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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昊國太子

  無盡疼痛從腦海傳來,這是帝昊醒來的第一感覺,就像頭部被人用榔頭狠狠的敲了一記。


  帝昊,昊國太子,今年十歲,月前國君新喪,國喪期間帝昊傷心過度,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導致昏迷不醒。


  帝昊坐了起來,感覺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叫古昊,生活在一個很古怪的世界,那個世界無比的真實,卻又是那麽的陌生。


  “飛機,網絡,電視……”


  “殿下,您這是……”


  正在自言自語的帝昊聽到呼喊聲,抬頭看去,隻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滿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此人名為李忠,從帝昊記事起就跟在身邊服侍,小小年紀已是這若大太子府的總管,太子府被其打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其能力可見一斑。還深得昊王信任,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照顧一國太子。


  李忠見帝昊醒來,一直發呆,他以為帝昊還沉寂在先王過世的悲痛中,不曾想帝昊竟然胡言亂語了起來,內心驚急,以為其中了邪,這才焦急呼喊。


  要是帝昊仍然如此,他就要讓人去傳太醫了。


  帝昊晃了晃頭,腦袋還是有些混亂。


  片刻,思維清晰不少,就覺腹中空空如也,饑餓感遍布全身。


  對李忠吩咐道:“本宮饑餓難耐,快讓禦尚坊上膳!”


  “殿下稍等片刻,殿下醒時,忠已讓人去禦膳房傳膳了。”說完又道,“殿下,您已昏迷兩日,兩日來無憂公主寸步不離的在東宮照顧殿下。忠多次勸說,公主殿下依然不回無憂宮休息,兩日未曾合眼,剛去偏殿歇息。離開時還吩咐忠,若是殿下醒來,派人稟報於她。”


  無憂公主名為帝仙兒,今年十八歲,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有大昊第一美人之稱。是帝昊的父王,帝坤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帝昊的姑姑。


  帝昊和姑姑無憂公主如同姐弟,兩人經常一起讀書,一起玩耍,打鬧,一起偷偷出宮。


  當帝昊被他父王責罵時,無憂公主就會將他護在身後,崛起小嘴,很不高興的看著她又敬又愛的王兄。


  帝坤對無憂公主很是疼愛,重話都舍不得說其一句,為了帝昊的事對他這妹妹也是頭疼無比。


  想到這些,帝昊心裏滿是溫暖,那些事情是發生在他六七歲的時候,無憂公主也才十三四歲。


  現如今帝昊已經十歲,無憂公主也十八了。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無憂公主變得更加美麗,懂事,也更疼愛帝昊這個侄子,真的是如同她王兄疼愛她一樣,都怕對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塔……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帝昊拉回現實,抬頭朝殿外看去,一位朱唇皓齒,冰肌玉骨,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少女步伐輕快的走了進來。


  見到是無憂公主,榻上的帝昊會心一笑,這就是他姑姑,任何女子在她麵前都將失去光彩,如同螢火與皓月之間的差距,這是天帝跌落凡塵的女兒。


  通紅的雙眼,憔悴的麵容,讓她染上了凡塵的氣息。


  無憂公主急忙走到帝昊榻旁,見到帝昊發呆,有些擔憂的問道:“小昊,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告訴姑姑,昊國太醫沒能力,姑姑就派人去其餘諸國求神醫來給你醫治。”


  無憂公主的一番話就像冬天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帝昊心中的陰霾。


  讓帝昊心裏滿是溫馨,雖然自己腦海裏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記憶,但是他親愛的姑姑,敬愛的王叔都還在。


  一個月前他的父王突然駕崩,他感覺他的天塌了,如今唯有在無憂公主麵前他才感覺自己對於未來也沒有那麽懼怕了。


  帝昊見無憂公主麵容憔悴,關心道:“姑姑,昊兒無事,姑姑兩日都未曾休息,是昊兒之過,還請姑姑先回無憂宮休息,小昊明日再來拜見姑姑。”


  “沒想到我那調皮搗蛋的侄子也知道關心他姑姑了。好吧,既然你沒事了,姑姑就聽你的,先回無憂宮休息,姑姑明日再來看你。”


  無憂公主淺笑嫣然,帶著打趣的語氣說道。


  說完,無憂公主滿臉慈愛的看了帝昊一眼,這才帶著自己的侍女隨從轉身離去。


  帝仙兒剛跨出寢殿,淚水牽線般的流過她那嬌嫩如玉的臉頰,可卻無一人察覺。


  無憂公主走後,禦膳房的人很快就把人生胡桃湯和一些糕點送來擺好,帝昊一頓狼吞虎咽,才讓腹中的饑餓感慢慢消失。


  用完膳後,帝昊本想出去走走,舒經活血,畢竟在床上躺了兩天,身體有些僵硬。


  內侍打開殿門才發現外麵已經被黑暗籠罩,隻能退而求其次在大殿中逛逛。


  帝昊在殿中一邊閑逛一邊整理腦海中的多出來的雜亂記憶。


  不知何時,大殿中的那內侍已被李忠屏退。


  李忠來到帝昊身後,“殿……殿下,奴才有事要向殿下稟報。”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帝昊忙著梳理腦海中的記憶也沒覺察到李忠的反常,很隨意的道:“何事,你說便是?”


