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哭憶
棠初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子一般，況且他那比少女還嬌嫩的肌膚，可是讓秦阮都羨慕不已的，看著便想要捏幾下。
也正是因為這樣，每每秦詩阮見著棠初，總會捏捏他的臉，盡管心情是在不好，捏一捏什麽煩惱都如浮雲一般消去了。
可這棠初呢，也隻會在秦詩阮麵前這般孩子樣了，棠初擅長人間醫術，每次跟同秦詩阮車去治病時，神情可就不會這般稚氣了。
她還會裝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像個文人一般，甚是好笑又夾雜著一絲活潑頑皮。
明日秦詩阮準備帶棠初去春靈館，畢竟棠初的醫術，如若遇到一些疑難雜病，或許還能幫助她一些，還記得上次，也是棠初的一語，才讓秦詩阮渡過。
“棠……棠初，聽說小阮開了醫館，嘻嘻……”
棠初今日的話語倒是有了些轉變，這幾日秦詩阮一直在教棠初識字，說話，今日一看，這努力倒是沒有白費，話也流暢了許多。
棠初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秦詩阮，秦詩阮一聽她那話語和這眼神，便知棠初想要自己將她帶去春靈館，隨著她一同治病罷了。
隻是，棠初整日呆在集砂中，又是如何知道她開醫館的這事呢？秦詩阮疑惑，蹙眉點腳，目光看向棠初，啞笑著道：“棠初，可否告訴我你怎知此事的？”
似乎知道秦詩阮會這麽問，隻見她蹦噠著小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雙手捂嘴嘻嘻著笑，好似一個做了惡作劇的孩童在幸災樂禍一樣。
秦詩阮不語，隻是站在原地，眼神柔和地望著棠初，秦詩阮似乎並沒有生氣，隻是在那等著棠初的答複。
“棠初，在……在集砂中不小心聽到的，嘻嘻嘻……”
果然，也難怪，開醫館的事才就幾日，棠初是怎麽知道的？原來是在集砂中不小心聽到的。可秦詩阮知道，棠初鐵定是偷聽到的，還說什麽不小心聽到的，真當她傻的嗎？
雖說這棠初在集砂裏邊，理應來說是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響，可棠初對於集砂，可是了如指掌，區區偷聽，完全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
我當然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再沉默，她竟不知自己該如何作答，隻是回想著棠初所說的話。醫館？既然棠初想去，便帶她去吧，正好我也有此意。
並沒有將此意告與棠初，隻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阿敏，熄燈吧，我要歇下了。”
“是。”
阿敏點了點頭，以示知道了。
說完秦詩阮便上床躺下了，隨之阿敏也將燭火熄滅，一瞬間屋子裏黑漆漆一片，隻有窗口處有一縷月光照耀著那一小處地方，顯得可憐。
“小……小阮？怎麽，怎麽就熄燈了？”
斤，四周已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棠初這才反應過來，可似乎已經晚了，秦詩阮已經躺在床上，睡意泛濫的她，剛躺下便睡熟了。可見她今日是何等的疲勞。
“哼……”
有些生悶氣，她認為秦詩阮是故意不想讓她去的，才那麽早睡覺。棠初跺了跺腳，嘟囔著小嘴嘀咕著，片刻，無奈，隻能回到集砂裏邊。
本來還想同秦詩阮一起去醫館，可如今這番模樣，想問也問不到了。
阿敏見此，隻是低頭捂嘴輕聲笑了笑，拿著一根油燭便回到自己那間屋裏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著，盡量讓聲音最小化，不讓自己的聲音打擾到秦詩阮。
寒冷的夜晚，北風呼嘯，其中夾雜著雪，那漫長的紫藤蘿上也沾滿了雪花。一旁邊本就潔白的梨花，這雪卻更像是點綴，點綴在其間，甚是小巧美麗。
可現在已經是冬季，那梨花早已凋謝，可這場雪卻代替了梨花一般，都是潔白無瑕，這一在樹枝上麵好像梨花重新開放了一樣。
雖說外邊很冷，但是這屋裏密不透風，這一夜，秦詩阮睡得很安穩，雖說外邊很安穩，可是這夢中卻十分不安穩。
她做夢了，夢到了自己的兒子。四周黑白一片，這時，她聽見她的兒子在對著她正叫她娘親，似乎還說了其他的話語。
可秦詩阮她聽不清楚，隻是模模糊糊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自己伸著手，那雙小手顯得好無助，好孤苦。
她看見了她兒子眼中的絕望和可憐，瞳孔猛的一縮，張大嘴呼喊著她的兒子，可是為什麽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秦詩阮試圖跑上前擁抱兒子，可是背後卻像被鐵鏈鎖著一樣，根本跑不開。秦詩阮努力的想掙脫，可是並沒有掙脫掉。
忽然頭猛的一痛，周圍竟是那熟悉的一幕，原來後邊並不是枷鎖鐵鏈，而是兩位宮女。那兩位宮女邪惡的看著自己那副醜惡的嘴臉，讓她看著惡心。
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兒子，竟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伸著手在向她求助，而是在秦湘語的那尖銳的手上，秦湘語的手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看的讓人發慌發抖。
秦詩阮不知道這雙手已經沾滿了多少嬰兒的鮮血，多少無辜老百姓的鮮血。
為何？為何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這秦府的二小姐竟會跪在我們這些宮女身邊呢？我可受不起這個禮，哦，不對，我現在可是能隨意蹂躪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宮女們刺耳的笑聲在她的耳邊，一次又一次的回蕩，讓她感覺頭皮發麻，頭腦十分暈眩，感覺天旋地轉一般，已找不著方向。
這一幕，不就是秦湘語殺害自己兒子的那一幕？嗬，秦詩阮已經不知道自己多少回夢到這一幕了，可每一次夢到這裏，她還是會害怕。
秦湘語抱著她的兒子，奸笑著撫摸著那嬰兒嬌嫩的臉蛋，水潤光滑，秦湘語那尖銳的指甲撫摸著，好像下一刻便可以刺入那嬌嫩的肌膚，溢出鮮紅的血。
“秦詩阮？你瞧瞧，你的兒子這肌膚，我很是喜歡啊。”
聲音高傲自大，居高臨下的眼神，讓秦詩阮看了都發嘔，可秦詩阮不是像從前那般，即使是在夢裏麵，她也不能展現出弱小的一麵給秦湘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