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反駁

  “隻有你拿過我的包包,如果不是你還有誰呢?不需要再狡辯,這項鏈價值三千萬,我不信你不會動心。畢竟窮人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顆的鑽石不是?”江伊突然的冷靜下來,同著我開口說話,顯得擁有幾分慵懶的樣子,可是那隨便的兩句話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未免還是把自己太過於高看了吧。


  蘇予淳胸口劇烈的起伏,這未免太過於欺負人了。


  她也不是一個傻子,看不出江伊這是在隨口亂說冤枉人。一開始裝作和善的樣子那都是騙人的,實際這一步步的套路完全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而現在,江伊就是受害者身份。可她卻要背負是騙子的罵名,誰才會願意這樣當!反正她不樂意,當初擁有錚錚鐵骨拒絕了宮嶼幾個億的錢,難不成還會高看這幾千萬?


  “江小姐,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有去拿你的項鏈,我甚至是不知道你的項鏈到底長什麽樣,請你不要隨便的冤枉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能夠不得罪上司,那自然是不能夠去得罪,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都吞到肚子裏去,好聲好氣的開口強調自己的清白。


  宮嶼放下了刀叉,看著江伊,冷淡的模樣倒也有幾分冷酷。江伊能夠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注意形象,可能在對方的眼裏造成形象的降低,也是因為她太過於心急了。


  江伊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滿眼的淚水,她開口,“我知道,我今天下午燙傷你是不對的,可是後麵你又當著我的麵來摔盤子,如今我的項鏈找不到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動過我的包包了,算我求求你,把我媽咪送給我的項鏈還給我吧。”


  “我真的沒拿……”蘇予淳滿頭大汗,感覺到整個人都像是放到蒸籠裏去火烤過一般。


  “好了。”宮嶼出聲。


  蘇予淳抬起眼睛看向他,眼神裏充滿都是渴求。就算是將江伊不理解她,至少宮嶼是知道的吧?她真的寧願隻要那十萬塊錢就足夠的!


  “予淳,去給江小姐道歉,說對不起她。”宮嶼的話把蘇予淳所有的渴望都給打破,哪裏還剩下什麽希冀。


  她瞳孔微張,原本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抖的唇現在也開始抿了起來,江伊做了陷害人的事,憑什麽要她去道歉!


  蘇予淳握緊自己的拳頭,將自己眼中的淚水全都給逼回去,隨後開口,“江小姐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說著話,她不停的衝著江伊點頭彎腰。


  宮嶼看到蘇予淳的神色,眉頭皺了起來,做出這幅被冤枉的模樣,為什麽他的心裏會不舒坦。


  反觀江伊,麵容上帶著甜甜的笑,胡亂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都給擦的一幹二淨,隨後開口,“其實我也不怪你會被利益給迷惑了眼睛,可是那是我媽咪送我項鏈,我想把她找回來。”


  蘇予淳聽著話,知道對方還有下文,耐心的等待著。


  “如果你不交出項鏈來,那就簽個合同吧,你做我的女傭。當三年,一年一千萬的工資全給抵的幹淨,你覺得怎麽樣?”江伊甚至是沒有詢問過宮嶼,直接下了斷定。


  “不行。她已經是我的女傭了,在我這裏都還沒有做滿三年。”


  宮嶼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這個女人總是做蠢事,要是存心報複了江伊又該怎麽辦?還是放在自己的身邊會更加的安全。


  江伊有些壓抑宮嶼會這麽開口,轉頭,還帶著商量的語氣說話,“宮嶼,你在說什麽呢?我也是為了她好呀,你想她怎麽可能償還的幹淨這麽多錢。還不如給我工作來的好,怎麽,你還舍不得你的小女傭嗎?”


  以前的宮嶼萬不會這個模樣,就算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都好,都會耐心的聽著她把所有的話說完,聽隨她的意見。


  從婚禮現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女傭為什麽還能夠待在宮嶼的身邊。現在她是擁有幾分明白了。心中不住的嘲諷,男人又擁有幾個是可以天長地久的?

  “讓給你也無所謂,隻不過剛才想著她跟我簽過合同,不能隨便給人。”他聽過江伊說的話,語氣平靜的跟著開口,完全沒有要搶人的打算。


  蘇予淳聽著兩個人把她如同貨物一般商量,心更是碎成一片一片,世上最為惡心的大概就是人心,不管怎麽做,都會讓人無法去接受的吧。


  她是一個人,不願意被人當做貨品去對待!

  可到現在這個地步,所有的自尊都被踐踏的一幹二淨。


  江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我知道你最好的啦!那你讓給我好不好!”


  這是以前江伊常用的撒嬌方法,隻要她這麽表現出來,那麽宮嶼必然是有求必應,可是現在他心裏根本就不樂意,誰會願意讓一個女傭過去,又不是什麽封建時代。


  “好。”他應一聲,無視掉自己內心的想法。


  蘇予淳再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轉身跑出大堂,走在莊園裏,偌大的花園她隻覺得這裏的布置有些熟悉,可是卻又不清楚這裏是哪裏,隻是胡亂的到處逛逛,把自己腦子裏的所有雜亂的想法都給拋在腦後。


  江伊從小就能夠受到萬般的寵愛,而她,就是一根雜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生長成為參天的大樹,原本以為自己被這麽的羞辱,一定會發怒。


  可是想到的卻是淼淼不小了,要學習東西,家裏也沒有多少的錢,一定要交房租了……


  這樣一想,這麽多的錢,又應該從哪裏來。


  一切,也隻能夠忍下來。


  可是為什麽宮嶼在讓她道歉的時候,心情是那樣的悲傷,好似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才要道歉,可是她真的沒有碰那一條項鏈。


  蘇予淳蹲下來,把臉埋到自己的膝蓋上,萬般的委屈,也隻能夠在無人的這裏發泄,嚶嚶不住的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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