  李忠吸了口氣鄭重道:“奴臣得到消息,忠義侯準備謀反。”


  本還將注意力放在腦海中的帝昊,聽到此話,就像炸了毛的公雞一般,反駁道:“不可能,王叔不會的。”


  李忠歎了口氣道:“若是沒有準確的消息,奴臣怎敢在殿下麵前胡說,奴臣知道殿下和忠義侯情同父子,奴才得到消息時也是再三確認,消息屬實,才敢稟報殿下。”


  帝昊還是不相信忠義侯會謀反,可記憶中另一個世界所了解的古代,帝王家為了皇位父子相殺,兄弟相殘等事多不勝數,讓他不知該不該相信。


  他在王宮之中也聽內侍宮女們八卦過天下諸國王族之人為了王位,兵變,殺父,殺兄等。


  他是帝坤獨子,沒有經曆過兄弟之間的太子之爭,他一出生就是太子,所以他很難理解野心家為了王位的無情和狠辣。


  而他腦海中古昊的那一段人生經曆也告訴他,為了權利,沒有什麽是不能舍棄的,父子之間都是你死我活,更別說他和忠義侯隻是叔侄關係。


  “王叔,為了那個位子,你真的要如此嗎?你知道的,從我懂事起我就不願意當太子,更不願意當昊國的國君,我不想像父王一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都是在書房中度過。”


  此時的帝昊心緒蕪雜,既不願意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他和忠義侯從小便感情極好,真的是把忠義侯當做自己的父親看待。


  而且忠義侯和無憂公主還是同胞兄妹,和國君帝坤關係感情也極好,聽說兩人曾經師從一人,有傳言說是昊國的神話戰不敗,不過此事兩人都不曾公開承認過。


  雖然不知道近兩年來為什麽忠義侯和帝坤有些政見分歧,但帝坤也如同原來一樣信任忠義侯帝雲。


  忠義侯沒有子嗣,隻有一個養子,更將帝昊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看待,帝昊很難接受忠義侯會謀反,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也無法接受。


  可李忠更不會騙他,李忠的忠心他是知道的。


  帝昊忽然感覺腦袋劇痛無比,一陣接著一陣,就像人格分裂一樣,相信……不相信……相信……不相信……


  “啊。”


  一聲慘叫,帝昊昏倒在地。


  “殿下……”李忠大驚失色,一聲大叫。


  “快,傳太醫。”李忠反應過來,對殿外吼道。


  “諾。”


  殿外,一個小內侍的聲音傳了進來。


  李忠是位練武之人,對帝昊說了一聲奴才冒犯,將帝昊抱起,來到榻邊,輕輕將他放在榻上,並為他蓋上絲被。


  望著帝昊眉毛扭曲,額頭不停地冒者冷汗,布滿額前的劉海,嘴唇也變得蒼白,雙唇更不停地發抖……的痛苦模樣。


  李忠滿臉的自責,道:“是奴臣該死,殿下剛醒,我怎就拿這事來刺激殿下,罪該萬死啊。”


  說完後抬起右手啪啪的給了自己兩耳光,力道極大,下手也狠,右臉頓時變得通紅,腫脹。


  很快太醫到了,為帝昊一番檢查後,得出結論,帝昊本就因先王過世傷心過度,又是一月的國喪,導致其身體虛弱,受到刺激陷入昏迷,可能做了噩夢,並無大礙。


  太醫們倒是為李忠開了一副消腫藥,李忠擔心帝昊安危,讓太醫們在偏殿休息,防止帝昊再出意外,再傳太醫耽誤時間。


  楊越是太醫院的最高長官——太醫令,他也是如此認為,為了不打擾帝昊,帶領太醫們和內侍全部出去,就留下李忠照顧帝昊。


  不知過了多久,帝昊醒來,頭疼消失,頓感一陣神清氣爽。


  他已經全部融合了腦海裏古昊的記憶,不以華夏世界古昊的記憶為主,也不以大昊太子帝昊的記憶為主,而是成了一個全新的人格,全新的思想。


  見到帝昊醒來,李忠急忙請罪道:“殿下,是奴臣考慮不周,殿下身體虛弱,奴臣不應拿此事著難殿下,請殿下降罪。”


  帝昊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無妨,你也是為了本宮安危,何罪之有。知情不報才是大罪。”


  帝昊那一眼讓李忠渾身戰栗,內心驚駭。


  ‘太子殿下好可怕的眼神,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先王的死對殿下打擊如此之大,讓他性情大變,也不知是好是壞?’


