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選秀女(三)
太後聽見這話,心裏自然是不高興,本來想把怒意壓在心裏麵,可是聽見辰貴妃竟給秦詩阮如此高的評價,再怎麽壓也無法壓住了。
原先以為,沈尚淵一直等候的人是楚憐心,太後還想著要怎麽給沈尚淵一些驚喜或是禮物,可現在一看,怕已經是不用了,太後看著底下的楚憐心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邊便是揪著疼。
楚憐心見沈尚淵竟一直盯著秦詩阮,目不轉睛,心裏邊便十分難受,但是楚憐心並不知道那女子是秦詩阮,隻是知道這女子很美,可即使再美,她也覺得。
沈尚淵堂堂一個四皇子,怎能隨意就對一個陌生女子目不轉睛,眼裏發光,露出一副癡笑的模樣呢?楚憐心一想,好像不對,沈尚淵可不是這麽放蕩的人,於是她猜想,這女子,沈尚淵認識。
的確是認識,還很是熟悉,這女子,對於沈尚淵來說,可就快占滿他的心了,估計再也騰不出位置來了,今日秦詩阮的這等美貌,他算是大飽眼福了。
沈戚本是在看著底下的那些大家閨秀們,可還沒看夠,便見著這些大家閨秀都往著秦詩阮的方向望去了,於是他便也跟著望了去。
隻見著秦詩阮從馬車下來,一身穿著打扮,婀娜多姿,即使是遮著麵紗,也能知道是個極美的女子,麵紗反而增添了神秘,讓那些男子君子們都為之動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詩阮,這句話莫不是講的你與我?”
沈尚淵用手扶在下巴那,恰有韻味的看著秦詩阮,像是在欣賞著風景一般,在他看來,有秦詩阮在的地方,都是風景。
“辰氏,你的兒子,該看看那雙眼了。”
太後勉強對著辰貴妃笑了笑,笑的十分僵硬,看起來像是被硬生生的拉起來笑著一般,毫無生氣,太後憋了一眼沈尚淵,眼中滿是慍怒。
“那就多謝太後關心了,淵兒的眼睛並沒事。”
辰貴妃也聽出了太後話中的意思,隻是一笑帶過,並沒有多加計較,她知道太後氣著沈尚淵竟那般看著秦詩阮,而並不是盯著楚憐心看。
楚憐心是太後的幹孫女,她受苦,太後自然不喜,太後不喜,便會責備尚淵,隻不過沈尚淵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所以方才太後所說出的話,已經算是極其委婉的了。
“哼!”
太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看看楚憐心怎麽樣了,隨後便悄咪咪地問婉兒一些事情,至於是什麽事誰也不知道。
秦詩阮今日隻化了一點妝,都說“淡妝濃抹總相宜”,沈尚淵倒是十分喜歡,至於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們,他倒是看不慣。
他想要看到的,是一點點妝就好,本以為那些大家閨秀不喜化妝,可沒想到一個個都化的如此濃,而秦詩阮卻剛好應了沈尚淵的心。
“小姐,你為何要拿塊麵紗擋住自己的臉啊,取下麵紗豈不是更好嗎?”
阿敏看著秦詩阮一直在整理著自己的麵紗,不然麵紗掉下來,便很是鬱悶,本來今日秦詩阮打扮的如此之美,又怎能拿塊麵紗來遮住臉龐?
“為何不能遮住?阿敏,你不認為,麵紗遮住臉龐,反而多了一絲美感?”
秦詩阮對著阿敏嫣然一笑,可是被麵紗遮住了,阿敏根本就沒有看到秦詩阮對著她笑了,並且秦詩阮的這一番話,她也不大聽得懂。
阿敏覺得全都露出來會比較好看,秦詩阮卻說遮住會更加的美,這讓阿敏疑惑,想來想去終究是想不通,之後便沒有去想了,畢竟秦詩阮是小姐,她喜歡自然不能阻止,隻能勸勸。
“好好好,小姐怎麽樣,都好看……”
阿敏嘟著小嘴,聽這語氣像是在同秦詩阮賭氣一般。
“她是秦府的?”
沈戚坐在上邊,雙眼放光看著秦詩阮,像一匹豺狼,似乎下一秒就真的能將秦詩阮給吃了一般,神情十分邪惡。
“據奴才調查,這女子的確是秦府的,隻不過是秦府裏邊哪位小姐,小的便不清楚了。”
站在沈戚身邊的一位太監用著陰陽怪氣的語氣同沈戚說道,沈戚本來猜想是秦詩阮,可方才又並未說出是否是秦府的,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女子真是秦府的。
那沈戚便可以確定了,此女子,定是秦詩阮,在秦府,沈戚可早已將每位小姐看了個遍,秦詩阮的美貌,他可是一直記在心中,不曾忘記過一分。
“秦詩阮……”
沈戚眯著雙眼,很有滋味的看著秦詩阮,嘴裏還不由得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聽著讓人感到惡心。
“人,都來齊了麽?!”
一聲威震的聲音一下傳入眾人的耳中,隻見內務府裏的劉公公撐著腰,瞟著這裏的各樣女子,這種場麵,劉公公倒是見過了,早已不覺稀奇。
更何況是秦詩阮,每一次選秀女總會有那麽幾個在眾人隻見出彩的,秦詩阮便是今日出彩的那個,不過劉公公也沒為此而多看秦詩阮一眼。
“劉公公,人都已到齊了。”
站在劉公公身邊的一個長得標致的男子低下頭,竊竊私語地對著劉公公說著,聲音十分小聲,微弱,若是有人想要偷聽,或許連一個字都不會聽清楚。
“現在,請各位姑娘們排成三排,每排四個人,都站好了!”
劉公公的聲音十分大,一下子便讓這些吵鬧的女子們閉上嘴,都紛紛站好。秦櫻桐趕緊去拉著秦詩阮,讓秦詩阮同自己站一排。
秦詩阮也並沒有疑惑,秦櫻桐經常來找她,即使是戴著麵紗,秦櫻桐肯定也能認的出來的,再說了,就算認不出臉,那身材,氣質,秦櫻桐也是略知一二的。
隻見著不到十分鍾,每個人便站好了,看起來十分整齊,接著內務府裏邊的太監們便紛紛站出來,站在每排的旁邊,看這些太監,都是老太監了。
定是在宮中是待久了的老太監,許多繁瑣事事塵事早已看清,兒女情長之事早已化為浮雲,隻是做好自己現在本該做的工作,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