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喜歡男人?
林菲兒還以為蘇夏是自覺理虧,不敢反駁,於是她越發囂張:“蘇夏你一沒能力二沒資曆,當上副主編,也就是靠你有個富二代的男朋友,可惜呀人家要結婚了和你不過是耍耍罷了。”
“林菲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麽刻薄。”謝安琪看不過林菲兒戳陳絕的傷疤,出言維護道。
陳絕剛接了個電話,就聽到外麵吵吵鬧鬧,他出來一看編輯部內硝煙四起。
她連忙嗬止:“接著吵啊!一天天的都長本事啦!我剛接到電話,新任總裁即將來視察,全公司哪個部門不是夾緊尾巴做人,就你們剛剛吵鬧的場景被總裁看到,一個個等著收拾東西走人唄。”
滅絕師太一出手,頓時靜悄悄。
林菲兒氣的跺腳,狠狠的瞪了眼蘇夏,眼裏殺氣騰騰。
蘇夏繼續無視之,她剛把電腦一開機,登上微信,就見消息框閃個不停。
討厭吃青椒的S君:我回雲城了,要不要見麵?
討厭吃青椒的s君:你不是害怕見我這個網友吧!
討厭吃青椒的s君:我不是怪蜀黍,也長得不嚇人,小猴子,你可以放寬心和我見麵。\t
討厭吃青椒的s君:人呢?人呢?
壓在相親山下的孫悟空: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討厭吃青椒的s君:你終於上線了。
壓在相親山下的孫悟空:最近沒時間去見麵,我家太後娘娘又給我安排了很多相親!
討厭吃青椒的s君:可憐兮兮的小猴子,祝你好運,早日把自己嫁出去!
壓在相親山下的孫悟空:附贈一個上吊的表情。
菲尼斯酒店的套間裏,宋景昀悠閑的靠著沙發,他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聊天記錄,深褐色的眼眸盡顯愉悅。
當蘇夏整理完郵箱裏的投稿,照著往常習慣給她手下一群具有嚴重拖延症的作者們群發催稿信件後,已經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
蘇夏和謝安琪一起在公司附近一家新開的蓋澆飯吃午餐。
也許因為正到飯點,餐廳密密麻麻都坐滿了人,幾乎沒有空位。
看著滿滿的人群,蘇夏密集恐懼症的毛病又犯了,她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要不是謝安琪在旁邊,她保準立馬扭頭就走。
安琪眼尖,發現了一桌隻有一個人的位置,便拉著蘇夏上前尋思和人一起拚桌。
那是一個長相俊俏的年輕男人,他點了一份青椒炒肉的蓋澆飯,卻很挑剔的把所有的青椒都挑出來。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挺拔的身姿,不知為什麽,蘇夏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好熟悉,卻絲毫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宋景昀正為小猴子不能和自己見麵,而有些煩躁,無奈隻能對著盤子裏的青椒撒氣。
卻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光線。
他正要抬頭剛好聽到一道禮貌而客氣的詢問:“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餐廳裏沒有位置了,我們能和你一起拚桌嗎?”
那是兩個女孩,年齡看起來都不大,有著初入社會的羞澀和緊張,顯然是工作時間並不久,胸前掛著博遠傳媒的工作牌。
隻是其中一個女孩,他昨天剛見過,正是在他房間裏躲追兵的那個小姑娘。
他摸摸下巴,昨天的胡子已經剃掉,瞧這小姑娘的反應,估計也沒有認出他。
他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指了指椅子,示意兩人可以坐下。
謝安琪去買飯留下蘇夏看包包。
蘇夏無聊的刷著朋友圈,猛然間看到她家太後娘娘的最新動態:我女兒的相親候選人還拍了一張圖,圖上足足幾十個男性的照片。
看到這,蘇夏驚嚇的一口水噴了出來,由於宋景雲正坐在他的對麵,水都噴到他的臉上。
水漬順著他的臉滴在桌子上,蘇夏連忙道歉:“對不起……”慌亂的取出紙巾給他擦拭。
“沒事”宋景昀專門壓低聲音道,他今天刮掉胡子了,並不希望讓小姑娘應該發現不了他就是知道昨晚的那個大叔就是他。
不得不說他對大叔這個稱呼,還真的挺介意的,而且小姑娘騙他未成年的賬也應該算算。
過了一會兒謝安琪端著兩盤蓋澆飯回來,宋景雲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吃著,還不忘豎起耳朵,聽著兩個小姑娘的交談。
“夏夏,你說咱們公司總裁帥不帥?”
“不知道,不過小道消息說咱們總裁哥倫比亞碩士畢業,又在華爾街工作了很久,能力卓越,但年齡不小,是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
禿頂的中年大叔,宋景昀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頭發,他絕對沒有禿頂。
能力與卓越倒是沒有說錯,隻是中年大叔是什麽鬼,他明明還不到三十。
“夏夏,我也聽說新總裁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他身邊的秘書和助理從來都是男的,沒有女的。”
“安琪,你說總裁是不是喜歡女生而喜歡男生?要不他怎麽一直沒有傳出緋聞?還是說他那方麵不行,所以才沒有女朋友。”
默默躺槍的宋景昀,聽到這驚人的邏輯,一時不慎竟然把他最討厭的青椒吃到了嘴裏。
他咀嚼著青椒,感受著奇怪的味道,連忙把青椒吐了出來,打開純淨水瓶狂喝水。
也許是動靜太大,驚到了兩位姑娘,蘇夏看著某位挑食的家夥,有些擔憂:“你還好吧?”剛剛不小心把水噴到這位的臉上,蘇夏心裏還是很歉疚的。
宋景昀:“……”小姐,我很想說,我的性取向沒問題,我隻喜歡女生。
沒錯,宋景昀就是博遠傳媒即將到任的新總裁,為了避免尷尬,他決定隱藏身份,所以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總不能拉著蘇夏,對她說:“小姐,我不是同性戀。”
這場景,他想想都覺得尷尬無比。
這頓飯他是吃不下去了,隨便吃了兩口,便起身離開了,隻是那離開的背影有點像落荒而逃的意味。
對蘇夏而言,剛剛的男人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男人的離開並沒有在她心上驚起絲毫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