  帝昊卻是低頭思索起來,對於忠義侯的謀反行為,如今的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華夏古代為了皇位,父子相殺,兄弟相殘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為了權勢,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當什麽太子,王上。這個世界諸國林立,各國之間三天一小戰,五天一大戰,小國被滅更是時常發生,一國之主未必就比普通百姓活的久,更別說昊國還是小國中的小國。把王位讓給那位王叔,自己做個逍遙公子也未嚐不可。


  不過這也隻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皇位之爭古代那慘痛的代價,血腥的事跡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真的不想活了。


  就算他真的將王位讓出去,哪位王叔會放過他嗎?

  別忘了他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繼承人,就算忠義侯不殺自己,終身監禁是一定的,那是種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死了。


  如今擺在帝昊的麵前隻有兩條路。


  一:盡一切力量反抗,還有一線希望。


  二:等死。


  第二條路顯然不是如今這個帝昊的風格,那麽隻有選第一條路——反抗,或者說是:誅!逆!賊!

  正當帝昊思考著出路時,殿外“颼颼”的風聲,聽得他心裏發毛,抬頭望去,頭皮發麻,遠方閃爍的火把好像黑暗中怪物血紅色的眼睛,如同燈籠大小,死死的盯著自己所在的大殿。


  帝昊的心也緊張了起來,自己這具身體才十歲,根本就沒有什麽勢力和值得信任的大臣,如何去抗衡忠義侯。


  忠義侯帝雲縱橫沙場十幾年,什麽陰謀詭計沒見過,領兵打仗更是信手拈來,自己在他麵前和螻蟻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忠義侯還是昊國上將軍,上將軍府掌管天下兵馬。


  冷靜!冷靜!

  帝昊在內心對自己說道。


  靜!靜!靜!

  “人!”


  對,人!想要造反就必須滿足最重要的兩個條件:

  一,得到大臣的支持。


  二,手下要有兵,太祖爺爺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


  忠義侯雖身為上將軍,掌管昊國兵馬,但是他不敢隨意調動軍隊,軍隊行動目標太大會提前暴露出他的意圖。


  那麽他能依靠的隻有城內的武裝力量和拱衛國都昊天城的四支軍隊。


  四支軍隊分別為:東城門白焰軍,統帥聞人哲。南城門飛鷹軍,統帥歐陽德。西城門玄陽軍,統帥樂正。北城門青雲軍,統帥帝天賜。


  聞人哲,歐陽德,樂正三人暫時還不清楚是否投靠忠義候,而帝天策乃是忠義侯義子,定然已是謀反之人。


  至於城內力量,國都昊天城的昊天令執掌都城守城軍和巡衛軍,維護城內治安和守衛國都。


  帝昊也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忠義候的人。剩下的就隻有忠義侯自己的府兵和支持他的大臣們家裏的護衛及客卿。


  最後的武裝力量就是王宮的禁衛軍,也是城內最強大的力量,有五千人。


  等等,若是禁衛軍統領高雲投靠忠義侯,那自己豈不是甕中之鱉,早已插翅難飛,有辦法對付忠義侯又有什麽用,自己的生死都可能已經在人家掌控之中。


  忠義侯隻需動動手指便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帝昊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


  而帝昊旁邊的李忠見自家殿下的表情變化無窮,又自責起自己冒然把此事告訴殿下,畢竟他才十歲。


  “李忠,你對禁衛軍統領高雲怎麽看?”帝昊的聲音打亂了李忠的分神。


  雖不知殿下為何有此一問,李忠還是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道:“先王還是將軍時高統領在沙場上就數次救過先王性命,那時先王說過兩人誓為生死之交,先王登基成為昊國國君後,就任命高將軍擔任王宮統領一職,深得先王信任。”


  聽到此話,帝昊頓時明白過來,真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守衛王宮如此重要職位的人肯定是自己很信任之人擔任。


  沒有確定他是誰的人之前,一切都有可能。還是要試他一試。


  想明白了這些帝昊就對李忠說道:“傳本宮令:命高雲和其子高武一同前來太子府見本宮。”


  李忠也知道此時乃是非常時期,便也顧不得勸說殿下已是醜時。轉身出了大殿前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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