼,沈尚淵可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表現這麽柔弱,並且方才沈尚淵來看她的時候,她完全看不出沈尚淵腿受傷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其實沈尚淵膝蓋的確受傷了,隻不過他堂堂一個九尺男兒,又身為皇子,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撓癢癢。
“受傷了?”
秦詩阮扭頭,眨了眨清澈的雙眼,蹙了蹙眉,問道。
“嗯……好痛的~”
沈尚淵故意放大聲線,他想讓秦詩阮關心他。
“我看看。”
說著秦詩阮讓沈尚淵將衣物撩起來,膝蓋上麵露出了兩塊已經破了皮的紅色傷疤,沈尚淵看見這傷疤也震驚了,明明這麽大的傷疤為何他卻不覺得有多疼?
“啊!尚淵哥哥……”
楚憐心在院門外看著沈尚淵的那兩塊傷疤,心中甚是心疼。
“昨晚跪的?”
秦詩阮看著這傷疤,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流下,她不忍直視。傷疤上麵還有一些灰和其他東西,並且久久沒有清理並包紮傷口,傷口已經被感染了。
沈尚淵見秦詩阮都哭了,立馬覺得自己鬧大了,趕緊安慰道:“確實是昨晚跪的,但是我不疼啊,別擔心了,不疼的。”
秦詩阮叫阿敏拿醫療箱,她從醫療箱裏拿出碾子,對沈尚淵說:“你忍著點。”
然後秦詩阮將沈尚淵傷疤裏麵的灰塵和小東西撚出來,剛撚出來一個東西,沈尚淵忽然就感覺到了疼痛,冷哼了一聲。
秦詩阮也聽到了沈尚淵的這聲冷哼,對他說道:“現在知道疼了吧?昨晚為何不和我說,你看這下傷口感染了,你現在已經麻木這傷口了,自然是知道疼了。”
昨晚?昨晚怎麽了,你們做了什麽?昨晚我在紫藤院外便看見了尚淵哥哥進去,我以為尚淵哥哥之後是回去了的,莫非,沒有回去?!
楚憐心在外邊看著他們倆,聽秦詩阮說起昨晚,她的腦海裏便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場麵,她氣得不行,忍不住小咳了幾聲,她趕緊看了看沈尚淵他們,他們並沒有聽見她的咳嗽聲,楚憐心笑了笑,繼續在院外看著。
秦詩阮為沈尚淵處理好傷口並包紮完後,沈尚淵看著這包紮的繃帶,他現在巴不得每天都生病,每天秦詩阮都這麽溫柔地對他,關心他。
沈尚淵眼神溫柔地看著秦詩阮,慢慢的湊前,留了一個吻在秦詩阮的額上,秦詩阮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緋紅。
楚憐心在外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立馬就叫芳兒扶著她走。
尚淵哥哥,你為何會這般喜歡她?憐心苦苦戀了你那麽多年,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秦詩阮,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迷惑了尚淵哥哥,不過,尚淵哥哥始終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休想奪走他!
芳兒看著楚憐心,猩紅的雙眼,眼睛裏麵滿是憤怒,仇恨。
“公主,你怎麽了?”
芳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憐心並沒有理會芳兒,隻是冷哼一聲,繼續扶著芳兒走回柔秀宮。
“尚淵,對不起。”
秦詩阮一臉愧疚地望著沈尚淵。
“為何要說對不起?”
“我昨晚不該讓你跪著……”
沈尚淵其實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他其實隻是想讓秦詩阮關心關心他,可誰知秦詩阮竟會這麽愧疚後悔。
“你這不是又給我包紮了嗎?我沒怪你。”
“小姐,四皇子都不怪你了,就別再內疚了。”
阿敏在一旁看著秦詩阮無神的模樣,她心裏也很難受。
秦詩阮點了點頭,隨後她叫沈尚淵陪她一起作畫,兩人有說有笑,好不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