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求婚
木盒裏麵是一個密碼桶,就像是電影《達芬奇密碼》裏麵的密碼桶,不過這個密碼桶的密碼位數更為複雜,一共有七位數。
夏梨將密碼桶放在耳邊,旋轉著上麵的密碼,然後苦笑著說道:“難怪他們會那麽那麽放心地將名單留下,直接殺了王成。難怪王成也沒有將名單拿出來做交易……”
“原來王成也沒有得到真正的名單,隻是得到了裝名單的容器而已。”
“這東西能打開嗎?”蘇青問。
“你有些高估我的能力了,這東西是特製的,裏麵的機械鎖非常精密,而且靜音,恐怕用機器都不一定打得開。我更擔心的是,它裏麵會跟《達芬奇密碼》一樣放了酸液,一旦強行打開,就會釋放裏麵的酸液,將名單燒掉。”
“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一場?”蘇青有些沮喪,也有一些慶幸,得不到名單的話,至少兩人還是安全的。
夏梨點點頭,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我會把它交給比人看看,這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讓該操心的人操心去吧。”
而後甜甜一笑,挽著蘇青的手,說:“一晚上了,咱們也累了,不過咱們也沒白來,拿上你搜道的聘禮,咱們租一套船,然後遊湖去吧。”
江南人湖與河的稱呼是不分的,夏梨說是遊湖就是遊瀏家港的穿城小河了。小河裏麵都是原生態的植物,環境保護得很好,水質清澈,有很多魚蝦和人家種的荷花。
蘇青跑到樓上,將王成留下的行李箱拿了下來,笑嘻嘻地說:“可真是重,也不知道哪家的千金小姐,居然要這麽重的聘禮。”
夏梨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媚笑道:“嘀嘀咕咕什麽呢,夏家千金怎麽就不值這箱子金銀了,那你說值多少?”
蘇青吃痛,疼得齜牙咧嘴,求饒說:“你是二婚,隻值半箱子,你一半我一半,財產平分,這才公道。”
“本來是你一半我一半的,但是你不是要下聘禮麽,你那一般就給我了,所以這一箱子全是我的。”
“你個小財迷!”
兩人吵鬧了一會,就帶著行李箱和木盒出了古街。夏梨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然後把木盒扔進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垃圾桶裏麵。
蘇青怎麽看都覺得不靠譜,這樣萬一被撿垃圾的老頭老太拾了去那該怎麽辦?夏梨篤定地跟他說,絕對會比老頭老太先到的,不然他們也不用幹了。
蘇青不知道夏梨口中的他們是誰,見夏梨語氣自信,也略略安心了幾分。
因為蘇城已經有一個古鎮開發出來作為略有景點了,所以政府決定將瀏家港的古街保持原生態的麵貌,作為物質文化遺產申遺,所以一些古跡都保存地非常完好。
沒有旅遊業,蘇青和夏梨也找不到旅遊用的船,索性就租了一家漁家的烏篷船,船不到,從船艄到船尾總共才四五米長。
因為經常用來捕魚,所以船上會有一股子魚腥味。
蘇青和夏梨將船租下來之後,漁家很勤快地將船艙拾掇幹淨,這才交給兩人。
蘇青跟夏梨去河裏遊了一次泳,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到現在還沒幹。一直穿著濕衣服對身體不好。蘇青便把船搖到沒人的地方,跟夏梨一起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涼在烏篷前,等著被吹幹。
蘇青涼好衣服,走進船艙,看著夏梨光溜溜的身子,坐在船艙的木板上,一雙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樣大。
“看什麽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夏梨發現了蘇青的眼神,沒好氣地說。
“自己的女朋友,我為什麽不能看?”他不僅看,還走過去動手動腳,“聽說清朝的乾隆皇帝就是跟夏雨荷在大明湖畔的船上成就的好事。”
“又想些亂七八糟的。”
“人家乾隆爺做得,為何我做不得。正好他乾隆爺有個夏雨荷,我蘇青也有個夏梨,兩人都姓夏,你要怎麽說?”
“乾隆得到夏雨荷之後就丟下她不管了,你也要學他嗎?”夏梨問。
蘇青心裏跳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歎著氣說:“每當氣氛上來的時候,你總要潑冷水。”
“不是要潑你冷水,而是在考驗你的心,我不可能把自己交給一個心思不定的人。何況你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你知道的,在時間麵前,人心就是靠不住的。”
夏梨止住了想要說話的蘇青,繼續說:“你難道跟我說,你跟大學時的女朋友談戀愛上床的時候,就沒有過天長地久的念頭,若說沒有的話,你自己也不信吧……”
“所以,在我看清你的心之前,像這樣子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再進一步也不能。”
蘇青這個時候突然跪了下來,將麵具公司的黑色指環從食指上摘了下來,牽著夏梨的手,戴在了夏梨的無名指上。
夏梨問:“你這算什麽?”
蘇青神情嚴肅地說:“我本來想給你買一個鑽戒的,但是你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鑽戒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跟你是在狼人殺比賽中認識的,這枚戒指也是我在比賽中獲得的,吾先生說這枚戒指價值過億,比任何鑽戒都來得珍貴……”
“所以我用它來向你求婚,你願意嗎,夏梨!”
夏梨一時間不知所措,慌慌張張地說,“蘇青,你是認真的嗎,就在這個地方,我們連個衣服都沒有穿,是不是太草率了?”
“就像是我們認識一樣,命運不會讓我們分時間和地點,隻會讓我們實實在在的相遇。愛情也一樣,不用分時間和地點,隻會讓我們實實在在的在一起。”
蘇青摟住了夏梨,低聲說:“我愛你夏梨,嫁給我我吧。”
夏梨嗯了一聲,再也說不出其它的字句來,因為蘇青已經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時間,河麵上的小床不停搖晃起來,湊得近了,還能聽到婉轉纏綿的呻吟。
這裏是蘇城,這裏是瀏家港,這裏是瀏河,這裏是一艘烏篷船,烏篷船裏又一對璧人,璧人終於行了夫妻之禮。
從日光東升到西垂,兩人都不曾出了烏篷船,餓了就吃湖裏的蓮藕,渴了就喝湖裏的水,但願這時間長長久久,永遠不要前進。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